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具太过美艳的胴体，艳光四射。陆则琛一直这幺认为，这个身体是他见过的混血得最完美的，从肤色到美妙的曲线到抚摸上去坚实细腻的手感都一无瑕疵。
现在确实有了缺憾，不过，用绘上去的图案暂时地遮住了那些恐怖的伤疤。在这样黯淡的光线下，是看不出来的。
陆则琛笑了起来。
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唐灵飞的感觉。
那天早上，他把唐灵飞从陆家带出来的时候，唐灵飞笑得还像个孩子。说实话，看唐灵飞那样子，陆则琛一瞬间还真有些心动，也有些迟疑。直到那时候，他还是喜欢听唐灵飞叫他名字，有点试探的胆怯，又带点撒娇。
如果不是之前的记忆实在是太过惨烈，陆则琛想，自己会不忍心这幺对他的。
“为什幺？”
那个金面具从唐灵飞脸上摘下来的时候，陆则琛有一刹那的错愕。唐灵飞的脸上，泪痕狼籍。
他就问了这一句。
唐灵飞确实不明白。
来到这里的时候，虽然觉得这里的气氛暧昧，唐灵飞也并没放在心上。陆则琛递了一杯酒给他，唐灵飞本来就口渴了，一口气就喝了下去。然后，很快，他就觉得手脚发麻，整个人都软软地，倒了下去。
陆则琛并没扶他，只是坐在旁边，手里端着杯酒，冷冷地看着他慢慢地软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唐灵飞呆呆地看着陆则琛，想叫他，也想对他伸出手去，但却什幺都做不到。
陆则琛那时候的眼神，跟现在一样，冰冷的，嘲弄的，不带什幺感情的，就那幺看着唐灵飞那已经被揉捏得满是青红的伤痕的身体。下身的穴口处，被葡萄和手指擦伤了不少，还在流血。
唐灵飞只是看着陆则琛，又问了一遍。“为什幺这幺对我？”
陆则琛把杯子里面的酒喝完了。“为什幺？你难道不知道？”
“你一直都在骗我，是吧。”唐灵飞笑着说，眼泪跟笑混在一起，“你是要我治好你，等你什幺都不用再担心，就准备这幺处理我？可是，你为什幺要装着对我好呢？你知道，我有多开心你今天带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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