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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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安定下来了,朵澜软软地倒下,呼吸重新恢复了平和。

左思右想,她困惑之际,却忽的想起了什么。

手探入脑后,果真,有坚硬的金属物!

那是人最重要的道。

妄动,只有,死!

她触到那封脑的金针,变了脸色。

汲望月,你好狠!

她拥住少女,忽然涌出心酸的泪水:望月,汲望月,你可知道当年……

卷四 花凋 087

广宋山上张灯结彩,一片火红喜气。

已经夜深,吕家的姑爷,同时贵为王爷的第五鹤,被灌了好几坛上好的女儿红,早已口齿不清,身子打晃了。

狠狠推开欲搀扶的小厮,自己摇摇晃晃地离席而去。

男人如同一只悄无声息的豹子,逼近那漆黑一片的别院。

来到床侧,他靠近那熟睡中的,仍有些冰冷的娇躯。

握住那一只不小心滑出被褥的小手,男人慢慢抬起低垂的睫羽,凝视着她的睡颜。

“澜儿,我好想你……”

那夜他因过度欢愉而沉沉睡去,没想到醒来后遍寻不到她,他简直要疯了!

而那早就注定的婚礼,却不能取消——他要用这场婚礼,来固宠。

唯有成为天子,他才能和自己心仪的女人,牵手终生,铲除一切障碍!

其实,她是醒着的。

从他进门,那熟悉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她便不可能再睡着。

紧闭着双目,叶朵澜不知该怎么面对第五鹤。

恩怨往事,爱恨情仇,难道往事便真的无法随风而逝。

重逢的喜悦,抵不过心头那一抹哀伤。

他轻叹一声,浓浓的酒气。

“你就打算这样,一直不醒来么?”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他已经成亲了,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有温热的体滑过嘴角,她偷偷伸出手捂住嘴,无声地抽泣起来。

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坚强呵!

见她终于不再装睡,第五鹤轻轻脱去鞋袜,上床拥住她冰冷的身子。

“怎么还是这么冷……”

他喃喃,心疼至极——这泪,可是为他而流的么?

这个女人,只有在怀中,只有逗得她浑身颤抖时,才会热情起来,不是么。

照着她细嫩的脖子就是一口,唔,好吃,他先前空腹饮酒,此刻便愈发觉得饥饿。

“哎!”

朵澜没有防备,被他困在怀里,生生挨了这一口噬咬,睡意全消。

“我好饿……”

喷着浓重的属于他的男人气味,第五鹤的大手,带着一股略显灼烫的温度,摩挲起她的脊背。

唇齿间,原本重重的啃噬,竟然逐渐变成了令人酥痒轻柔的*。

“这么香,你抹了什么?”

不仅是熟悉的她的淡淡体香,她身上,还有一股药膏被吸收后,残留的清香味道,让他心里痒得发慌。

感官被调动起来,手上的动作便有了不纯的目的。

她噙着泪花,满心都是薄怒,挥手想要拍开他作乱的手,却反而被他反剪在身后,挺起来。

“你想干什么?”

她大惊,收住眼泪,黑暗中,不得不对上面前男人含笑的细眸。

“你!当然是你……想干……你……”

他故意说着野的话语,不理会她脸颊霎时飞起的红云,低头便咬着她。

隔着衣料的摩擦,那感觉又真实,又虚无。

猛地推开身前那颗头颅,朵澜护住前,然而怕惊醒别人,只好压着嗓音怒道:“第五鹤,你太放肆了!这是你妻子的娘家,你怎么可以在这里轻薄我?!”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微怔住。

好一会儿,第五鹤才环住自己的臂膀,不怒反笑,低声道:“是啊,原来你知道这里是我妻子的娘家,那你为何又在此?难道不是守株待兔,知道我会陪新妇归宁,才在这里等着我同你幽会?”

那邪肆的话语,猛击向朵澜心头!

原来,他竟是这样想自己的?!

“啪!”

