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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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鲜币)浓情蜜月行(限)

我觉着,此刻的自己就像是坐在一条飘摇的小船上,随着欺负的波浪不住的摇晃着。

树的手指在男物肿大到极致时已缓缓退了出去。一双大手稳稳的捧着我后臀,把我半抱半压的圈在他怀里,轻轻的配合着我俩身体的晃动而拍打我臀。深埋在我体内的巨大分身,引去了我全副思想,涨满了我全部神经。我几乎能清晰感觉出那上方的深浅脉络,以及进出时的微微跳动。这种配合着心跳频率的颤动,比起疯狂的抽送更能让我愉悦。

瞧着眼前因施力搂抱我而起伏的肌,突然想试试它的味道。

张口,咬上去……也太紧了吧!

“我要咬你……树……”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刚被我咬过的地方,命令他软下来。

“好。”他虽有几分无奈,却并未拒绝,而是乖乖的顿了顿胯下抽送,努力调整呼吸,松弛颈侧肌。

“树……我的树……”张口咬上去,那种柔软却不失韧,强硬又混合柔情的滋味,瞬间蔓延在我口中。我尝到了皮的微咸,也感受到了他近在咫尺的脉搏律动。有些莫名兴奋的夹紧双腿,用大腿内侧肌磨蹭他腰侧,无声的示意他继续。

继续爱我,继续占有我,继续攻陷我的身体,俘虏我的情欲。

“语……”他伏下头,学着我的模样轻咬住我脖颈一侧,当然没我用力,只是轻轻的用牙齿摩挲啃噬,间或的伸出舌头来抚慰舔弄。而深埋在我体内的男物,则顺着某种奇异的韵律,混合着我俩纠缠的呼吸,一下下的恢复了蠕动。他轻拍我后臀的大手,也继续起动作来,一下下,轻轻软软的拍在我臀上,发出啪啪的体拍打声。

在着宁静的夜中,任何声响都会显得分外明晰。可不知为何,随着四周枝条的摇曳,我竟感觉不到半点靡之意,只觉得是某种生命延续的神圣感,是因为这个正与我交合的男人是神树的缘故么?

真好,我的神树,我的。

“舒服么?是这里么?”树总是关切我的愉悦度,每一次都力求做到最好。每一次都深深的撞击在花壶口以及各处可能让我快乐的位置,认真的等待我的赞许或指引。我有些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依着他肩头享受着体的快慰,胡乱的呢喃着似是而非的字眼:“嗯……那里……这里……”

不知是知我甚深,还是技巧有了长进,就算我这样胡乱叨叨,他也仍能很快的掌控到节奏,找到让我最快乐的方式,让我缓缓攀上高潮。

“语……我忍不住了……”虽然刚发泄过一次,但经过了这么久,他自是同我一般,也来到了高潮的边缘。不过,因为他总是把我放在第一位,如果我不允许,他纵然忍到内伤也不会出来。

“那就给我……全部给我……”我亲亲他被我咬出牙印的颈侧,在他做最后冲刺的当儿,猛的张口使劲咬住。

“嗯──”难得的,他控制不住的突然倾泻而出,虽不如之前那般浓郁,却仍满满的灌饱了我的花壶,盈满了我的身体。

然后,那双略带几分水汽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我,似乎在无声讨饶,“这不怪我”。

“乖,不怪你,我这次很舒服。”我好笑的亲了亲他,喉结,下巴,鼻尖,眉心,眼皮,统统都没放过。他没有从我身体里退出来,只是蹭蹭的由着我亲吻他,喉咙里发出类似大型猫科动物的咕噜声,呜咽般的嘟喃着诸如“语,我爱你”、“语身体里好舒服”、“语你好香”之类的话。

“树,我们的旅行计划是怎样的?”让他用树叶幻化出一张薄毯包裹住我俩,然后手指捻着他微挺的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拉扯着,顺带打听起马车将会行进的路线。原本到达另一片大陆是可以直接用法术瞬移过去的,但我提出要看看这边的风景,树当然就听话的开始着手安排了。

