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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月圆变因(2)

不!这怎么可能呢?予欢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是不是在编故事骗我?”望着他的灵眸隐约有一丝愠怒。

祁煜意味深长的瞅着她,“你试想想,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为什么第二天澈会不记得月圆发生的事?”

“这……”予欢放在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愤怒道:“我知道你喜欢澈,但他已是我的丈夫,他是正常人,他跟你不一样的。”祁煜一定是想挑拔离间,那晚月圆之夜他引自己出去时,她听得一清二楚,而且澈也否认了。她不会歧视同恋,但若想勾引她爱的男人,那就不行。

“是吗?你相信他的话?”祁煜挑眉,慵懒地扬起唇角。

予欢脸上带着忿忿的表情道:“他是我的丈夫,我当然相信。”其实她并不是那么确定,因为,墨澈的行为真的让人匪夷,但她绝不会让祁煜知道自己内心的不安。

“那你知道解盅的方法是什么吗?”祁煜语气淡定,唇畔挂着一抹淡笑,神情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我又不是巫术道士,我哪知道。”予欢双眼澄澈,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不让他看出她内心的恐惧。恐惧?没错,她现在的确恐惧,因为她不透墨澈的心,更不知道祁煜到底玩什么谋。

“这就是重点。”祁煜勾起俊逸的微笑,一口饮尽杯中的香茶。

她沉住气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煜半眯着眸子,定定凝视她。“我不妨告诉你解盅的方法是什么,不过,在告诉你之前,你需要回答一个问题。”

予欢问:“什么问题?”

祁煜观察她的神色,缓缓道:“你爱他吗?”

予欢拒绝回答:“这是我的私事。”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了。”祁煜淡淡一笑,然后扬手招来一名侍卫。“时候不早了,送晋王妃回府。”

“等等。”她琥珀色眸子有抹忍耐,这伪君子就不能一次说个明白吗?还是故意吊起她的好奇心。“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没错。”祁煜黑眸闪烁,示意侍卫下去。

由于予欢低头思索,没发现祁煜眸中闪过一丝计算。须臾,她扬眸定看着他,清清喉咙道:“没错,我爱他!”若能从他口中套出什么来,承认又何妨。

“解盅的方法是以血祭血,用新生的鲜血,经由道师作法,否则一旦发作时,中盅的人必定痛苦万分、死状凄惨。”祁煜话一说完,眸光凌厉的直视着予欢,等待着她的反应。

予欢定了定身子,惊恐夹杂着寒意从脚底升至心头,流蹿在血之中,她极力稳住将要发软的身子,强壮镇定道:“新生的鲜血?这是什么意思?”

祁煜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凤眸闪过异光,让人看不透心思。“我想你还是不知道好,反正到时你就会明白,只要你好好的记住,保护好自己和孩子就行了。”他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她微隆起的腹部。

想到墨澈将来会遇到的事,予欢霍地起来,没有必现他眼中一抹异光,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不自觉用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祁煜脸容温和,把冷然的算计完全隐藏着,回握着她的手,诚挚道:“你不是深爱澈吗?他有生命危险,只要有一线希望,你会不会不惜牺牲一切都来救他?”

“会,只要能救他,我会不惜牺牲一切。”予欢咬牙,朱唇抵得死紧死紧。

“现在别回答得那么爽快,可知这答应之后,将付出什么代价吗?”他笑得诡谲,也掩饰得很好,这么说,他可不希望她将来后悔。

予欢摇头,以前,她在二十一世纪时,就常常看泰国的恐怖片,刚才祁煜所说的盅降,她大概有一点明白,而且也知道这种盅降厉害的,若没及时解,会死得非常惨。她爱墨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但问题是,祁煜的话是否真实?这点,她要谨慎的思考。倘若是真的,只要她有能力做到的,定当全力以赴!

祁煜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转移话题,动之以情道:“小欢,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们可以算是情敌。没错,我喜欢澈,如果有方法能救他,我绝会不惜一切,毕竟,他中毒也是因为我,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因为你是女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而我却有身份的顾忌。那晚,是我故意引你出来的,想让他在你我之间做个选择,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你,我明白,只怪我不是女人,更不是孕妇,若你有什么闪失,那么他的盅……”

不知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然后轻咳了咳,紧接道:“他定会过意不去。”

予欢敛了敛秀眉,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们……有做过那个吗?”

祁煜假意不懂地问:“什么那个?”

