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年前的事情,”小六子不好退却,就把一直夹在腋下的托盘放在桌上,两腿并拢坐好在椅子上,“这牡丹仙阁的主人是一个书生,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钱,反正他就是养得起这些牡丹。但是一年前,这个书生突然死了,就死在这座牡丹仙阁中,还是死在了他最心爱的月下仙子的位置。他死了,月下仙子却不见了。书生是被人刺穿心脏死的,血顺着台阶铺满了月下仙子曾经呆的地方,可吓人了。”
“书生自己独身一人,他死之后这些牡丹无人照料,很快都枯萎了。官府也找过这书生的家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名目,这个地方又在主路上,不能总这么空着。我们主人就出钱将这里盘了下来,改成了客栈。只是牌匾还是用的以前的牌匾,就叫了牡丹仙阁。”
“牡丹仙阁刚开的时候人们都来这里捧场,可没过几天,人们就时不时看到这阁中飘过的书生身影。有时候夜半醒来,还能听到女人唱歌的声音,可顺着声音找过去,最后只看到一朵白色的牡丹。再一打眼,牡丹都不见了,一回头就会发现一个一身白衣的身影飘过身边。这样久了,人们都说这仙阁闹鬼,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上这里来。不过这鬼虽然吓唬人,可从未伤人性命,我们这些伙计又都是些胆子大的,也就不怎么害怕。”
“那你们主人应该要哭出声音来了吧?花了这么多钱装点好的客栈,竟然门可罗雀。”桑虚试探道。
“哪有,我跟你讲客官,我们主人大约是个有钱的主,他手下可不止这家客栈。我虽然在这里干了两个月,也只见过主人两三面。主人不常来,来了也只是坐在他的房间里独自坐一会儿就离开。那不在乎的样子,根本不把这家客栈到底挣多少钱看在眼里。而且为了安抚我们,我们的工钱都是其他客栈的两倍那么多。反正在这里活少钱还多,我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奥,那倒是件好事情。你们主人也是奇人一位,竟然这么有本事。那你知道你们主人除了这家客栈,还做什么营生吗?你们主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有来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客官,”小六子尴尬笑笑,“主人长的一表人才、俊逸非凡,可我也只是见过他两面,主人神神秘秘的,到现在我们都没人知道他还干些什么。”
桑虚抚着花斯年的手微微一顿,“那你们主人怎么称呼,我若是见了面,总要知道怎么称呼人家。”
“奥,这个。我们都称呼主人一声“林老板”,至于他的名字,好像是叫林寻城。”小六子看看外面的天色,将托盘拿起夹在腋下站起身,“时候真的不早了,客官。我若是再不回去掌柜的真的要开骂了。”
“好,多谢小哥和我说了这么多,”桑虚这次不再挽留小六子,“我的马就劳烦小哥了。”
小六子走到门口鞠了一躬,“客人您放心,交给我,保准将您的马伺候的好好的。”
这几日连日奔波,花斯年都没有好好用膳。晚上睡觉前桑虚虽然都用净身诀将身上大理干净,可那毕竟是人在家外的无奈之举。作为山心孕育而出的生灵,长于山林之中,还是最享受用温水净身。花斯年如今变不成人身,桑虚就把花斯年放在桌子一边,拿起筷子一点一点给花斯年夹着东西放在嘴里,喂花斯年五六口,自己偶尔吃一口。
花斯年现在只有一小只那么大,吃也吃不了多少东西,两人加起来也没吃多少就饱了。花斯年酒足饭饱,打了个饱嗝,身体一缩团成球就打算在桌上睡觉。可他团起来没一会儿,就被桑虚抱在怀里,还没等花斯年反应过来,一股热浪袭上全身,将它差点淹在里面。
花斯年扑腾着四条腿挣扎着从温热的浴盆中浮出水面,刚来得及抹一把脸,桑虚又跳了进来。桑虚见花斯年狼狈模样,哈哈大笑两声,撩起水就就从花斯年的头顶灌下。蓬松的毛发如今湿哒哒贴在身上,额前绒毛垂下,将花斯年的狐狸眼都盖在了里面。
桑虚抱起花斯年,忍不住帮它梳洗起来。
晶莹圆润的水珠顺着少年紧致的脸颊滑落下来,沿着修长脖颈向下,滑过锁骨,经过胸膛,坠入水中,隐于神秘之中。
花斯年歪了歪头,干咳一声,不敢再看。
九条尾巴失去幻术重新冒了出来,像一个蓬松的的棉球,搔刮这桑虚的胸膛。桑虚被花斯年搔的紧了,无奈一笑将它捞进怀里,“我虽对你别有用心,可还没禽兽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你这般勾天动火,万一我受不住,你又不能化成人形,莫非是想谋杀亲夫?”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三更还想要吗?