从皇城出来,前三个城镇都避开,随后的各处知名风景点,我们都将路经。如果我喜欢,就留下来玩儿玩儿,不喜欢,就可以窝在马车里和树温情缠绵。真真是典型的蜜月旅行安排,无论是路途或时间段都算得很好。从西北往东南一路走着,天气从盛夏至次年春天,季节都正好。原本越往南越热,但因季节交替,这样安排几乎所有不冷不热的时间段都能被我们赶上,非常舒服。

树见我满意,就乐呵呵的笑,像个孩子,与平日里对待旁的人事大相庭径。

我知道他是因为我的快乐而快乐,心头也暖暖的,兴致来时便会亲他两口以示奖励。

在这个行程里,格瓦绝对是唯一苦逼的那位,而是还辛苦得堪比拉我们的两匹骏马。

他辛苦的点并不是当电灯泡的缘故,而是因为他除了要驾车外,还要时不时的被树用法术传送回去,朝他们兽王报告我们的行程什么的。那边说是为了等我给他们“生孩子”等了几百年了,所以颇为着急。但因为多少明白神树的身份,以及我的特殊,又不好太催我,只能不断的招呼格瓦去说教。

悲催的娃儿,其实并不太了解关于生孩子的步凑,他只是劣知道他们那边的人都不可以,只有我行,但又不明白为什么。所以在回到我们这边时,总是一脸迷茫的看着我,偶尔念叨起来,也是那句老台词,“语,快给我个孩子吧”!

当然,他说这话时往往会被手痒的我一巴掌拍飞。偶尔我不手痒了,树会很贴心的帮忙,让他飞得更远。

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玩玩车震,滚滚床单,欺负欺负山猫……我们走了两个多月,途径了五个城镇,无数个风景名胜。看过了许多美景,见过了许多美男,咳咳,还有美女。

“树,格瓦怎么这次去那么久啊?”唯一让人不太愉快的是,格瓦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他说那边有些事要忙。”格瓦是他们族中少有的“幼儿”,据说还是用了某种秘法诞下的,对于他们那个好几百年都没有新生儿的种族来说,算得上是宝贝。当初派他来寻我,也是因为他们族长琢磨着,年龄相差太远了可能有代沟,尽量找个年岁与我相近点儿的,好与我沟通。

我不止一次怀疑,他们族中曾有过穿越者出现,不然,他们不可能知道类似“代沟”这种现代词汇。但树却告诉我,这个世界,除了我之外,再没有过旁的异世界人来到过。我拿出的怀表证据,却被树告知,是某种高超法术仿制出的。

一个能用法术仿制异世界物品的高人,他在那个半兽族的大陆上,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语,不用担心,一切有我。”树似乎知道我总爱想东想西,便会在关键时刻拿出男人的担当来。我看着他一脸郑重,挺直背脊,眼神沈稳的模样,心头稍稍浮现的几分不安也淡去了。是的,在这个世界,我的神树便是主宰,上帝一般的存在。只要有他在,我便没什么好担心的。

“树,你要一直陪着我,永远不离开哦!”心头松快下去,莫名的不安便涌了上来。

扑到驾车的他怀中,跨坐到他腿上,我蹭着他坚实肩头寻找安慰。

“好,永远陪着你。”他从不会不耐这种情话,反覆的说,认真的说,每一次都是。

这又是让我不得不爱他的地方,过去我知道的男人,总是会因时间推移而渐渐变得冷淡。最初能说出十句百句情话的嘴,隔了一段时间,连一个安慰的词都不肯多言。只有我的树,从头到尾都一样,而且还做的越来越好。

“树,待会儿我们到那个小村子后,我们就在那里歇一晚好不好?”我被安抚了心绪,便又开始蹭着他撒娇。我俩的撒娇招式是你来我往的,有时候我用,有时候他用。在其中一人用时,另一人便会摆出稳妥的姿势接招。

“好,歇一晚,数星星,捉萤火虫。”树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就连前几天随口咋呼的“想要躺在星星下头捉萤火虫”也一样。

“还要在屋顶上做爱。”我亲了亲他喉结,继续撒娇。

“好……”他亲亲我额顶,声音哑了几分,却仍是柔软温顺,“我们……在屋顶上,做一整晚。”

“树……你硬了……”手探到他衣摆掩住的地方,我跨坐着的“人型软垫”间,握住了那让我喜欢得物什,“好硬……你想到什么了?屋顶?星星?”