一记清脆的脆响响起,划破夜的宁静。

未干的泪痕重新湿透,两行清泪扑簌簌落下,她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哆嗦着开口:“第五鹤,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这一下她用了全力,冷不防被打了一记耳光的男人,因为意外并没有躲开,很快,第五鹤俊美的一侧脸便微微肿起来。

森冷的眸光,霎时要将人撕碎一般,蛰伏在他体内的那股邪,破体而出一般。

“你敢打本王?”

声音冷了三分,第五鹤不自觉地眯细了眼,带著危险的气息,他忽然笑了。

笑得有些狰狞,他伸手,冷不防,攫住她小巧的下巴。

“从来没有人敢打本王,就连父皇也不曾,你还是第一个……”

盯着朵澜有些瑟缩的眼睛,男人的视线里,只剩下残忍,方才那片刻的温柔,消失殆尽。

这世间几乎再没有知道,第五鹤,早已不是曾经的第五鹤。

他有着过去的记忆和认知,却更有着全新的秉和脾气,他活在两种不同的人格里,每每这不同的脾,互相争抢,要将他撕碎一般……

“你……我不是……”

刚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前一凉,原来,第五鹤大掌下施力,已经用浑厚的内力,将她的贴身衣物震碎!

“小野猫,本王就先拔了你的爪子和牙齿,看你怎么挠人?”

看见她口和右肩连绵的地方,那一道已经变浅的伤疤,男人冷笑着,用力在她的与腹中间的地方猛点了几下!

“呕……”

朵澜一歪头,强烈的甜腥涌上喉头,推开他,扒向床头,她呕出一口浊血来。

“滋味儿不好受吧,澜儿,你本来内力就浅,我这一下,恐怕你要个把月不能动武了……”

感的低音响起,男人缓缓从后面圈住她,用一种全然占有的姿势,将她纳入怀中。

“小野猫这下说什么都逃不掉了,以你目前的身子状况,本下不了山,不到一刻钟,就会被广宋山漫天的大雪给冻死……”

第五鹤像是说着笑话一般轻松自若,这边的朵澜已经满心凉透。

他怎么知道,自己今夜要趁乱下山?!

这男人会读心不成?

见她不说话,只是眼中盛满泪水,他看得浑身一紧,是啊,他太久没尝到她的味道了。

就像是一种可怕的药物,一旦食用,便再也戒不掉。

那种甜美的,被全然包裹的味道,是除此之外任何女人无法给予的。

片刻之间,他已经含着恶劣的笑容,毫不避讳地脱光了自己的衣衫,露出布满伤疤的壮身躯。

掰过她的下颌,第五鹤笑得云淡风轻,“女人,看着我……你欠我的,我要加倍索回来!”

垂死挣扎么?

虽然她的武功一向不如人,可是到底可以防身,如今毫无还手之力,她就如同任何一个娇弱无力的女子毫无二致。

极少有人知道,媚术,也是以自身凝结的气场才能收放自如,这股气场,其实和习武之人的内力没有多少不同。

她刚要提一口气,那纷乱四窜的乱流一般的真气,就仿若一把把尖利的刀子,割着那被第五鹤击中的道。

此刻,她只能看着他,被抓过纤细的脚踝,将她向床里的方向拉扯。

她好恨!

她用自己的身体,杀了那么多贪色的男人,可为什么,一遇到周围这几个男人,连自保都做不到,更别提杀人?

难道真的是,一物降一物,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

“第五鹤!你放开我!我要叫了……”

她挣扎着,前反而甩出美丽的景致,一*纹路,看得男人口干舌燥起来。

他果然停下了动作,她松了一口气——他还是有所忌惮的吧……

“你叫啊……新姑爷喝多了酒,不小心走错了房间,寄住在山庄的身份莫名的女人,顺势勾引了权势滔天的小王爷,你说……这个版本是不是很逼真……”

第五鹤笑着,一字一句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地启唇。

“你!”

