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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把脸埋在湿乎乎的床垫里，窘迫感像火辣的鸡尾酒一样席卷全身。

“你想跟我一起睡在楼下吗？”Sherlock满脸无辜地问。

John点点头。

“那就行。”Sherlock说着解开了镣铐。“走吧。下面或许有更好、更干燥的床单……”

John无语地拉下睡衣，把湿毛巾扔到地上，然后带着挫败感跌跌撞撞地跟上了Sherlock。

John慢慢地爬上Sherlock的床时，吸血鬼冲他露出一个微笑。“你知道我的唾液有痛觉缺失的功效，可以麻木你可能有的酸痛部位吗？”

“哪有那么神。”John嘟哝着，在床里调整了一下姿势。

“你会知道的。“Sherlock说着落下了卧室门的锁。然后他走上前来，抓住John的手，放到睡衣裤上某个鼓起的地方。“但你得自己争取。希望你今晚还能撑那么一两个小时。我不想浪费刚热完身的你。”

第六章 Chapter 6

第二天早上，John是被客厅里Sherlock大声叫他名字的声音吵醒的。

“John！John！Jo-ohn！”

卧室门开着，John光着身子翻下床，抓起睡衣裤行云流水地穿上，然后飞奔到客厅。Sherlock还穿着丝绸睡衣，只不过外面又罩了件蓝袍子，此刻正在沙发上等着他。

“怎么了？？”John喘着气，四下寻找着危险，想着要是自己有枪就好了。

Sherlock探头瞅着John旁边的位置。“帮我把笔记本拿过来呗？”

John抓住墙稳住身形。“什么？？”

“我的笔记本电脑。就在那儿。桌子上。”

John眨着眼，好不容易才重新聚焦。他自己的笔记本就在Sherlock旁边的桌子上。他简直要炸了。“什么……用我的！这不就是你这两天一直在做的吗，用我的！我拥有的一切你都任意使用，我的手机，我的电脑，我的存折，我的屁股，我的血液，我的思想，我的生命，你现在怎么不用了？！”他几乎是在怒吼。

Sherlock继续盯着John旁边的位置，这个角度使他的颧骨与下嘴唇看起来像是完美的雕塑。“你的没电了。”

有那么一会儿，John所能做的就是紧抓着墙，瞪着他。最后他费劲地挪动步子。

“毫无疑问是自杀。”John咆哮着，抬脚走向Sherlock桌上的笔记本，把它拎到倚靠在沙发上的优美生物的面前。然后他走进厨房。

“还有，能来点儿茶吗？”Sherlock喊道，高高兴兴地用自己的电脑登录了。暗沉而刺鼻的焦木味从厨房里飘出。他突然有种感觉，就像一只灰猫竖起耳朵，皱起鼻子，冲他狠狠地嘶声似的。但水还流着，水壶砰砰作响，冰箱门开了又关，最后烟雾味渐渐消散。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用我自己的笔记本吗？”John喊道，而Sherlock的回答是：

“当然，John，我不会拦着你。”

[除了在你想用的时候，]他听到，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是啊，当然了，除了那时候。

John穿过客厅，从Sherlock卧室的地板上捡起睡衣上衣穿上，再上楼寻找笔记本的充电器。他四处走动的时候，惊奇地意识到身体并不像想象中那样酸痛。事实上，他的后背感觉相当不错。就像经历了一次按摩一样。不过屁股有点青肿。他关上门，脱掉内裤，扭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哦没错，真的有淤青。有一边上面还有咬痕。

John深知Sherlock有关对称性的审美偏好，因此毫不意外今晚另一边也会迎来一个咬痕。他摇摇头。他身上遍布淤青与吻痕，手腕和脚踝留有印痕，肌肉也因不同体位的推拉而格外酸痛。但总的说来，感觉还不错，考虑到他之前被束缚着，被抽打，被咬，在过去的约38个小时内各种被上。奇怪的是作为一个被有些疯狂的吸血鬼控制着的男人，他感觉挺放松。好吧，在经历这么多次口活、抽打以及高潮后也很难紧张起来。他想起过去看到的那些血奴看起来都很疲惫。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后果。

John拿着充电器回到楼下，把它接在厨房桌子上的电脑上。他倒好茶，把每杯都倒上恰好的分量，然后把Sherlock的那杯递给他。Sherlock正专心地盯着电脑，对此毫无反应，所以John回到厨房，端着自己的茶小心翼翼地坐上了硬椅子。

[这把椅子真不错，正好适合我疼痛的屁股。]

沙发上传来Sherlock的男中音：“我知道什么更适合你疼痛的屁股。”

John无视了他，试着登录，但Sherlock当然已经换过了密码。他叹口气，起身走向沙发。

“我的新密码……是什么？”

Sherlock从睫毛下方看了他一眼。“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John。”

John简直目瞪口呆。“Sherlock……我身上一滴血不剩了！”

“哦，胡说。我肯定能找到些的。”

John挫败地握紧拳头。“我真想咬你一口。”他突然说。Sherlock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啊，好主意。你可以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又大又紫的痕迹，就像大学生脖子上常出现的那种。”Sherlock把笔记本放到一边，张开双臂。“对，就那么做。然后我会告诉你新密码。”

John犹豫了。Sherlock此前曾对他实施各种挑逗、震颤、肆意妄为式的举动，但直到现在，John都一直是个被动的承受者。他甚至可以被称为是个受害者（他接受并承认如此，尽管除伤害外还有慰藉，但它确实存在）。他从不是主动的那方。

但现在Sherlock温暖的怀抱向他敞开，为他等待，而John将会伏在对方（还是个吸血鬼）的身上，嘴唇贴近修长的脖颈，像对待约会对象似的在上面吮吸。好吧。他想起了Hudson太太和法国。

“来吧，John。我知道你挺想更新博客的。”Sherlock诱导着他，而John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