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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等一下。

干嘛？

马场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林上前来接过，马场说，这是你协助我调查上一个案子的费用。

林捏着信封怔了怔，好奇怪，明明昨天还那么难以释怀，今天自己却一整天完全没想起来过。

马场看着林“哦”一声接着转过身去，目送那几缕奶金色的长发垂在宽大的长袖体恤后面，然后消失在隔板后。他垂下眼睛，看着地板，三两秒后林又折回来了。

从下往上的话先是看到毛绒的拖鞋，再是穿着睡衣的人手里抱着的那个沙发坐垫。

前一晚吃完拉面回到家，马场还是给了林一个迟到的拥抱。那时他问要抱抱你吗，林摇了摇头。不过马场仍是过去搂住了他。

本以为抱一下就好了，结果林把脸埋在他胸口胳膊环住他的腰越抱越紧，不说话也不撒手。马场不知怎么就笑了，低头靠近他的脸，问今晚要一起睡吗？

埋在胸口的小脑袋就轻轻点了点头。

床不怎么宽，马场怕挤着他就自己靠墙睡里面，叫林枕在他手臂上。百叶窗没有拉严，灯光混着月光从缝隙洒进来，落在床头。马场就在那时回答了林的疑问。

他说那个订单啊，不是跟你说过不是我下的了吗？恋爱这种事情，哪有提前定下时限的。非要说为了什么的话，大概就是为了那天，让你在我家门口等等我吧。

林当时听了有些似懂非懂，好像马场在说他们按约定谈的恋爱不算恋爱。所以他在马场臂弯里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问了他：那我们要继续下去吗？

马场低头看着月光下的林，反问他说，你觉得现在这样好吗？

林想了想，说，挺好的。

马场就隔着被子拍了拍他，闭上眼笑着说，那就继续。明天跟我一起去打棒球吧，运动完心情就会好的。

林想着，既然恋爱在继续，那昨晚都一起睡了，今晚当然也要一起睡。他抱着自己的枕头，姑且算枕头吧，对不知正坐在床边做什么，好像在发呆的马场说，我们睡了吧，我好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