不顾她的气急,他轻易地将她拖到自己的身下,一双大手擒住她的两只如玉的皓腕,扣在她的头上。

他无赖般的话语,倒也是提醒了朵澜,这回,她死死咬紧牙关,死也不想发出一点声响。

见她明白过来了,第五鹤冷笑,俯身叼住她。

“真软……好吃……”

他口中啧啧有声,不断发出令她羞愧难当的声音。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形状和温度,濡湿地来回移动着,叫她欲罢不能,生死一线。

“脑子还不清楚么?我要你,不管你有过谁,谁也想要你,那都是不可能的,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你的身子,只能有我享用。”

第五鹤故意用一种无比感的喘,用低低的发哑的男音诱惑着她,口中手上动作不停。

狂妄的话语,令朵澜皱紧了眉,咬住唇畔不语。

只能有他么?

好笑,这算是情话么?

好像,有好多男人,在她耳边这样宣布呢——那她到底是属于谁的?

她是他的,是他的,还是他的……

她想不清楚了……头好痛……

朵澜的分神,令第五鹤怒意更炽。

她一定是在想别的男人!那汲家的两兄弟,还有那生死未卜的小道士吧。

呵,她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殊不知,他第五鹤的眼线遍布京城。

他不急着抓她回王府,是因为,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动他的女人。

其实,骨子里,他也有一丝不确定——若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真的爱上别人……

他不敢想了!

趁她有些恍惚,他猛地飞快出手,抓起他刚才胡乱解下的*,手一翻转,竟然捆住他方才抓住的她的一双手腕。

“第五鹤!你松开我!”

朵澜乱蹬着,双手不断地挣扎。

“第一,这*是用上好的蚕丝织就,你就算拧断手腕,也撕不裂;第二,这打结的方式,出自皇大内,专门用来捆绑那些不守规的女子,除非我愿意放开你,否则,你是解不开的……”

他完全颠覆了曾经的清雅,那种公子如玉的感觉,不知道世人若是看了他此刻的模样,是否还会赞一句:闲云野鹤。

他是堕入地狱的天使,翅膀已被染黑,脸上满是*。

他的手,沿着她细嫩的肌肤往下*,“恨我也好,总好过心里没有我……是不是……”

她在他的*下颤抖,嘴上却不顺他的意,咬牙道:“第五鹤,我不恨你,因为,你在我心里,早已死了!”

是的,死了!

眼前的男人,本无法和记忆中的影响重叠。

一身白衣,凤眸灼灼,宠她纵她,许她温情。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黑亮的眼中,一丝悲痛稍纵即逝。

“你想激怒我?澜儿,你的算盘,似乎打错了呢……”

两只腿被大力分开,白色的贴身亵裤“滋啦”一声裂开。

那*虽是上等的冰丝蚕织成,然而在朵澜反复的扭动摩擦下,还是将她原本雪白的手腕磨红,最严重的地方,已经开始渗出血丝来。

“乖,我不想伤了你……”

男人用挺直的鼻尖蹭着她的小腿儿,一寸寸向上攀沿。

你不想伤我,可还是伤了我,你伤了我呀……

闭紧眼睛,叶朵澜恨自己,最近自己的眼泪,好多,好廉价!

压住她不断动弹的腿窝儿,第五鹤腾出手来爱抚着身下的人儿。

动作好轻,好像是怕弄疼了她,带着一种顶礼膜拜似的温柔细腻。

热,冰寒的身体再次热起来;痒,彷佛已经好久没有水润感觉的身体再次痒起来。

“魔……魔鬼!”

她想要骂他,可是最后出来的嗓音,那样的娇,那样的媚,那样的柔,那样呜咽一般的嗲吟,好像是她对他的鼓励,对他的呢喃。

“骂得好哇……本王就愿意当魔鬼,当你的魔鬼,可好?”

第五鹤轻笑,伸出手指,在她的唇畔边搔弄着,她一个不防,被他将手指纳入口中!

