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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二一番打听,连夏才知道原来除了镇东那次的事情外,小二其实还碰到过一次事情。
那日他与他家中的婆娘因小事吵了一架,恼怒之下就在酒馆里喝了不少酒,临近三更的时候才被急于打烊的酒馆老板赶着回家,他一手拎着酒壶在路上摇摇晃晃的走着,镇上本就人少,平日除却赶集的日子,到了天黑就没什幺人了,也没人打更,街边自然也不会有烛灯之类的照明。索性那晚月亮极圆,像玉盘一样挂在天上,照着地面也很是通透,只是他喝醉了酒,便是白天也不好走路,更何况晚上,因此刚被酒馆老板赶到街上走了一小会就被地上的石头给绊了个跟头,又不小心踩在被人丢弃在路上的菜叶上,一溜烟的就滑到了街边靠着墙的地方,那里也正巧有一堆草垛,他便被摔在了草垛里。
小二平时在店里就受足了客人和老板的气,回家后还被自家婆娘埋怨没出息又赚不来钱,现在更是连走路都走不来,于是酒意上涌,他越发觉得恼火,便揪着草垛上的草开始发泄怒火。足足过了好一会,等那火气过了,他又喝干净酒壶里最后一点酒,便一头栽进草垛里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一个时辰,而后他就被吵醒了。小二本以为是天亮了,有人来摆摊所以把他给叫醒了,结果一睁眼居然还是黑色的天,可旁边的确是有声音的,有人吹笛奏琴,还有不少人在街上行走,但是那脚步却听得极为轻快稳健,他平日遇到的奇人异事也多了,自然也知道这种脚步声必然是那些有些功夫的人才能走出来的。
他这下不敢出声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屏着,可又压不住好奇,便把草垛稍稍扒开一些,透着一个小孔看着街上究竟发生了什幺。
只见两队人马正在平时十分脏乱的街上走着,大都披着红色的衣服,也不知是什幺喜事。队伍中央倒是有一台轿子,轿子前面还有四个女眷,看起来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穿着大红的衣服,脸上涂抹着惨白的粉,却在嘴唇和脸颊上都点着鲜红的圆点,看起来尤为可怖。
四个女眷一边走一边哭,嘴里乌里八糟的不知在说些什幺,而队伍最后面则有一匹骏马,马上坐着一个男人,也是穿着大红的衣服,可那男人穿着却很是好看,那衣服的样式不像成亲的模样,可他嘴角却一直都噙着笑,却不知是在笑什幺。
小二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别的什幺,明明是该如此紧张的时候他却脚上一抽筋,虽然没碰到什幺东西,可一直屏着气的嘴巴却不小心吐出了一口气,他当然立刻就又捂起了嘴,可却还是让那男人注意到了。发现男人在看自己,他几乎吓得手脚发麻,身体冰凉,可那男人似乎对取他姓名也没什幺兴趣,用眼神勒令住准备上前的其他人,只是以冷酷到极点的眼睛扫了他一眼,像是看垃圾一样,然后又驾马往前继续走着。
不多久后,队伍便消失在了街道尽头,明明是相当嘈杂的声音,却没惊起这街道两边住户任何一个人。
连夏听完后就开始回忆这种仪式究竟是什幺。她一开始以为是什幺偏远民族的娶亲仪式,毕竟撇开其他的不说,也只有娶亲时才会有这种全员都穿着红色的习俗,可再仔细想想,她又觉得奇怪。这仪式她依稀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听说过,但是那记忆隔得太远,让她也有些捉摸不透。
她想了好长一会,才终于想起来这种仪式究竟是在谁那里听说过。
她的哥哥,连萧。
连萧是她的大哥,虽然比她年长不多,却因为自身性格及小时候的家境原因很是成熟冷漠,同时也最为博学。她记得连萧曾告诉过她,在魔域之中有一种继承仪式,是那些强大的种族征服及合并其他弱小种族的一种仪式,也是继承对方种族能力的仪式。仪式要求两方都要穿着血衣,也就是小二所见的红衣,同时还要弱小一族的长老出面,也就是那几个老太太了。
仪式最开头就是弱小的那一族为表忠心将其族长的嫡长子由众位长老送到强族面前,而后两方一起来到祭台,弱族的嫡长子献出生命,而强族的族长则要食其血啮其肉啃其骨,将对方的力量彻底融入体内,便算仪式完成。
后来这种仪式渐渐发展下去,便只要弱族的嫡长子献出鲜血立下血契即可,以免太过残忍而使族民的情绪不定。
连夏对魔域了解不多,因此花了一会才想起这仪式,若是连萧在此,恐怕早就知道了吧。
她叹了一口气,只觉得从小二这听来的消息其实对她用处也不太大,但是没用处归没用处,从这件事她也能推测出魔域中已然有人来到此境,只是不知出于什幺原因,对方并没有打算将此公之于众,或许是另有筹谋,又或许……那人对这修仙界也并无什幺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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