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奇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今晚值夜的侍女一顺溜站着,连成——__————的高度。
……等等,中间凹进去的是什么?
恩奇都再定睛一看,西莱偷偷扬起大红脸,厚着脸皮对他稀牙咧嘴的笑。
“……”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对她招手,习以为常的问道。
“又闯祸了吗?这次是什么事?”
西莱也算得上是乌鲁克名人了——虽然有名的方向不那么光彩,看上去是个羞怯安静的小姑娘,实际上胆子奇大,好奇心重,乌鲁克的花草鸟兽不少都遭过她的毒手,跑来求助的人民加起来可绕城墙三圈。
西莱用手指搅着衣角,害羞的说:“我把牛皮扔到恩比卢卢里,阿哞长不出来新的皮,一直在哭……”她拉住恩奇都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请求,“恩,您最好了,您帮我把阿哞治好吧,求您了求您了求您了。”
“恩比卢卢?”吉尔伽美什问道。
“城外那条护城河,诗人您经过它的,就是漆黑的那条河。”生怕吉尔伽美什不明白,西莱翻来覆去的解释。
吉尔伽美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有趣的名字。”
恩奇都点点头,答应她:“我知道了,明日我会处理。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还有,”西莱急忙补充,“您别怪依姆姐姐,是我求她来的,还有……我想听诗人讲故事,”她腼腆地望着他,“昨天他讲了一个王子和国王的故事,真的好好玩,虽然没有结局……我今天想听新的故事,我保证我会安静!不管什么故事都可以!诗人讲的故事一定都很棒!……虽然没有结局。”
不等恩奇都回答,吉尔伽美什率先笑出声。
“放心吧,小女孩,”他应许道,“你和你的恩真是一模一样的思考回路,不,应该说他确实一直以来就想得简单吗?和小孩子还真合拍——总之,今天的故事会比较长,但一定给你一个结局,你就安心沉醉在我的美言中吧。”
西莱兴奋地小声欢呼一声。
依姆为西莱找来一个垫子坐在上面,吉尔伽美什嫌坐垫太丑拒绝,直接坐在地砖上。恩奇都则坐在他对面——相较于前一晚,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些——西莱捧着脸,亮晶晶的眨着眼等待开场。
“这次会是个什么故事呢?”她期待的问。
注意到吉尔伽美什对啤酒的不满,依姆这次上了清冽甘甜的清泉,用黄金的酒杯装盛,得到了他的些微赞许。
吉尔伽美什把玩着酒杯,飞快思索。
“这次啊……”他眼珠一转,信口开河,“这次是个荒诞的故事。这个国家的人是从树上生出来的。”
“生?”西莱疑惑的问,“生是什么?”
“新的生命出现。”吉尔伽美什回答,“意即更迭——自然,没有死亡也不会有新生——你就当做是出现新的客人吧,万物对于世界而言都是客人。”
“哦……好吧,”西莱不懂装懂,“那从树上出生是什么意思呢?”
恩奇都也微微侧头,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
“即是说,他们会有像果子一样的卵,而婴儿藏在果子里,等成熟后摘下来刨开外皮,就这样出生了。”
恩奇都不由得问出声:“人难道不是由泥土捏出来的?”
“……除你之外怎么可能。”他几乎要哑然了,“总而言之,在那个国家,人和动植物都是从树上出生,王由天帝选定。”
世界有十二个国家,每个国家有自己的王和麒麟,麒麟遵循天启选定国王,除非失道,国王长生不老,永远的治理国家。
在某个西边的国家,他们的麒麟是个我行我素的独裁者,认定自己不需要王,但人民饱受妖魔之苦,苦苦求生,却也使得他犹豫不决。
“失去了王的国家会陷入倾颓,土地荒芜,气候无常,妖魔纵横。那只金麒麟不愿跪在某个人面前匍匐效忠他,但也不能对背负的责任视而不见,所以他决定自己来治理国家。”
王位空悬,自然地,国家不会有任何好转,麒麟的坚持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即使他清理朝政,减少课税,保护人民,但国家依然日复一日衰败——那景象凄凉到几乎能够被称为“折山”。
人民不理解他。
“为什么不能去找王呢?”
“我们不需要麒麟来治国,明明国王登基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
“在你浪费时间去治国的时候,有多少百姓死在了道路上,麒麟不是仁慈的生物吗,为什么眼睁睁看着我们去死?”
他们谩骂麒麟,叱责他、惧怕他,哀怨痛哭声传到高高的宫殿中。
不被理解的麒麟丝毫没有动摇。
“只靠王能做什么?这世上没有永存的国家,与其期待不知底细的王,为何不自己振作保卫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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