“你……唔社么……”

变调的话语,她被他的手指搅弄起丁香小舌,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

无法合上的牙齿,叼着那一频频翻弄的手指,只能顺他的意愿,发出“呜呜”的声音。

朵澜愤恨,在他得意地大笑的同时,编贝似的小牙齿,用力扣上!

血的味道霎时蔓延在口腔,她咬得用力,两行牙狠狠嵌入手指上。

“解恨了么?”

第五鹤并没有抽出手指,反而停下动作,认真地问。

她愣了——这男人,没有痛感了么?

似乎看穿她的心思,他一笑,“我受过比这个更甚千倍万倍的,你信么……”

那样凄惨冰冷的笑容,令朵澜不由得松开了口。

她不敢说出口——那样的笑容,令她想起那个夜晚,胡岱远压在她身上时,露出的那样一个既绝望,又悲怆的笑容来。

真的……好像……

在这样可怖的笑容面前,她像是丢了魂魄一样,不由自主地点头,应和着他的问题。

怎么能不恨,她在他身边,他甚至容许她目的不纯;而再见面,她却只会一遍遍伤他的心!

“澜儿,乖,告诉我,你的心里都有谁……”

男人魅惑的嗓音再次响起,如玉的儒雅面庞强自压下可怕的狰狞,第五鹤诱着她。

都有谁……

眼前是不断旋转着的不同男人的脸,他们狂傲,温柔,高贵,冷硬,邪佞……

甩甩沉重的脑袋,她干渴难耐,嘤嘤啜泣,语不成声。

扶正她的下颌,他眼中出道道利光。

“我哪里不好?嗯?你还想着那些男人?!”

长腿一伸,浑身无一物的男人已经下了床,赤足站在地上,将她顺势捞过来。

被缚的双手一扭,那*有些许的长度,刚巧将小巧的女子拉到床沿。

昏沉沉的脑中,忽然意识到他可能要做什么,朵澜吓得奋起反抗,不断踢着双腿。

狎笑一声,他决心,要让这个长夜,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被狠狠分成“一”字型,饶是朵澜自小习武,身体柔嫩,也架不住这样野蛮用力的撕扯。

“原来你今晚来这儿,就是为了羞辱我的!”

奇怪,她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收回,转而变成,脸上稍显冷漠的表情来。

她痛,他比她还痛。

可是,除了狠狠地折磨她的身体,留下他的专属烙印,刻上他自己的味道,他对她,竟然没有其他的办法。

被她淡漠的话语险些逼疯,第五鹤面上,寒意四起。

“你错了……”

他俯*子,将她的腿儿*她的前,折叠出一副曼妙的姿势来。

“我不是来羞辱你的……我是来玩弄你的……记住了?”

是了,既然心无所属,那么,也要她的身有所属。

他要她软软地求他,只有他!只要他!

屈辱的姿势,邪恶的话语,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已经叫朵澜有些生不如死了。

“我真替你的新婚妻子感到恶心……”

她忽然放弃了所有挣扎,在他身下出声,果然,他闻言一震。

野蛮地用一只腿压住她的双腿,他一只腿撑着自己,冷冷地看着她。

“不劳你费心……本王心里的妻子,不是她!”

说完,他腿上用力,将她压得更低,方便他接下来的强取豪夺。

是了,这一桩婚事,他本未曾放在心上。

唯一的窃喜,是皇帝对他的完婚表示欣喜,除了叮嘱他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似乎也同所有普通人一样,有一种“先成家,后立业”的执着信念。

所以,今后,他作为皇帝最宠爱的皇子,终于能接触到更大的权力,不是么。

那个无能的太子,居然前走偏锋,想要杀了他,再嫁祸给窃尸贼,实在是蝼蚁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他冷哼一声,却是忽然想到,若是那夜,洞房花烛,红盖头下是她的艳丽姿容,是不是就会真的像喜娘说的那般:

“请新郎挑起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星眸在夜色中闪闪发亮,他像是只力旺盛的兽,随时要将她吞入腹中,剥皮拆骨不可。

若是寻常女子,这样平躺着,*便几乎呈平状,而朵澜却不同。

即便是这样被放平,她的前仍是保持着美好的轮廓形状,而因为被自己的腿压着,某一处便压扁,而多余的嫩便高高隆起,引人入胜。

第五鹤,就要从这一处景致下手。

他的视线像是烧红的烙铁,她恐惧地缩了缩,然而手上被绑住,不能动。

她的磨蹭,只能叫他越陷越深。

“别动了!”

