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韵犹存（1 / 2）

016

白天的生物钟准时得要命，可自从前几天被戴茗远的事扰上，就老是心不在焉，手机上的记事表和闹钟列了满排。

清晨手机刚一震动，白天立刻就惊醒了，按掉闹钟睁眼一看，自己却几乎是被戴茗远拥在怀里。他松了一口气，不自觉地就摸了一下枕边人的头发，戴茗远却因为累极了，唔嗯一声，撒开手转过身，背对着他去睡了。

时间还太早，才六点零一分，他触到了戴茗远的臀上，就偷偷起身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还是红肿，臀侧都有几道指印。

想到昨晚做的时候，自从他发完性子，发现除了一开始口出来一次以外戴茗远完全没有射过后，就自责着接受了全程指导，什幺“这边，对，顶那里，一开始别太用力啊”，什幺“别急啊小崽子，第一次都这样，没关系，没关系”……戴茗远搂着他的脖子和背一下一下摩挲，几乎是安抚。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白天脸一红，糟了，等戴茗远起来，怎幺说话。

昨天翘了班，他今天原本也无心去上课，可是现在两头的负罪感都越来越重，紧张得有点焦躁。

枯坐在床边望着戴茗远的后脑勺，闹钟的分针无声无息就扫过了七点。戴茗远原本睡得很沉，忽然动了一下，白天就一下子弹起来，做贼似的飞快抓着衣服出了卧室门。

老戴同志起床后，挠挠头发哆嗦着腿僵直地坐在床边，挪了几下，怎幺都不舒服，很快就自暴自弃地倾身把手肘支在膝盖上，给屁股减少点负担。

他弓着身子点了一根白天落在床头的烟：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操，他头一次质问，这话谁他妈说的！

把烟掐了，他扶着腰找到卫生间，在镜子前照了一下，恬不知耻地庆幸道还好还好，痕迹全在重点部位了，不怎幺会露出来。

接着坐在马桶上，叉着腿握住自己的小鸡｀鸡摇了摇，想了想，算上卫生间被绑那次，被小崽子弄疼了多少回了，自己竟然还哈巴狗一样不回头，原来活了三十多年，他居然是个隐性受虐狂吗？

恩……

晨间坐马桶上冥想了一通，戴茗远起立，按了冲水键，总结自己应该纯粹只是贱得慌。

不过干都干完了，而且看在小崽子器大的份上，他就干脆暂时不追究活儿烂不烂的问题了，遵循自己三十余年人生悟出的不二真理——跟着感觉走！

戴茗远脑子没有沟，想到这就接受力十足地承认了这个现实，从别人家翻出新的牙刷毛巾开始洗脸刷牙拾掇自己，乐颠颠地盘算着怎幺进行养成游戏，给自己一个幸福的下半身。

下了课白天就急着往外跑，被小原一把拽住，偷偷凑近，捂着嘴巴挨到他耳边问：“哥，你昨晚和嫂子吵架啦？”

白天看了他一眼：“没有啊。”这才想起来还没跟小原他们说这件事。

“那嫂子干嘛咬你？”

白天下意识一摸脖子，不禁“嘶”了一声，才想起来戴茗远昨晚被弄疼了，就在他锁骨上边狠狠咬了一口，一点情面没留，小半个大牙印子露在领口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脸顿时就烧起来：“小原……”

“嘿嘿，”小原眨眨眼，贼兮兮地，“要不去拿片膏药什幺的贴贴遮起来？”

“小原，我和姚可，分手了。”

“啊？！”小原如遭雷劈，愣愣地竖在原地。

“恩，改天再和你说，”白天看见不远处从车窗伸出来乱晃的半截小臂，“我得先走了，明天见。”

“我们去买菜吧？”一上车，戴茗远就发动车子说。

“怎幺突然……”

“我让阿姨把公寓打扫出来了，我们买点东西回去做饭吃，我饿了，”戴茗远说着伸手抽出一张人家夹在车窗上的宣传单递给白天，上面空隙处被他写了一串菜名，他随口问，“你做饭我做饭？”

菜单乱七八糟，看样子是他在车上等得无聊写的，各种菜品毫无规律地列着，还有几个小涂鸦。

“……”

一阵沉默过后，戴茗远偏头见白天接过那张单子看着，表情很奇怪，有点讶异：“你不会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