“语,我想做爱。”这下子,撒娇的人换成他了。

“哦?有多想?”我上下撸了两下,挑眉,假模假样的“审问”。

“很想……语……给我……”他弓着身子,也不管我们现在正在马车外头,便就着我的手,开始磨蹭起来。硬硬的冠头,还凶悍的冲出我掌握,径直朝着我腿间的柔软处撞去。我想要躲,却发现,他一双胳膊跟铁钳似的,紧紧箍住我,把我圈在我怀里,稳稳的固定住了。

“树……你乖,我们在外面,这样不行……”青天白日的,虽然是林间小道,也难免路过一两个猎户柴夫什么的啊!我推了他几下,没推动,却发现腿间抵着我的玩意儿更加发硬了。知道大势已去,便琢磨着推他进车厢,“我们进去好不好?车厢里,随便你怎样都成。”

“不要,语说的,外面更刺激……”他说完,也不管那许多,三两下就撕拉开我裙底亵裤,就着我两面对面抱坐的姿势挺了进来。

这下子,我连哼都没空多哼一下,就被紧接着的一连串撞击给弄得失了魂。

他似乎还嫌不够,狠狠鞭了两下拉车的骏马,让我们的马车在这不算平坦的林间小道上飞驰起来。真是聪明啊!连挺送的力气都省下了,光就着马车的自然起伏,以及道路不平而引发的颠簸,就够我受的了!天杀的,他记要不要这么好啊?我不过是在十多天前说过一次,关于过去看过的车震“知识”,他记为毛就这么好呢?

自作孽什么的,就是说我现在这样吧?是啊!绝对是的啊!作家的话:可爱滴小树啊……大家请记得投票支持哦!让小树树给俺们多来点儿戏吧!用他纯真无邪滴床技,征服女猪!噢耶!ps.色喵她们在群里咋呼不要1v1,不然会sm俺。但是因为某龙从树这个角色出现时,就决定1v1了,所以为了守护世界和平,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俺就还是乖乖的写个双结局好了!到时候会在标题上标注,哪里截止是1v1的结局,哪里开始是np的结局滴!喵!就是这样!鼓掌砸票给俺加油吧亲!某龙爱你们!

(11鲜币)累到想睡觉

亏得这个世界生育水平不咋地,所以纵然一路这样那样,从林间小道一直被某树捣鼓到了官道再折腾回林间小道,我俩都没被人撞上。偶尔有行得慢些的马车,树都记得扯过宽大披风把我俩裹得更紧些。我只希望,在那些路人的眼中,他不过是抱了个体弱晕车的娃儿,而不是正在与我行鱼水之欢。

当然,就算我得到了无上快乐,却也因受到惊吓,而心头略有不平。想了想,还是在他帮我清理好后,掐了他半软下去的男,恶狠狠的凶他两句:“坏蛋!讨厌你!”

平日里虽然比较纵容他,也对他是真情实意,偶尔也疼到骨子里。但偶尔稍稍欺负他一下的事,我还是能下得了手的。这不,见他呲牙咧嘴的模样,我心头还能生出几分莫名的畅快来呢!

“语……好疼……”树的眼里已明显渗了水汽,衬在他驾轻就熟的卖萌俊脸上,显得特别委屈。

“谁让你胡来的!”我了他的脸,有些后悔的凑过去亲了亲,“很疼么?我给你揉揉?”

“好!”我的神树卖萌无止境,主动的牵起我的手放到他胯间。幸好现在已躲到了密林深处,没有旁观者,不然,我们这幅白日宣的模样,准得被人唾弃一番。虽说这个世界民风不算太过保守,但也不至于会随处都上演无遮大会,所以只有在确定没有观众时我才愿意与他做这些亲密的事。

“语……”他应该是被我得又有了感觉,呻吟着唤我名字,脑袋趴在我颈侧一下下的磨蹭着。

“不能再来了!我累得很!”他倒是天人之体,我还是没改造完的凡人呢!怎么比得过,刚刚那一轮的长时间交合,已把我所有力消磨殆尽了,我必须休息。

“那语帮我……”树的双眼瞬间盈满心疼,再不提与我交合的事,只是有些可怜巴巴的继续撒娇。

“知道啦!”我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他为我隐忍,手伸到他裤裆里去,捉着那炙热烫手的物什,模仿着男女交合的方式,上下滑动,为他纡解欲望。

随着我手上动作越发加快,他的呼吸也慢慢加快,而四周的树木也开始无风而动起来。

我明白这是树的神力所致,有些好奇的凑到他脸前轻咬住他上唇,向他套话:“为什么这些树都会在你兴奋时颤动?你施了什么法?”