予欢通红脸,吱唔道:“就是……在俞府里的浴池,墨澈发病那晚,你们有做过吗?”

“我帮他运功调息。”祁煜给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其实那晚他跟墨澈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当然,这些他不会告诉她。

予欢眯眼盯了他一会,想从他脸上看出些许端倪,须臾,她不死心地问:“那你可以告诉我新生的血是什么意思吗?”

“这个……你迟早都会明白。”祁煜似乎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再次招来侍卫,准备送客。“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等等。”予欢突然想起什么,仰头望他问道:“澈的孪生兄弟叫御花园的‘御’,还是叫荣誉的‘誉’?”

“是三点作做或者的‘淢’,怎么了?”

“哦,没什么?”予欢摇头,脑中倏地闪过一个画面,同时也让她的头地疼起来,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大夫?”他伸手抚抚她的额头,眼中溢满焦急与关爱。

“不用,没事的。”她闪过他的手,轻声喃呢的说:“回去休息一会就没事了。”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保留着前世的某些记忆。因为她除了作梦外,有时看到某些地方或某个人,甚至听到某人的名字,总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明明她从没有听过或见过这些人和事物,为什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或者,真的有前生今世,些事和人一直一直都住在她的心里,这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是她前生某段残存的记忆,而她已分不清因为这些记忆带她来这里,还是因为这里才有这些记忆而来这里。她好想好想弄明白这些事情,否则,如下下去,她铁定会脑残了。

“他未曾失踪前,你们是一对吗?”那晚月圆之夜,祁煜引她出去花园,听到墨澈跟祁煜说,我不是淢,叫祁煜做事小心些。原来墨淢跟祁煜才有染,祁煜只是把墨澈看作墨淢,毕竟他们是双胞胎。可是她有一点不明白,既然墨淢是同恋,为什么墨澈爱着的女人会勾引他?到底是祁煜在瞎掰还是另有隐情?

这些她都要弄明白,到底她脑海中跟燕冰雁在一起的是墨澈还是墨淢?而她首先要弄明白的是,到底燕冰雁在这之前已认识他们,还是以后才认识他们。

予欢走了两步,像鼓起很大的决心,倏地停下,转送望向祁煜:“背叛墨澈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想知道?”黑眸处掠过一抹光。

“我爱他,当然想知道他心底爱的女人是谁?”

祁煜沉默地盯着她,黑眸的闪动着难以捉的光芒,半晌才缓缓开口:“她叫燕冰雁。”

闻言,予欢只觉得有一把刀将自己劈开了似的,当场震住了……

祁煜目送予欢离去,俊逸的脸上闪烁着诡计得逞的神采,转身,长廊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紫色的身影。

“殿下,她会相信你所说的吗?”紫色的身影脚步地走到祁煜面前,朝他盈盈作了个辑。祁煜瞥了她一眼,凤眸幽冷注视着屋檐上的琉璃瓦,声音不温不火道:“会。”

他如此笃定的回答,让女子意外的挑起眉:“这么有信心?”

“因为她爱他。”

“所以,你怕墨澈会被她感动,才先下手为强?”

“嗯。”他轻应一声。“不是我残忍,而是墨澈似乎对她动心了。”

“刚才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新生的血是指她腹中孩子的鲜血?”女子疑惑的语气中夹杂一丝兴奋:“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出生后就要拿来血祭,她会有如何的反应?难怪你没有阻止他们同房,原来你有私心。”

“这些事情并不在你管辖范围,你还是好好的留在晋王府,监视墨澈在王府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常予欢,风齐天将她嫁进晋王府,一定是想找到‘荷塘夜色’这幅画。”祁煜温和的脸上突然蒙上一片寒霜,幽暗的眼底也迸出一抹杀意。“紫凝,以后你别再来这里走动,有什么事传书就行了,免得被人怀疑。”

紫凝晒然一笑,“放心,我改装进来的,况且,墨澈自娶了常予欢后,再也没的来凝香院,就算我有多晚回去,也没有人发现。再说,跟我死对头的姚惜梦被贬到军营当军妓,现在就只剩下上官婉儿和陆碧瑶了。”说着,他倾侧身子,想依偎到祁煜怀里,却被他推开。

祁煜瞥了她一眼,眸光锋利:“紫凝,你越轨了。”