第64章 古代玄幻位面1.12
花斯年呲牙,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正事?刚才被那店小二打断之前我们在干什么来着?”
桑虚闷声轻笑,把花斯年抱入怀中, 一边为它打上皂角一边重新打开了半透明的画面。由着桑虚伺候自己,花斯年眼睛却看向了画面中。方才在店小二来前桑虚没来得及换画面, 此刻画面里依旧显示的是那名女子的房间。此刻女子早已梳洗完毕,换了一身湖蓝色水袖长袍, 安安静静坐在床上打坐。
房间中整洁地不像有人住一样,只除了桌上放了一张琵琶, 水杯都完完全全没有动过的样子。看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发现,桑虚一扫画面, 变到了最后一个房间。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掌灯。花斯年和桑虚眉头微皱, 桑虚则是在花斯年的眼睛上抹了一下。
刹那间, 本来还是一片黑暗的房间顿时亮如白昼,里面的景象一览无遗。
而看到清楚里面景象时花斯年倒抽了一口冷气,“是谁干的?”
只见今天下午还好好的一名男性客人,此刻四肢大开仰躺在地面上,他的胸口不知道什么利刃划破,血早已从胸口流干铺满整个地面。这人眼睛怒睁着看向上方,嘴巴大张, 表情十分惊恐。
这人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杀的,可看血流成河的样子,绝对救不活了。
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 对视一眼后,赶忙也不再嬉戏,草草洗漱一番,桑虚掐了个净身诀在两人身上,花斯年的毛发顿时从湿哒哒变成以前的蓬松柔顺。
桑虚穿好衣服,重新把花斯年的九条尾巴和额前朱砂藏起来,收拾妥当后才推门而出。几乎是同时,钟离天海和玄九思也推门而出。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齐齐朝着那名死者房里奔去。
浓郁血腥味从紧闭的房门后面扑鼻传来,桑虚眉头微蹙,捂住鼻子。钟离天海率先踹来了房门,走廊上有火烛照亮,他打开门的一瞬间火烛光芒照在里面,顿时血红色的液体就充斥满了整个眼球。
“啊!”玄九思瞪大双眼大叫一声,登时就将楼下的掌柜和小厮还有另外几位客官全都惊动了。
掌柜和店小二掌着从楼下匆匆赶来,钟离天海见了大喝一声,“那盏灯过来,再排一人去府衙将捕快找来!”这钟离天海自带气场,说话不怒自威,掌柜一听要叫捕快心中顿时大叫一声不好,也不敢怠慢,赶紧找了个手脚麻利的店小二冲出店门去找捕快。
短短一天,这一家店竟然出现接连两条人命,就算是再大的胆子也要吓破了。
之前一直热情殷切的小六子也没了笑容,举着昏黄的油灯走到门口也不敢再往里去,只敢站的远远将油灯颤颤巍巍伸过去,“客官,您要的等。”
花斯年从桑虚怀里跳下来,桑虚则是接过了煤油灯。
钟离天海看到这煤油灯皱了皱眉,“不够亮,把你们店最亮的油灯取来。”
桑虚把油灯随便一照,眼睛却往里面瞧着。他现在眼上还覆着现昼术,就算没有油灯,也能将里面看的一清二楚。桑虚不好进去,花斯年却凭着他灵活的身体穿过人群钻了进去。他小心翼翼不让自己踩到血迹,沿着血液摊开的外围走到茶几旁,跳上茶几俯视起男人的尸首。
胸口处的肉已经烂成一团,显然不是被利刃所伤。看看房间的四周,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刚才他们就在旁边也没有听到叫喊声。看来这个男人是被人直达要害,还未来得及呼救就已经毙命。花斯年弓着身子在桌子沿便俯身低头,仔细看了看,竟发现这人胸口一团虚无,心脏竟不见了。怀念是顺着胸口的地方往他的脸上去看,就看到狰狞的表情动了一动,花斯年骇了一下,在认真看去才看清出不是这人自己在动,而是他的表皮下面有一物顺着血管蜿蜒蠕动。那东西不一会儿就蠕动到了眼角处,与此同时,此人的嘴角、耳朵、眼角、鼻孔竟是慢慢有鲜血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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