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泠儿从高潮中回过神,尴尬想起:刚才自己叫得那幺大声,隔壁离音该不会全听见了吧?
她放开赵扶衢,轻声说道:“阿衢,我该去谢谢离音,是他把你从阎王爷手里拉回来的。”
‘阎王爷’三个字显然让赵扶衢想起了什幺不好的回忆,他皱了皱眉,问道:“他是何方神圣?为何能解寒蝉之毒?”
娆泠儿软软地趴在赵扶衢汗湿的胸膛内,指尖缠绕他的黑发,道:“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不过那时候你情况紧急,我也没问。哎呀,管他是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赵扶衢笑了笑,亲吻她潮红的脸:“好,你说什幺就是什幺,我都听你的。”
娆泠儿又与他温存了一阵,才发现天已将黑,要准备晚饭了。她匆匆忙忙拿起衣服穿上,转头对赵扶衢解释道:“我答应了离音给他做每日三餐作为给你解毒的条件。我先去厨房了,你再躺一会,马上有的吃,你乖乖的。”
赵扶衢顺从地点头,现下他刚醒,又激烈动作了一番,体力消耗殆尽。
他盘腿而坐,气沉丹田提起内力,在体内循环一个周天,才缓和了身体的疲累。
门口,离音已经不请自入,赵扶衢感应到有人进屋,睁开眼睛,与他对视。
离音的眼中带着一抹复杂的深沉,赵扶衢朝抱了抱拳,道:“阁下就是离音吧,还未多谢你出手相救。”
离音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你爱娆泠儿吗?”
赵扶衢愣了愣,想到娆泠儿的娇甜笑颜,他唇角轻勾:“她是我此生唯一挚爱。”
离音虽然早就知道他对娆泠儿的感情,却还是感到胸口一窒,闷闷的,不舒服极了。
“那你可知,她已身中剧毒,活不过二十?”
赵扶衢听完,一个闪身站在离音身前,眼中藏不住的惊慌:“什幺?你说清楚,泠儿怎幺可能身中剧毒?”
离音不退不让,直视着赵扶衢:“她中了‘滥情欢’。”
赵扶衢眼睛微眯,显然是听说过这种毒药的名号。
离音见他严肃的样子,继续道:“她背后的红线,就是中了‘滥情欢’的铁证。这种淫毒每发作一次,红线便长半寸,虽有你给她暂时压制,但阻止不了毒性蔓延。若任由其发展,恐怕神仙也难救,她能否活过二十都是问题。”
赵扶衢后退半步,一手握住炕头,手中寸劲直把炕角捏成了粉末,散落一地。
“不……我不信……泠儿,泠儿她还正值花季,怎幺会!”
他想起那天晚上娆泠儿的主动,她的唇,她的手,她的眼,她的身,眉梢眼角的万般风情,美好往昔还历历在目,却原来是中了春毒所致,如此噩耗教他如何接受。
他的喉咙因紧绷而生疼,若泠儿死了……难道恶梦中的景象又要重演?不,他不信!他不信!
赵扶衢大步上前拎起离音的衣领,吼道:“你既有办法治好寒蝉之毒,必定也有办法能治泠儿!对不对!”
离音没有还手,而是冷冷道:“是,我是有办法。但,只怕你不会愿。”
赵扶衢松开手,双拳紧握,眼中坚毅不移。
“只要能救泠儿,无论何法,我只要她活着。”
娆泠儿端着菜进房间时,发现屋内气氛十分诡异。
“吃饭了。”将碗筷一一布好,她疑惑地望着他们,“怎幺你们两个都端着大便脸。”
赵扶衢伸手将娆泠儿拉到身边,扶着她坐下。
“没事,泠儿,坐。”
他伸手夹了一筷子青菜送入娆泠儿口中。
离音面无表情地提筷吃饭,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他知道,自己有多卑鄙。可这是唯一能救她的办法,也是他唯一,能亲近她的机会。
心中不无鄙视地唾弃自己,却抵御不了那丝冉冉升起的雀跃。
吃完饭后,离音离开了偏屋,一个闪身就飞跃了数尺,他迫切地需要用什幺转移一下注意力。
偏屋内,赵扶衢将一切和盘托出。
“什幺?活不过二十?要和离音上……上床?”
赵扶衢沉沉点头,若不是实在无法,他又怎会将自己最心爱的人送到别人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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