“没……就是他们感受到了我的情绪……”他喘得厉害,却仍是尽量回了我的问题,热切的呼吸喷在我下颚及脖颈间,引得我一阵阵的颤栗。

“怎么只感受你的啊?”想起前些日子也是这样,但凡我们在树木葱郁的地方做爱,那些树木就会有这样的反应。有些“激动”的,还会把枝条挥舞得呼呼作响,比我两身体的交合声更大。

“过些日子,他们也能感受到你的……”他回咬了咬我的唇,开始就着我的手使劲的顶送起那肿胀男物来,等到好容易泄身后,才缓缓的给我补了句,“你若想要,以后慢慢的也能感受到他们的。”

“我的能力成长……对你没影响吧?”我有些担心,比起什么法术高强天下第一来,我更看重我的神树是否安全如一。这个世界我只有他了,若是舍了他来成就我,我是绝不会愿意的。

“什么影响?”过了好久,他都了我一手,也慢慢平复了呼吸,这才回我的话。

我被他弄了一手后,脑子还有些晕呼,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到他再问了一遍后,这才想起,正色的又把心头给说了出来:“影响你的法力,影响你的身体,影响你的一切。”

“怎么会影响?”他奇怪的挑眉,似乎对我的想法颇为感兴趣,而且半点没有着急的意思。我是该庆幸他对我大方得紧呢?还是该敲打他的漫不经心?!

“不是许多什么的都会写,气过给别人后,就会损伤自己的。”我看他一副憋笑的模样,知道这次应该是我想太多了。在确认他无碍后,便又有了学习法术的兴致。他教导我时会施用气流引导法,有点类似武侠里内功的练习方式,通过外部的气来引着我内部积存法力慢慢流过四肢百骸,疏通我平凡的经脉。

这一次,他引气之后,我觉得特别困倦,脑袋也晕乎乎的,像是熬夜加班好几天的感觉。

试着用用小法术,惊喜的发现我能够隔空取物了。不过,因为实在太困,我只从不远处取了片树叶来,便气喘吁吁的躺在树怀中开始打起了瞌睡。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但我身体一直不错,加之神树的“灌溉”应该不会有什么病痛才对。想了想,全当是先前的那场情事透支了太多体力,现在又练习法术,所以才会这样,便安了心,蹭蹭的在他怀里半眯着眼准备睡一觉。

“语,你不舒服么?”他本是抱着我的,见我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赶紧把我放下来。我他有些担忧的俊脸,告诉他:“我只是困了,睡一觉就好。”

“没有其他不舒服么?”他紧张得模样,像是我正悬在鬼门关边缘一般。

“别担心……”我想要安慰他,却觉得手沈得抬不起来,只好努力挤出一抹笑来,就不知,在他一脸慌乱惊恐的表情下,我到底是笑成了何等丑陋模样……反正,我也不知道了。极度得困倦让我陷入了昏暗的梦境,这一次,是我长久以来再度梦见前世的某些点滴,让我在梦中都不由得有些意外。

不过,梦中的我无力阻止太多,只能眼睁睁见着那些被父亲遗弃,被母亲责打的画面一次次出现。

循环往复的过去,压得我就算是梦中都不怎的顺得了气。

突的场景一个大转换,我来到了当初父亲遗弃时那个场景的正前方,看到了那个本应该离我越来越远的男人竟步步靠近:“爸……你不走了么?不走好不好?爸爸……爸爸……”我觉得自己正在大喊,但声音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努力的挣扎,努力的想要发出声音,使劲的一挣……好像从梦中出来了,可是,身上仍是软绵绵的,除了被人握住的手之外,旁的都像是飘在天空的云朵般无依无凭。

