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丁飏披着衣服的手一顿问道:“知道……知道什么了?”
“他看到了沈将军写的那封信。”
祁丁飏眼神一沉转身脚下生风跑了出去。
昭华阁里,江月夜看着手里那几页纸,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自己的喜好和忌讳,那熟悉额自己他再清楚不过,他太了解沈春暮了,要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会将这些事嘱咐给他人,他想沈春暮当时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将他送回澜馆的,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会在发生了什么事情下才将自己送回澜馆,他不敢接着往下想,更是不敢想。
祁丁飏推门而入看见江月夜拿着那几张纸一直在看,他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慢慢走过去跪坐了下来,桌上还是那一杯茶,一点都没动,他看了看小心说道:“他……他明日午时出征,他要我将你带回铜陵。”
“然后呢?”江月夜看着祁丁飏红着眼说道:“将我带回去,然后像傻子一样骗着?丁飏……你觉得能骗我多久?”
祁丁飏看了看一脸伤心欲绝的江月夜从怀里掏出那四份契书,一一放在桌上:“这是那日夜里他给我的,我知道你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要的,这几日你总说我早出晚归的,我就在办这个事。”
江月夜看着桌上的契书不禁笑了起来:“他这个人什么时候做事这么周全了,连将来生活都给我安排好了。”
“阿夜,跟我走吧。”
“丁飏你爱过人吗?那种患得患失,那种相思入骨,那种担惊受怕,都为同一个人你有过吗?”江月夜摇摇头看着祁丁飏说道:“我有过,我亲身体会过,就算为了他下十八层地狱我也心甘情愿。”
祁丁飏从没想过江月夜爱沈春暮那么深,他看着江月夜叹叹气说道:“他这也是为你好。”
江月夜没说话,静静的收起桌上的契书和那几张沈春暮写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袖子里。
“你这是?……”祁丁飏看着江月夜的举动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些东西是他给我的,我理应收着。”江月夜想了想又说了句:“算是娶我的聘礼。”
“你这是……阿夜,非要这样吗?”
“对,你不必劝我,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听到这话,祁丁飏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江月夜看着突然发笑的祁丁飏问。
“我在笑五年前你也说过同样的话。”祁丁飏起身走到门口转身看看江月夜带着些许无奈说道:“我知道劝不动你,就算真带你回铜陵,你也会回来的,就像当年你不顾劝阻跑去边关寻他一样,这都是宿命,以后他要是待你不好,哪怕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让你待在他身边,你知道的我一直对他不是很喜欢。”
江月夜看着离去的祁丁飏,刺骨的寒风透过未关上的房门,他打了一个寒颤低下头连连叹道:“我的将军啊,你看我为你得罪了多少人,以后要是对我不好点,可真是……”说道最后他自己不禁笑了起来,走过去关上门,回到屋子里他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封沈春暮写的东西,坐在烛台下静静的看着,直到蜡烛过半他才起身去睡。
☆、江月夜想要追去战场
清晨外面阴着天,感觉随时都能下雪一样,江月夜一夜没安稳,隔几个时辰起来点着蜡烛看看外面的天,直到天微微亮,他才起身将桌上的蜡烛点上。
门外林暮寒早早的就起来站在门口等着,听见屋子里有动静,他小声的敲了敲门:“官人,起来了吗?”
“嗯,进来吧。”
得到允许林暮寒端着铜盆小心的进了屋子。
江月夜背对着林暮寒说道:“我来时带的包袱在哪里?”他记得沈春暮送他回来时给他带了新做的棉衣。
“在柜子里。”
“嗯,出去吧。”
“是。”林暮寒将热水放好,干布巾放好,低头退了出去。
江月夜起身走过去洗漱完从柜子里拿出新做好的衣袍穿在身上,绯色交领宽袖棉袍,外面还披上一件白色绣花兔毛滚边兜帽斗篷,黑色长发简单的束起,插上一枚简单的梨白玉的簪子,本来长相俊美的人,现在更是衬托的像仙人下凡一样美。
待一切收拾好之后门外想起了敲门声,他将桌上的东西装进袖子里,转身去开了门。
果然祁丁飏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口,看着他。
“外面飘雪了。”
江月夜眼神绕过祁丁飏看看外面,细细的雪花漫天飞舞,他看着那飘散的雪花想起了即将要出征的人,他有没有带棉衣?他有没有吃饱饭?他有没有……有没有……,江月夜在心里想着也开始担心起来。
祁丁飏进门叮嘱寒暄了几句便走了,江月夜系好斗篷带好兜帽踏着满地细细的白雪出了门。
江月夜出了澜馆的门就看到街面两旁挤满了人群,一如当初沈春暮归来时的场景,他牵起门口祁丁飏准备的马匹,赶往西边的安定门。
西边安定门,三重高的城楼上站满了侍卫,闸门、箭门、正楼处都有重兵把守,城楼四角翘起,三层重檐,在飞雪中显的是那么凄凉,寒风将城楼角上的风铎吹的阵阵作响,城楼上的沈春暮看着远处,眼中一片担忧,楼下的士兵们震彻的喊声气势如虹,提醒着他他将要出征,转身回头的瞬间眼里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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