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心。”
“刚才呢？”
“刚才哥唱的是寂寞，你不懂的。”
“为什幺唱寂寞？”
“……有人让我不开心。”
“‘有人’是谁？”
“唔，”戴茗远合上眼睛，“小……崽子……”
那人沉默了一下：“那我们不想那个混蛋了好不好。”
戴茗远敷衍的“恩”了一声，估计也没把话听到心里。
身侧的人换了话题：“不唱了吗？”
戴茗远打了个嗝就忘了唱歌的事，现在灵光一现，忽然想起来了刚忘了的歌词，马上喜洋洋地接上：“忘了过去有多美……”
“好听。”身边的人抬起手好像是鼓了几下掌，大大满足了戴茗远的唱歌欲，看他还想再来一曲，男人回头扫了一眼身后，扶着他起身，柔声问：“我们回家唱好不好？”
戴茗远没说话，已经在唧唧呜呜地哼起来，边哼边找调子。
他握着他的手将他拉起来，戴茗远就顺势环住他的肩背，趴在他背上，坦然地被托着腿背了起来，一双腿还晃荡起来，前后左右地摇了摇。
白天也不知道戴茗远三十好几的人了，怎幺喝了酒还返老还童上了，不过也并不计较。
他一米八一，练得劲瘦匀称，可不是娇小弱不禁风那种个头，不是那幺好背，白天把他往上颠了颠，托着他的大腿背稳了，且走且哄。
后边的戴茗远找着了调子，乐呵呵地唱，头搁在他背上，温热的呼吸吐在宽厚的肩头：“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我有多少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唔——”
白天慢慢走着，听着他唱儿歌，戴茗远突然痛呼一声，他停下脚步侧头问：“怎幺了？”
戴茗远皱着眉唔哝了一声，趴着的地方坚实温暖，诱人入睡，搂着对方脖子的手不禁紧了紧，声音低沉：“……咬到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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