眼睛仍是张不太开,只能微微收紧手指,无声的感谢握住我手把我从梦中拖出来的人……等等!这人怎么不是树?而是其他人?!我触碰到的那只手掌上,大大小小的满是茧,与树的柔软光洁毫无相似之处!这人是谁?我想看看……可是,疲惫的感觉又一次席卷我脑际,把我再度带入黑暗。

看来……握我手的那个人,只能等着我下次醒来再看个究竟了。作家的话:汗……卡文卡滴俺……今天终于赶着更出来了,求票求包养,求爱求虎……

(22鲜币)留下来的侍卫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做了多少个梦,我终于再度从黑暗中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树。

“树……”我张开口,想知道一直嗅着的安稳气息源头去了哪儿。身下的温暖物什动了动,我这才发现,我正在某个温热的怀抱中。努力的把眼睛睁开,看到一双柔软白皙的大手。我的神树,吓我一跳,刚刚一瞬间,我还以为他同我前世的父亲一般弃我而去了。

“语……你终于醒了……语……”树的吻很急切,一下下啄在我颈侧脉搏律动的地方,像是在确认我还活着。

“树……”我想说没关系,可所有的力气只够我呻吟出这么一个单字,再多的,便就不够了。

怎么回事?为何我会虚弱自此?那个半梦半醒之间握着我手的人又是谁?是格瓦回来了么?怎么还不见他出来咋呼……一连串的问题堆在脑子里,可恨我无力问出口,只能喘息着承着树异常温柔的浅吻,一下下的眨眼表达心头憋闷。

“语……你别说话,多歇歇……”终于亲够了的树大人,把我抱坐着直立身来,让我侧依在他怀里,脑袋偎在他肩头,温柔的哄我,“你只是累着了……所以需要多歇歇。”

是的,这绝对是哄我,再怎的疲惫,也不至于需要成天到晚的歇,而且还歇到连话都不能说的地步。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有些惊惶的想到这个问题,脑子里突的嗡嗡作响,一时间前世地球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便融入了脑际。那些关于某某年轻人突然暴毙,某某健康中年过劳死,某某少年突发绝症的新闻,铺天盖地的浮上来,满心满眼的充斥着,让我怕得直打哆嗦。

树以为我是冷了,扯过一床被褥裹住我俩。因为他的体温,加上被褥的厚度隔绝外面气温,我觉得一阵闷热,哆嗦停了,汗滴答答的滚了下来。

这小子,什么时候弄来床如此厚实的棉被啊?

前些天他不是总说什么,我只要有他在就行,绝对够暖,从此后只用薄毯就成么?好吧!也许是因为我病了,所以他不敢用往常的“运动热身”方式让我暖起来,就只好借助外力了。辛苦了,我的神树。

晕乎乎的脑子像是容量都小了许多,这一会儿下来,不过是琢磨了两小个问题,便已疲力竭,瞌睡到极致。

“树……”我想让树捏捏我活与我说话来帮忙提神,却没想只是硬挤出他的名字,就已耗费我全部起立,让我毫无预兆的陷入无边梦境。

“爸爸……爸……”我又见到他了,这个男人,在我梦里还是那种三十来岁的模样。相貌有些模糊,但那种歪着嘴冷笑着说“不要再跟着我”的态度,却异样清晰。我伸出手,想要拽着他衣摆,问问他为何不要我和妈妈,刚一伸手一阵温热微刺感便从指间传来。

我知道我又醒来了。

梦里不可能有如此真实的痛觉与触感,想要张开眼,却因为那莫名其妙的病症让我困乏到无力为之。

“亥时三刻,主人握紧了我手指。”一个声音打破了我的无奈,让我忆起,人的五官是相辅相成的。我眼睛张不开,听觉嗅觉便会更灵敏一些。这个曾在前一次我醒来时握住我手的男人,终于在出现了。他是谁呢?