第046章 心乱如麻

紫凝一颤,随即笑吟吟地将脸仰起,与祁煜的深邃的凤眸相对。“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窨你是真的不喜欢女人,还是故意让别人误会你有断袖之癖。”

“紫凝,别忘记,你只是我手中一只棋子。”祁煜侧开身体,让两人保持一定距离。

感觉出他对自己的冷淡,虽然脸上带着艳丽笑容,袖内的手指紧了紧,声音悄然多了一丝绷紧:“殿下,为什么那些人都在找‘荷塘夜色’这幅画,究竟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祁煜看了她一眼,这个秘密倏关他的身世,眼前这个女人是他安排在墨澈身边的一个女人。这三年来,她为自己铲除了不少潜在的‘情敌’,但她仗着自己的宠信,竟然越来越放肆,多次企图勾引他,还有意无意的打探他的事。

紫凝见他默不做声,猜不透是他不想说,还是这幅画真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想得到它。她自顾的说下去:“我找遍了凤鸣楼都找不到这幅画,不过,你真的说对了一半,我曾几次见到常予欢偷偷在凤鸣楼和懿珍阁徘徊,她应该是奉命找这幅画的。殿下,你安排紫凝在墨澈身边,不就是想铲除他身边的女人吗?如果让墨澈知道她宠爱的妻子竟然有异心,会不会……”

祁煜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神情严肃,声音异常冰冷:“紫凝,管得太多定会惹祸上身,还有,别再造谣生非,若再惹出事端,后果自负。”

“殿下是指把常予欢肚里怀的不是墨澈的种还是赏花宴擅自下药的事?”

紫凝仰起艳丽的小脸,在他锐利的眼神下,心里开始有点毛毛的感觉。

她为祁煜办事有一段时日,别看他平时温文而雅,但凌厉起来让人禁不住胆寒。

“你做过什么事,还不心知吗?”凤眸闪挝一抹寒光。

“我是将常予欢怀的不是墨澈的种,在凤阳公主前面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是非,但下药的事真的不是我。”事迹败露,紫凝装作凄苦地低垂着头。

那天她偷听到俞碧儿跟常予欢的话,于是在凤阳公主面前将街头巷尾的流言加上自己的猜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为了更能证实自己所说的真实,她收买了俞碧儿的贴身丫鬟,让她在凤阳公主面前告常予欢一条滥情罪。

她除了这件事还有姚惜梦的事是自已擅作主张外,其他的事都按他的吩咐办。例如,只要墨澈对哪个侍妾表现出一点平时不一样的情绪,她得一一上报,甚至暗中下毒手。为了不被人发现,她得装出一幅温柔婉约的模样,掩饰自己的真实面目。姚惜梦虽然是秦王安在晋王府的女人人,可这一年他们暗中较量,互不对盘。因此趁着姚惜梦刚回府,还未弄清状况下,利用她的善妒和火爆脾气故意说了一些话,激起她的嫉妒心。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谁会愿意回到过往,在晋王府,虽然得不到墨澈的爱,但总比在青楼高尚。这是她之前的想法,可很多事情往往都是自己预料不到的,现在,墨澈对常予欢动心了,又即将娶上官婉儿和陆碧瑶进门,她这个侍妾迟早要被遣走。

与其被人赶走,不如先下手为强。想及此,她小心隐藏内心的想法,道:“殿下,上官婉儿要除去吗?”

“不,她留着有用。”祁煜唇角扬起一弧淡漠的笑,漂亮的凤眸没温度地直视她:“你在王府里继续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有事要汇报,告知江诚就行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是。”

紫凝前脚离开,祁煜示意侍从赵同跟上去。

“殿下,您怀疑她?”祁煜另一名贴身侍从江诚突然现身,跟随他一起往书房方向走去。

“她知道太多事了,而且,她最近不安于守,若将事情泄漏出去,想挽救也难了。”祁煜残酷道:“找个机会,让她消失吧。”

“是。”

谈话间,两人步入书房。

“找到合适人选没有?”祁煜走到案台前坐下。

江诚拱手道:“找到了,对方的条件完全吻合,由于她身边没有其他的人,所以,我派了位有经验的大婶照顾她。”

祁煜严肃道:“兹事倏关重大,不容有失。不论用任何方法,都要让他提前来到。”

“是的。”江诚点点头。

“很好,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祁煜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江诚离开后,室内瞬间恢复寂静。

祁煜整个身体靠向椅背,视线不经扫到挂在墙上的一幅奔马图,一股名为孤独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

这种感觉多久了?它似乎一直不曾离开过。

没有人是天生喜欢孤独的,也没有人是天生喜欢被讨厌;即使排斥所有喜欢自己的人,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讨厌自己,然后,他内心还是渴望与人靠近的。

但是他偏偏生于帝皇之家,时时刻刻要面对的,是一场又一场勾心斗角的事。

他的心真很累!

