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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眨眨眼，怒视着他。John转身看向尸体。

[那粉末是什么？]

Sherlock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他转向地上的那圈粉末，蹲下来集中注意力。在他身后，三个警察交换了震惊的眼神，用新的、欣赏的眼光看着John。

Sherlock则浑然不觉伸手抓起一点粉末，放到鼻子前仔细嗅了嗅。

“压碎的饼干？”他若有所思道。

[你可以碰它？！]

Sherlock恼火地瞪了他一眼。“我当然可以碰它，为什么不行——”

John脑海里呈现出污迹斑斑玻璃窗前的一座祭坛。

“——毫无根据的胡话，英国的每个人都知道——”

John最后还是大声说出来了。“没错，英国的每个人都知道，可——”他指着尸体。

Sherlock思索着。“这男人的衣服是工厂制作的，但已过时多年。”

John补了句，“还有袜子——”

Sherlock：“像是你奶奶才会织的那种——”

[古老的城市]

“——那里怀疑与巫术盛行——”

[他一定想过——]

“——他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

[吸血鬼。可惜他还是死了。]

“他没被吸血。”

John在尸体旁蹲下，小心地拉开遮住脖子的衣领，然后宣布道：“脖子断了。”

“勒死的？”Sherlock满怀希望地问，但John摇了摇头。

“他是被单手扼死的。”就像你说自己能做到的那样。

“当然，如此强壮的——”

[右撇子。]

“——只可能是吸血鬼。”

John凑得更近，研究着上面的淤青。他注意到它的痕迹向上延伸到下巴处，而非向下直至肩膀。他试着想象凶手用力的方向……是什么……或许稍微偏下——？

“是的，当然，袭击者要比受害人矮点儿，不错。”Sherlock吸了口气，盯着在John脑海中盘旋的图像。

Lestrade在John和Sherlock两人间看来看去。“介意分享下吗？”他沮丧地打断他们两个。

Sherlock挺直身子，冲Lestrade露出微笑。“你们要找的是一个个子偏矮的吸血鬼，他与船运有关，同此人和此前遇害的那位俄罗斯船员均相识。他可能曾数次出入境，可能通晓多种语言——当然我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如此，但我要找的那个吸血鬼应该对东欧颇为熟悉。我们回苏格兰场上网查查数据库，行吧？”

Sherlock快速走向警车，就像Lestrade是他的私人司机似的。而John呢，在长长地、推测性地审视尸体过后，也跟了上去。

Anderson和Donovan看着走远的两位，表情都不太舒服。Lestrade又下了几条指令，与叫来的一个身着制服的警察简短地谈了几句后，便转身走向John与Sherlock的方向。令他微微惊讶的是，Sherlock正双手揪着John的领子，把对方拉近，他的额头紧紧抵着矮个子男人的额头。

“绝不！”Sherlock兴奋地说着。“绝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

奇怪的是，John的嘴角似乎挂着一丝苦笑。

第五章 Chapter 5

回到Lestrade的办公室后，Sherlock脱掉大衣，他把自己用奢侈而（John第一次注意到）惊人豪华的衣料包裹着的臀部——

“谢谢你，John。”

——安放在了Lestrade的椅子上。

“呃，请自便。”Lestrade烦躁地说，但Sherlock对此只是给予了一个嘲讽的微笑，并开始在电脑上敲打起来。Lestrade叹了口气，两手叉腰，四下环顾了一会儿。接着他把手指插到银发里，转身面向John。

“喝点儿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