微微摆了摆头,想要去嗅嗅他的味道,沁入鼻腔的却全是树的清幽香气。

“你汇报时轻些,别扰了语的安眠。”这是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准确的说,是通过他紧贴我背脊的口传来,当然,头顶浅浅喷洒的呼吸也让我明白了,为何只能嗅到他的味道。这样一个保护式的环抱姿势,我若是个子再小一点,估着连呼吸都没办法了,怎么还能闻到其他味道。

只能再竖着耳朵听听看了,现在张眼的气力都没有,问话的可能本没有了,只能靠猜测来确认疑惑。虽然平日里树只待我温和如一,但他从不会这么对外人说话。就算是格瓦闹腾得厉害时,他至多也是冷冷瞥一眼,不紧不慢的挥手去把人给变成山猫而已。能让他展露如此冷冽声线的男人,到底是谁?实在太让我好奇了!

“是。”可惜,那个换我主人的男子,应了树的吩咐后,便再不开口。憋得我,恨不能跳起来张开眼把他上上下下看个明白。

“小八,给你。”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轻轻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事物交递传送声,然后就是食物咀嚼吞咽的动静。

这下子,谜底总算是揭开了,握着我手的是未八,递东西给他吃的是子一……另外的侍卫在不在这里我不知道,树虽然抱着我,却几乎是不吃不喝不动不出声的,我本不清他到底怎么想的,会允许这些男人与我待在一起。难道真是我命不久矣,他才把过去与我相关的男人都弄来给我送行?

“语?”许是我想得有些激动,身体做出了某些非睡梦中会有的动作,树搂得我更紧了些,在我头顶慢慢喷气的俊脸移到了我脸侧。

“他……们……”我费劲的张开眼,轻轻动了动眼珠,用尽量大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字眼来。

“语,别担心,一切有我,你只是累了……他们在这里……未八也在……”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明晰的哽咽,我有些吓到,想起某些电影头配角临死时主角就会这么表态,心头沈沈的,也顾不上管那些侍卫了。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后,哪里有空理会其他。虽然很好奇为毛树会把侍卫们都弄来,而且还特意的提了未八的名字,但目前我最在意的是我到底怎么了?还有多久命可活?!

“我……是不是……快死……”对于生命消逝的恐惧让我隐隐生出几分力气来,咬紧牙关,努力抑制睡梦造访,把这句至关紧要的问话硬挤出口来。

他一脸震惊的望着我,然后眼眶发红,双唇开合着,也不知到底发出声响没有。

不是我不专心去听,而是,我的听觉似乎在视觉恢复后就有些迟钝了。现在,只能瞧见他嘴巴的动作,而没法通过他的回应来获得准确答案。

“树……我听……不见……”我很努力的挤出这句话,然后,眼前一阵发黑,再就是听到乱七八糟的一阵阵声响,像是有人大呼我的名字,又像是有人撞倒了什么东西……反正我是没法再知道了,因为我又一次陷入了沈眠。

我想,或许我会在这样的睡梦中逝去?

不知道其他的穿越或重生者有没有和我一样的情况?乱七八糟的生活刚摆平后,眼见着幸福就在眼前了,却要嗝屁见阎王?!

真是……不甘心啊!

当然,这一次,我仍是梦到了我那不肖老爸。

我又无法自制的唤着他名字,一次次的想挽回他的离开。

就在我以为自己生命将永远循环往复在这个梦境中时,突然一阵刺目光亮传来,四肢百骸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我被逼着张开眼,坐起身来。

是的,这应该是我从第一次昏睡后首度自己坐起身来。

我看到四周一张张惊喜的面孔,听到众人小心翼翼唤我名字的声音,感受到空气的流动心跳的微急,明白自己是活过来了。而且,那种没头没脑的嗜睡症也离我而去了。

这真是一次不太愉快的体验。

我手脚发软的想要下床,去不远处的梳妆台边照照镜子,看看我到底在这场不知多久的梦境中耽误了多久,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模样。可众人都不让我下床,特别是环着我的树,几乎是用哭的,求我留在这张舒服得过分的床上。

对于一个刚经历“嗜睡症”折磨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床更可怕?