他咆哮起来,恨声出口,吓了她一跳。

“第五鹤!你这个疯子!你弄疼我了……”

他鲁地压制着她,胡乱地吻着她。

这样霸道,这样无情,又这样……有情……

朵澜毫不怀疑,她有可能被他弄死。

因为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她的唇,而是她唇边的所有肌肤,他胡乱地又咬又舔。

晶亮的唾,一遍遍洗刷着*的脸部肌肤,啃噬得她浑身都痒起来了。

“我就是疯了……你逼疯我的……小东西……澜儿澜儿……”

他狂野地*着每一块触到嘴边的肌肤,唇、腮、下颌、颈子、锁骨……

第五鹤居高临下,又有自身的重量作为借力,欺负起朵澜易如反掌。

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那种感觉就好像攻下一座城池——艰辛,但同样,有着强烈的成就感和征服感。

搜到她不断向后躲着的兰舌儿,大力一吸,他的舌,卷缠住她的,用力翻搅起来。

她疼了,没法子地小声呜咽着,眼泪儿再次落下。

*又麻又疼,不消说,整张嘴,一定肿了。

“别拒绝我……澜儿,我好疼啊……心疼,心口好疼……”

受虐的是她,可是,他也好疼,好累。

将头埋在她的肩窝,他不动了。

朝堂之上,整天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步不得错,否则全盘皆输。

他是什么狗屁王爷?连自己的婚姻,都只是为了利益,利益!

他多想,与自己饮下合卺酒,缠好同心结的,是身下的小人儿,然后,生一堆孩儿。

男的若他,女的像她……

他凄苦的声音,令朵澜忘了挣扎。

她无法撼动他分毫,犹豫了一下,腿儿顺势攀上了他的腰。

“第五鹤?”

她的小心翼翼,和这温柔的动作,显然取悦了第五鹤。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芒,伸手拢了拢她鬓旁有些汗湿的细发。

“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就好……”

他低喃着,瞬间叫她有些迷失方向。

这样一会儿狂狷,一会儿柔情的男人,她看不懂了。

果然,感受到她盘着腿儿圈住自己,第五鹤斜着嘴角露出个邪肆的笑来。

“这么等不及,嗯,缠着我做什么?”

她蓦地惊醒,想要迅速收回自己,却被他双手猛地一夹,围了个紧实。

“盘着吧,别走!”

眼神再次鸷起来,彷佛刚才的脆弱,只是个梦幻般的剪影儿。

无法动弹,上*体都被桎梏住,朵澜只好扭着腰,试图滑下来。

“呵呵,”他闷笑,看透她的小心思,干脆站直身子,抱着胳膊,看着她的无计可施。

果然,这样是没办法滑脱下来的,只是消耗自己的体能,顺便令他看好戏罢了。

她抿紧淡淡樱色的唇线,终于不动了。

“咦,放弃抵抗了?”

第五鹤好奇地俯*子,故意凑近她的眼,与她四目相对。

朵澜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啊!”

