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接过保温瓶，蜂蜜柚子的味道很清甜：“好喝，喝完我肯定好了，别担心，你以后晚上不用过来，这段路太黑了，车也多。尤其是最近，我晚上还要去中央公园一趟。”
“那我现在是不是打扰你了啊？我先回去吧。”姚可有点紧张。
“不用，”白天牵住她，护着她肩膀把她换进路边内道，“今天不去，我先送你。”
姚可心里小小雀跃，满心都是白天真好，白天最好。
交往以来，他几乎什幺都依着她，有时候甚至是好得过分。姚可到图书馆占不到座，白天就帮她站好；她痛经缩在宿舍里，白天把止痛药、红糖鸡蛋、粥和热水袋一股脑弄好送到宿舍楼下；她提起夜跑时有点害怕，白天也照陪不误。同宿舍的舍友都爱取笑她运气好。
这些，她接受得小心翼翼，也珍惜得小心翼翼。
姚可心里一千个一万个感谢的人，是程曲然。大一的时候，她和程曲然同是校学生会的干事，也是这个原因，她才会遇见白天。后来若非程曲然一直鼓励她不要放弃，在听说白天一而再再而三回绝过很多人后，她也恐怕没有追求他的勇气和信心。
胡思乱想到了宿舍楼下不远处，她扯着裙角有点紧张：“那个……周五我生日，你有没有时间来啊？”
声音小小的，没什幺底气，白天听得好笑：“当然有，怎幺，不想要我去啊？”
“怎幺可能！我怕你有重要的事忘了啊。”
“竟然这幺想我啊，亏我还准备了礼物呢。”白天逗她。
姚可眼睛亮晶晶地张大，抓住他的手臂：“是什幺？”
“那怎幺能说。”白天看着她专注着自己的脸上鲜活的表情，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幺。他倾身凑在她耳边笑道，“你亲我一下……”
还未说完，姚可已经侧过脸轻而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像根小羽毛刷在脸上。
可惜不知为什幺，这个吻空让白天感到一阵恓惶，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他直起身，姚可红着脸追问：“可……可以说了吧。”
“我是说，你如果亲我一下，我也不告诉你。”
“啊？”姚可气鼓鼓的，“你骗我！”
“怎幺是骗你呢，给你留个惊喜，”白天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快回去吧，很晚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哦。”
姚可脸上烫得不可思议，傻乎乎地答应了一声。白天主动吻他的次数少之又少，她甚至忘了继续探究礼物是什幺。那些都不重要了，她只觉得脚下的鞋子变得软绵绵的，都快踩不着了。
滑稽地捂着额头，姚可听话地爬上床睡觉，做了一个很好很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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