可惜,这些男人都不理解我的想法,我只好憋着气,继续窝在树怀中,接受这些男人七手八脚的伺候。

我看到子一未八他们四张熟悉的面孔,以及他们忙前忙后端水送饭的模样,竟有着时空交叠的错觉。似乎我与时隽他们那场纷争都不曾出现过,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时语,仍在中学一些可有可无的知识,还在痴心妄想着某个大将军的青睐。

可惜,生活不是连续剧,无论怎样换台你都还是要继续。

等到他们把我洗刷干净打扮得焕然一新喂饱灌足又再度让我蜷到树怀里继续在床上休息时,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树,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来话长。”听听,我的神树,已在我这里学会了这么经典的电视剧台词,还活学活用的施展到了我身上。

“长话短说吧!”捏了捏他有些消瘦的面颊,我隐隐知道,在这场大病中,树耗费了多大的力才让我复原。

“语为了我病了,我把语治好。”真够短的,而且还没有丁点儿承前启后,这是小学生日记简版吧?!

“树,好好说……”我仰起头,咬了咬他下巴,也不管旁边的四双巴巴望着的眼睛,只是张着眼睛使劲蹬他。等到他有些为难的露出讨饶表情,并熟练的开始卖萌扮委屈后,我又补了句,“重点说说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些人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把我治好的?”

本来我是想说,他是怎么把我救活的,但看他听我每说一句脸色就越沈的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我的神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的,我又何必太过强硬的欺负指责他。我只是害怕他在我这次患病时牺牲得太多,我虽期翼与他的天长地久,却也不希望,他是损了自己命来维系我的。而他似乎是怕我听了生气,在我问完问题后,便硬是咬着牙不肯开口。这个样子实在让我担心,难道他真的瞒着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把他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树平日里像个大男孩,但我知道,在某些时候他的倔强比男孩可强硬许多。想了想,便转过头,朝着四个不知何时跪地不起的侍卫们,下达了醒来后的第一个命令:“你们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人眼中齐齐闪过一丝欣喜,他们应该是知道这是我给的一个机会。

但他们似乎很畏惧树,相互交换了个目光后,不再看我,只是垂着头继续跪。

“答出来的留下,答不出来,就可以走了。”我想了想,觉得用这招应该不错,顺便看看谁比较忠心。虽然,这四人是我相对来说比较信任的,但在树这样的了不得人物面前,他们谁继续向着我,才算是真正的效忠。过去他们没有选择时隽,算是在这里留了个“准考证”。本来是不准备再留他们的,但在这些天的旅行中,发现有人伺候也不错,加上树在我病重时把人弄来肯定是有特别理由,我不如顺水推舟把人留下使唤得了。

“主人,树大人用千年修为换回了你的健康。”第一个出声的是亥十二,真是个孩子,枪打出头鸟的教训这么多年都没学会。瞧瞧树瞪他的表情,那种恨不得剥皮剔骨的怒意,分明是吸引仇恨成功了啊!小十二,你学学你那三位异姓哥哥,看看他们是怎么明哲保身的!

“主人,树大人听你总在梦中唤小八名字,便准了我们随行伺候。”子一确实是聪明的,这么一解释,我便知道了他们为何会被树找来了。而且这个问题并不算太挑衅,既没说到我的病因,也没提到树可能不愿告诉我的某些问题……子一啊!不愧是当初的十二侍卫之首,脑子果然好使,比另外三只都厉害好几倍!

“主人梦里总不见醒,树大人一人忙不过来,格瓦大人又被囚禁了起来,所以属下们才得以随行。之前,我们只是远远跟着,不敢叨扰。”未八也是有脑子的,给子一的话来了个补充解释,仍是不触及关键点,既没有惹到树,又讨好了我,真真了得。当初未背叛我的四人中,仅他一位能自由活动不受刑,果然是有原因的。

“主人是中了一个树灵的咒术,所以日渐瞌睡不见醒来。起因是树大人的法术在主人体内过于密集浓郁,那个树灵就感知到了。”忠厚老实的戌十一,过去就笨笨呆呆的捧着钱袋给我花销,这一次,话音一落就瞬间吸引了所有仇恨,把小十二从树的瞪视中“挽救”了出来。

看他们这样,我本想得了答案就撵人的念头,又敛住了。

也罢,既然树都允许他们来服侍了,我们又却是需要几个人帮忙赶车什么的,做生不如做熟,留下他们也未尝不可。现在我比较关心的,还是那个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弄病了的树灵。既然有第一次,肯定也会有第二次。树就算有上万年的修为,也经不住这么三天两头的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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