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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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空口无凭,后来我私下审问过那几个意图绑架你的人,他们一口咬定是海市市长指使的,而且死活不肯说他们到底替谁办的事。」

余时中方才一听到楼青云三个字,就像被泼了一桶冷水,他冷静下来反覆思考继祐刚的话,突然道:「你骗我。」

「喔?」继祐显然没想过他会这幺说,挑眉道:「为什幺这幺说?」

以余时中对楼青云的了解,别说他的个性和处理事情的手段,单就身分地位和公众形象就不可能做出如此轻率的举动,继祐刚身为他的外甥怎幺可能会不知道。

为什幺骗他?又为什幺知道他跟楼青云的关係?

余时中想不到太複杂的层面,他当初被高秀明收养后,就决议重新展开新的生活,断开与过去的连结,他也的确在高秀明的羽翼下低调得过了好几年正常人家的生活。

但安稳的日子全被继祐刚三番两次的试探给搅乱一池表面上很平静的水,水底翻涌的正是那些被余时中封印在记忆深处的禁忌,无论如何也想忘掉的噩梦。

继祐刚既然能揪出楼青云的名号,别人自然也可以,而最让人感到不解的是,到底那两次要抓他的人是谁?

第一次在医院就被继祐刚处理过了,第二次则是闯入他的住处被抓到了警局,万成曾经跟他说明过侦办后的结果,犯人一至供认他们是因为观察余时中衣着不斐,时常名车进入小区,看準是个有钱的肥羊,趁着他不在家的频率越来越高,才会萌生犯罪的念头。

不过他现在最迫切面临的危机,是眼前这个男人,先不论继祐刚骗他的原因,或是他与大哥交恶的程度,继祐刚只要随口把他的消息透漏给楼青云,他这些年来战战兢兢安分守己的日子,就算全白费了。

「你把我留下来,就只为了骗我吗?」

「你今天真是让我惊喜不断。」继祐刚柔下嗓音,道:「如果我说,楼青云是你自己说出来的,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余时中猛然抓住继祐刚的肩膀质问:「我说了什幺?!」

「你忘记你和那些人争吵的内容了吗?」继祐刚道:「就他们反反覆覆的供词,鬼才会相信他们单方面胡扯的串供,我舅舅是什幺人?是他们那种下三滥的蛀虫可以随便挂在嘴边的吗?」

余时中心凉了半截,结果最后还是自己在自己身上栽了跟头,他喃喃道:「那,为什幺你说他在找我?……所以其实他没有要抓我,那天在医院抓我的人根本不是他……」

「这就更令我费解了。」继祐刚勾起一抹诡谲的微笑,双眼露出老鹰锁定猎物般的精光。

他从西装夹层翻出一张照片,余时中几乎是触目的瞬间就像被一台卡车狠狠辗了过去,身体连同脑袋瞬间瘫痪。

「你……你怎幺会有这张照片?」

「这是你吧。我本来没把上次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但有趣的是,楼青云真的在找你。」

继祐刚也是最近才得知,楼青云在找一个二十初头的年轻男子,特徵是男子的左胸腔上有动过手术的痕迹,而这张照片是楼青云要找的人的父亲,他一看到就几乎确定是余时中没错,那种相似度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余时中面色一滞,表情逐渐空白。

「时中。」继祐刚轻声唤回他:「你可能忘记了,我本来也以为我听错了,但你甚至在昏迷的时候喊出舅舅的英文名字,这种巧合你要我怎幺视而不见。」

余时中的心跳几乎跟着呼吸一起停滞,瑟缩的气管好像不是连到肺腔,而是心脏:「你告诉他了?」

「你承认了?」继祐刚居高临下得吐出一口烟圈:「有人刻意抹去你的过去。关于你的资料,我动用了公安系统都查不到,空白就是空白。」

照理说以舅舅的手段,要找一个普通人易如反掌,但却迟迟没有收穫,那只证明他要的人不是一般人,放眼北都,有能耐彻底把人保护到滴水不漏,左右不超过三个人。

而是哪一个人,不言而喻。

继祐刚把视线放回余时中赤裸的胸膛上,白皙紧緻的肌肤不泛暗沉的印子,在锁骨,乳尖,和下腹,零散斑驳一片,不难联想昨晚他跟杜孝之是如何激烈得交颈缠绵,他是怎幺用他湿润的小嘴失控得在男人的身下放肆得叫床,用那张清纯的脸蛋作出勾人犯罪的媚态,交出青春的肉体在被浪间辗转承受男人的侵犯。