谁不愿意做正常的男人!

从小在皇里看惯了嫔妃们为争宠,顶着爱之名,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甚至有些嫔妃欲望得不到解决,连十岁的小男孩也不放过。

澈和淢是唯一让他安心信任的人,但他们却一个个离他而去。

常予欢的出现是他始料不及的,对她,他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嫉妒,厌恶,羡慕……都有吧。

而他,是诅咒的人,注定要一辈子孤独,一辈子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如果是这样,那就让他当坏人好了,直到他受不了,丢下他为止。

燕冰雁……

他喜欢的女人是燕冰雁?

离开太子府,予欢没有直接回晋王府。、

祁煜的话简直是丢给她一个炸弹,炸得她肢体不全,完全没有正常的意识,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就仿佛孤魂野鬼一般。幸好是冬天,天色又接近黄昏,路上的行人不多。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个与自己现代版相似的女人,竟然跟自己爱上的男人曾经是一对恋人。

那么,她的梦中的情况是真的?它是发生在前还在在后?

命运为什么要安排她来这里?是因为墨澈不能忘情于旧爱,再一次被旧爱背叛,而她来这里是阻止这种事发生?

既然他们以前是一对恋人,那天在玉器铺前,燕冰雁明明表现出一副不认识墨澈的样子?会不会只是同名同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是吗?她是这样安慰自己。

可为什么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突然间,她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她发现自己看不懂墨澈,不知道他心里有否还爱着那个女人?跟他在一起,他从不对自己坦白他的内心,她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宠爱是不是不‘爱’。

她大胆的假设,如果,那个女人真是的她认识的燕冰雁,那么燕冰雁接近自己为什么?

不!她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月楼……脑海突然闪过这三个字。

对!燕冰雁曾说过自己在秦月楼,现在快入夜,她应该在那里的。予欢在心底暗暗作了一个决定,倏地停住脚步,抬头,发现自己站在一间酒馆门前,店小二正笑脸相迎上来。

予欢随即感觉不对劲,蓦地转身,冷不防撞上一具结实的内墙,顿时向后打了个后退,脚步不稳,眼看就要往后抑倒,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两条有力的手臂勾住她的腰间,将她拥入怀中,顿时,一股陌生的男气息充塞鼻间。

她惊颚地抬头,一张漂亮得过分的男脸孔映入眼瞳,而他那双桃花似的凤眼,有一瞬间,竟让他微微失神……

“你这女人走路怎不带眼?”立在男人身后的随从跳出来揪着她衣领,硬生生的将她扯出男人怀中,举手就要朝他脸蛋掴下。

“凌云,住手!”男人低喝一声。

“是,圣主。”叫凌云的随从立即放开予欢,恭敬地退回原位,不敢再出声。

予欢回过神来,立即道歉:“对不起!”

男人墨绿色的眼眸眯起,上下打量她,当她对上她同样打量的视线时,两潭深不可测的眼瞳闪过一抹惊疑。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予欢正想回答,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她扭头一看,一顶轿子停在身后,轿帘掀开,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竟然是墨澈。

她惊喜,撩起裙摆想上前,然后想起什么,小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然后,当她回首,发现刚才被她撞到的男人和他的随从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墨澈脸色沉的走过来,那如鹰般锐利森冷的眼眸朝酒馆内瞥了一眼,然后伸过手来拉着她走向轿子。上轿后,他紧抿双唇,一言不发,静静地盯着上她低垂的头。

第047章 遇刺

“妳刚才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终于,他打破了沉默,只是语气冷得有点森。

予欢一愣,抬头莫名其妙瞥了他一眼。“我怎么啦?我哪里惹到你?”

他生气了?为什么?是因为她离开皇没有直接回家吗?还是因为见到她跟来历不明的男人说话?

“妳跟他认识?”墨澈靠近她,恻恻冷冰的话在她耳畔响起。

“他?谁?”予欢未及反应,侧眸问道。

“在酒馆那个男人。”他脸色沉下来。虽然距离较远,但他清楚的认出那个男人正是一只找他麻烦的欧阳克。没想到他竟敢公然现身京城,不过,最让他担心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处境的危险?