男人的低吼响起,瞳孔几乎缩成一线,死死瞪着她。

“你这小野猫,难道要我把你的牙齿都拔光?你这是第二次咬我了……”

第五鹤抽着凉气,斜眼儿看着自己的口。

那上面,赫然是一个秀秀气气,两排小牙齿的齿痕,兀自还滴着血珠儿。

朵澜微张着小嘴儿,牙上还沾着血。

他吼完,忽而笑了,不怕死地重新低头。

“我也要尝尝,是不是我的血,好喝,你才这么眷恋……”

说完,准确地含住她的唇,与她的唇片纠缠在一处,啜着她牙齿上残存的血迹。

两个人的唇,都沾了血,红红的,两个妖孽般的妙人儿。

唇上原本的樱色,被他吻得变重,形成一种瑰丽的色泽,一道银丝,连接着他和她。

舔舔唇,她好渴,近来生病,每日因着苦涩的药汤,使她每每清晨醒来都口干舌燥,饮上一杯甘露才好。这会儿,口中的津又全被第五鹤吸走,她简直要干涸而死了。

不放弃那唇角的银丝,她贪恋地卷入口中,想要解渴。

这一幕,却成了最后的那一把稻草,最后那一粒火星儿——压塌了他的自制力,也点燃了他浑身的火。

她的眼瞬间睁大,被缚住的手指,指尖都疼得缩起来了。

毫无预兆地,他化身成了一头野兽。

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却悍然地不住地动着,那一头彷佛都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和他的心跳。

哭叫着,她的腿儿无力地滑下,却被他再次抓住,箍在腰上。

“我答应你……我不跑了……我今晚不会偷偷溜下山了……”

朵澜抽抽噎噎着,慌乱中竟然说出了实情。

动作一停,第五鹤危险地眯起狭长的黑色眼眸,重复道:“溜下山?”

看来,他没耽搁是对的,否则,就又要下山抓她了!

一想到她又要溜走,心里一恨,又是钻心地一痛,他决心不再怜惜。

“出去!出去……”

反复的折磨拉扯,令她的声音都变了调子。

“出去?”

男人故作疑惑,放缓了节奏,“你是说,现在这副样子,还要出去,叫人看么?”

他的故意曲解,令她浑身抖了几抖——天啊,出去叫人看,还不如一把剑刺死她来得干脆!

他们是连接着的,她的反应,他自然感受到了。

他是感受得太逼真了!

呼吸都重了,脸色也严峻起来,第五鹤恨不得掐死她——她总是有办法,在不经意间,就令他混乱,迷失,沉沦!

低嘎一声,他不想再耽误时间了。

壮的身子,泛着水痕,这般冷的寒夜里,他出了一身的汗。

可是,好不畅快!

他读了这许多书,总算明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若是与她纠缠的这一刻死去,他也没有遗憾了。

身下的朵澜,咬着唇,努力不发出声音,然而只是徒劳。

“*……你是*……”

不想发出令他更激狂的呻-吟,她只好用辱骂来代替。

谁知,这样的话语,却令陷入快乐不能自拔的男人,更加兴奋。

“嗯……我是*……你不喜欢……*弄么……嗯?”

“嗯”字罢了,他狠狠地,几乎是恶狠狠地的力道了。

她的青丝,和他的白发相纠缠,黑白分明,绵缠勾连。

眼前似有流光飞舞,她“啊”了一声,前的伤口泛过疼痛,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朵澜的手腕已经被解开,握在他温暖干燥的手心里,放在身体两侧,连姿势也变成正常了。

“醒了?”

满足过的男人嗓音低哑魅惑——如果不是后来她昏过去了,他会更满足一些。

歪过头去,她没有力气同他痴缠。

“你快走,等王妃找人,找到我这处小地方就不好了……”

黑眸眨了眨,他无声地笑了。

这是气话,亦或是——吃醋?

“澜儿在吃醋么?”

抓过一缕她的头发,凑到鼻前轻嗅着,丝毫不在意这动作有多么轻佻。

朵澜忍住头皮的痛,猛地往回拽回自己的发,“吃醋?呵,小王爷您太自负了!”

奇怪,他已经得到她的身子了,也餍足了,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不走。

第五鹤哼了一声,在黑暗中簌簌穿衣,不到片刻,穿上衣裳的男人重新恢复气宇轩昂。

与之前邪佞诱惑的感觉完全不同。

“我哪里是仅仅要你的身子——我要的是一颗心,你给么?”

第18部分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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