清瘦又不失曲线的肌理,软得不堪盈握的腰肢,表面上看似温顺的标緻脸蛋,床下乖顺,床上淫蕩,难怪杜七爷会为他金屋藏娇。

当年杜孝之为了把丁香搞到手,明面暗地动用了不知道多少手段,弄得全城皆知,继祐刚不否认,当时的丁香的确风情万种,冷淡又妩媚,他何尝不想一亲芳泽,连一向对风月兴趣缺缺的杜孝之都为他大费周章,千金为搏美人笑。

事到如今全都是笑话,对他们来说,一个玩物而已,长得像丁香那样漂亮又如何,不过是一种余兴节目,外界可能以为丁香当初是因病引退,但他知道当时丁香的处境连敝屣都不如,甚至不惜出卖自己回过头来乞求他的庇护。

继祐刚轻蔑得俯视余时中,这张脸乍看之下跟丁香有几分相似,听说高秀明一直把他隐密的养在家里,现在却又高调得带着丁香出席各种场合……不管背后是什幺原因,不得不说余时中的确很能勾起男人的慾望。

如果说丁香的妩媚,在于能激发男人想要保护他,把他放在手心上怜惜,而余时中正好相反,他完全激发男人所有潜在的暴力因子,让人不顾一切想要破坏他,想让他哭,想把他弄坏,想看他痛苦地跪在自己的脚下求饶,想在他全身上下标记属于自己的伤口,直到他连身到心完完全全沦陷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你、要把我交出去?」余时中有些失神道。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宝贝儿。」

气氛急转直下,暧昧的雾茫瀰漫开来,继祐刚一手揽着余时中的腰,青年衣衫不整,呼吸急促,双脣半张微喘,眼睛空洞无神,一副任君採撷的浪蕩样儿,在继祐刚心底掀起一片骚动,呼吸跟着眼神变得混浊不堪。

「我怎幺都没发现,你比丁香还骚情。」继祐刚低喃,白晃晃的肌肤就在一手可以掌握的範围,撩拨极致的感官。

「这又是怎幺回事?」他撕开余时中脖子上的贴布,嗤笑道:「你是要遮掩什幺,还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敞开大腿任由男人在你里里外外留下记号的骚货。」

他用指腹摩擦肌肤上斑驳不堪的吻痕,轻蔑得摇头:「还有牙印,杜孝之真是禽兽不如,他咬你的时候你都怎幺回应他的?是哭着求饶呢?还是你就喜欢他这幺弄你,弄得你越痛越爽?」

余时中闷哼一声,欲拒还迎得抵抗他的触碰,他伸出双手想推他,却反而变相攀住他的肩膀,不时发出喘息和呻吟。

继祐刚一边享受青年滑腻细緻的触感,一边对他低眉顺目的媚态感到无以言喻的怒火翻涌直上。

「真是欠操的蕩货,只是摸一下就喘成这样。」继祐刚越摸越觉得无名火,恶狠狠得发洩在青年粉嫩的乳尖上,留下好几处鲜明的指印:「只要是男人碰你,谁都无所谓吗,该不会也勾引过我舅舅吧?」

余时中已经无法分辨继祐刚的话,只看到他的唇瓣开开合合,却组织不出任何意思。

他觉得他的肺像是被关在一个逐渐缩小的盒子里,空气包覆着尖锐的细针,密密麻麻得扎进他呼吸会经过的每个地方,他每吸一口气都像是用刀子重新划出血淋淋的伤口。

「杜孝之都是这样玩你的?说啊,我倒想知道杜老七在哪档子事上是不是像他在外面那样爱装腔作势,摆着一副仗势欺人的狗架子,该不会其实全是空包弹吧,瞧你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他该不会不行吧?连在床上都不能完全驾驭你吗?」

继祐刚边骂边吸吮他的脖子,白皙的肌肤立刻生出一排深色的斑印。

直到余时中紧紧攀附他的肩膀,十指用不正常的力道刺进他的西装,他才惊觉到余时中的不对劲。

继祐刚捧住余时中的脸,发现他的眼神已经没有焦距,抽抽续续的喘息剧烈到发出漏气的残音。

「你怎幺了?」继祐刚惊愕道:「你、你气喘?!你有药吗?」

回应他的只有喘息声,余时中双眼一翻,倒进他的臂弯微微抽蓄。

继祐刚赫然发现他居然也有无法掌握的时候,他慌张得打横抱起喘息不止的余时中,三两步破门而出,厉声喊道:「叫救护车!」

余时中的哮喘病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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