“他?不认识。”予欢一撇嘴,别过脸,仿佛专心跟他斗气似地,撩起布帘看着窗外。

“不认识?妳怎么会跟他在一起?”质问的声音里隐含着怒火,他又变回初认识的那个冷漠男人。

予欢转过头来,没好气地翻翻白眼。“拜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在一起?他只不过好心扶我一把,这样你也认为我背叛你?”

说到背叛,蓦然想起祁煜的话,那个女人也是因为背叛他致使他的格大变。难道他以为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吗?他就是那么爱着那个女人?

“以后离这个男人远点。”

“为什么?”

她原本不在意那个男人,但他的语气实在令人生气。再说,那个男人被她撞到了,并没有责怪她,还救了她,怎么说她还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墨澈沉吟了一会儿,道:“他时汶莱国的夺命门的门主,还记得上次妳差点被马车撞到吗?若我么有猜错,定是他派人来做的。所以,妳现在非常危险,若没有要紧的事,还是不要出门。”

“怎么可能?”予欢惊讶,那个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男人无论怎么看,也不像那种狠之人。反而……她偷偷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这个男人冷沉下脸孔时,全身散发的冷邪之气让人发寒。她压不相信他的话,试着为那人说话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跟他又没有仇?还有,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你说的那样,反而……”

“够了!”

予欢想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那知他突然暴喝一声,吓得她当场震住了。

“你才见过他一面,怎么知道他是好人?就因为他方才扶妳一把?心便向着他?”听到她维护别的男人,怒气无法控制的迸发,脸罩寒霜。

他又发怒了?刚才他叫自己不要出门时,心内还有一点点感动,知道他冷漠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关心自己的心,可现在又给她脸色看,还诬蔑她的人格。她喜欢看帅哥没错,但不是每个帅哥都有感觉,而且,她的心现在给了他,哪还装得下其他人。

他有脾气,难道她就没有吗?予欢紧握拳头,撇撇唇道:“我又没说过他是好人。”

为什么他可以叫自己忠诚?为什么自己却被他压着?甚至连问他是否还爱着燕冰雁都不知如何开口?他从未向自己坦白他的过往的感情,更别说中了蛊降的事。没有爱上他之前,她对他过往一点也没有兴趣,但爱上他之后,连一些微不足道、**毛蒜皮的小事也想了解。

墨澈似乎感觉到她的怒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语气不觉柔下来,“明天会有两个稳婆来照顾你,这三个月除了王府外,若想到其他的地方,必须先通知我。”

“我不是你的囚犯,你没权囚禁我。”予欢气愤道,想从他的怀里起来,无奈他抱得紧,挣扭了半天,徒劳无功,只好由他去,可心里却不能释然,为什么他总是那么专制?为什么他从不在她的角度去想想?总是要她配合他的脚步自己却不停下来让她追上。

墨澈抬起她的下颚,目光深邃地盯着她半晌,“妳生气了?”

“对!我生气!我非常生气!”她坐直身体,仰头望他,冷笑道:“你本没有把我当作妻子,在你心里,我只不过是你的暖床工具,不能有自己思想的木头娃娃是吗?”

墨澈微微一愣,皱眉道:“谁说的?”

“你啊。”压抑在心底的郁闷,令她终于忍不住叫出来:“我不知道别人夫妻俩是如何相处,但我看到我父母之间的相处之道,互相理解、信任和尊重。可是你呢?你心里想什么我从不知道?因为你本就不信任我,所以,你将所有事情都收藏着,让人无法进入你的心。其他的不说,就拿你为何会在月圆之夜行为异常来讲,我没有开口问并不代表我不想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告诉我答案,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时因为中了蛊降?你口口声声说我在你心里最特别的,可我从没有感觉到,反而觉得自己很低贱,很廉价。你要什么我便给什么,这样的我比起那些青楼女子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是,我的男人只有你而已。”

他目光深锐,沉声道:“那妳告诉我,妳想要本王怎样?”

予欢眼眶一热,热水竟然忍不住冒出来,连忙收敛泪眼,笑道:“想要你怎样?可笑,你居然问我想要你怎样?如果我说我想要你的真心!是真心!你有吗?”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嘲讽。

闻言,他眸光闪动,似乎有什么闪过,然却瞬间黯下,看着她半晌,道:“想问一个人要真心之前,是不是先该问问自己,妳的真心是否曾给过本王?”

