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片刻，说：“付总，这事儿有点突然，我想考虑考虑。”
付蔷微笑，“是该好好考虑一下，有什么要求直接提，公司会尽量满足你。”
“多谢付总。”江帆礼貌地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外间，许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和蓝希一人占了沙发一头。
出于礼貌，江帆主动跟他打了个招呼。
许唯哼都没哼一声，径直进了里间。
“切，拽什么拽？帆帆，下次再碰见，咱们也不理他！”蓝希愤愤的，替江帆打抱不平。
江帆笑笑，拉着他的手走出办公室。
蓝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凑到他耳边小声八卦，“刚刚我听秘书说，他最近混得不错，好像是搭上了什么人，还说如果付蔷姐姐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他……”
蓝希嘿嘿一笑，样子坏坏的，“你说，我要不要偷偷告诉付凌哥哥？”
江帆压下心底的郁闷，亲昵地捏捏他的脸，笑道：“凌哥未必不知道。”
且看他作吧，早晚有一天得栽个大跟头。
***
江帆惦记着付蔷的话，打算跟梁清好好谈谈。
只是，接下来的大半天大伙都凑在一起吃吃喝喝，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梁清看出他的打算，示意他明天再说。
没想到，“明天”还没来，网上就掀起一场风波。
事情的起因源自M国媒体的一段采访。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了解到江帆的合约即将到期，《银河守护》进行宣传时，有记者问诺丁导演，有没有意向签下江帆。
“当然。”诺丁导演毫不犹豫地说，“江是我见过的最正直、最勇敢的演员，更何况他的武戏那么好看，如果他想要签来诺亚，我举双手欢迎。”
短短几句话，可以说是极高的评价。
若是放在其他演员身上，恐怕会乐得三天三夜不睡觉。然而，对于敏感期的江帆来说，难免会被人过度解读。
这不，消息刚刚传到国内，一个小时不到就演变成了“江帆合约即将期满，有望转战国际市场”。
这还算好听的，一些公众号为博眼球，连“改国籍”这种不着边迹的料都敢往外爆，关键是真有人信了，成群结队地跑到江帆微博下求证或开骂。
梁清当机立断，连夜发出声明，强调了江帆的合约尚未到期，不可能转签到诺丁导演的公司，更不可能改变国籍。
一并发出的还有针对几家公众号的律师函。
尽管如此，网上质疑的声音并没有减少，就连粉丝们都在想，合约到期后江帆会不会真的跑去M国。
***
海兰公寓。
付蔷扔掉手机，脸色十分难看。
许唯晃着杯里的红酒，唇边勾着一丝轻蔑的笑，“我早就说过，姓江的小子没良心，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刚刚拿了奖，人家就攀高枝去了。”
付蔷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高脚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你可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许唯玩笑般说道。
付蔷阖着眼，没有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嫌弃。
“我不明白，你在纠结什么？”许唯取了一只新杯，“他不想续约那就不续好了，难不成少了他一个，公司就转不动了？”
付蔷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叹气，“你呀，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两年公司接连出事，除了你，哪里还有拿得出手和艺人？尤其是影视这块，刚刚起步，还真得指着江帆挑大梁。”
“不是还有俩新人吗？”
说到这个，付蔷更烦，“他们签的是经纪约，一旦和梁清闹翻，这俩人八成留不住。”
许唯放下酒杯，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揉着她的额头，“公司的事我确实不懂，但也想帮帮你，看着你这么累，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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