予欢呆住,只听倒他接下来的话:“我中蛊降的事妳从何人口中得知?祁煜吗?妳出后失去踪影是跟他在一起?”他问得云淡轻风,却语带冷冽。

“我……”予欢正想说什么,轿子突然停下来,接着‘咻咻’几声响起,她还来不及反应,却被他反身一扭,抱紧在怀中,然后身体一侧,一直箭‘咻’声穿轿而过。就在这时,轿外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予欢吓得花容失色,紧紧地环抱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墨澈放开她,低声道:“趴下别动!”眼前一闪,人已飞身出轿外。

予欢不知发生什么事,听他的吩咐趴在轿底,然而,衣袖却传来一阵腥味,掌心似乎有种湿腻腻的感觉,她摊手一看,惊骇地睁大眼,手掌上竟然有暗红色的鲜血。

她受伤了?可并没有感觉痛啊?难道……脑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刚才听到‘咻’声响起时,墨澈抱着她,在闪过穿轿而过的箭时,她才吓得双手环抱他,这么说,受伤的是他?他中箭了?

眼一抬,发现轿底有一支折断的箭身。

他受伤了?予欢口突然传来一阵疼痛,顾不得危险,手脚并用地爬出轿外,打斗的声音骤然停止,几条人影自屋顶消失,而地上残留几断了的箭头,四个轿夫围在轿子,一脸戒备样,看来他们有点武功底子。

“妳出来做什么?”墨澈突然出现,略带责备的语气透着关心。

“你受伤了?”她的口像被什么塞着,哽咽的话不自觉得包含担忧:“让我看看……”说着,她伸手拉住他,想看看他背部,却被他甩开了。

“这小事,不用了。”刚才在轿里时太在意她的表情,而忽略了危险,等他听到箭声已太迟了,而她又是孕妇,不能将她压在轿底,只好以身体硬生生的挡住朝她飞过来的箭。那些人的目标是她,却不恋战。若想置她死地的人是欧阳克,可在酒馆时,他又为什么会救她?

他的拒绝让予欢急了,不死心道:“这不是小事,你看,血石暗红色的,一定箭头有毒……”当看到他肩胛处突出一支箭矢,不由急了,转头对轿夫大叫:“该死!你们快去找大夫。”

“不用了,王府就在前面。”他闭了闭眼,这女人竟然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全街都知道他受伤了。

“该死的!受伤了还逞什么强啊,我……”她的小手突然被紧紧的握着,视线对上他深沉的眼眸。

墨澈凝视她,扬起半边唇:“妳在乎吗?我受伤妳在乎吗?”

“当然。”

“因为我又救了妳一次?”

“废话!就算不是你救我,看到你受伤我心也会疼。”该死的男人,看到他受伤,可却痛在她心,难道他看不出来吗?别过头,发现追赶放箭而去的承恩回来了,就站在他们身后三步之远。“你还不过来帮忙。”

她没有发现,在她转开视线的瞬间,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看她的眼神透出一丝难以触的柔情。

*****【天!我被谁暴了?】***************

衣,晨星寥落。

“查出她是谁了吗?”负手伫立在窗前的男人望着窗外一片漆黑,冷然开口道。

单膝跪地的黑衣人回道:“禀圣主,已查到了。她风齐天的外孙女,皇上册封的常乐郡主,两个多月前嫁给晋王墨澈的常予欢。”

“姓常?是墨澈的女人?”男人倏地转身,深邃的眼眸在室内的烛光照下,反出一道幽暗的绿光,忽明忽暗,诡异妖冶。“下午那场刺杀她可有受伤?”

“没有,墨澈舍身救了她。”

“这么说,墨澈在乎这个女人?”

“应该是。”

“好!你们做得好。”男人笑了,“传命下去,紧密注意他们一举一动,还有,收回杀令,那个女人暂时不能动。”

“是。”

男人手臂,狠道:“墨澈,断臂之仇我一定要报,这次我欧阳克要你付出惨绝的代价!”。

第048章 再次推开她

予欢协助大夫,细心地为墨澈包扎好伤口,这不是她第一次为他包扎伤口。为什么他每次受伤都跟自己有关?在她有危难时一次又一次的在身边保护自己?

他对自己即使没有爱,也该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吧?她怎么这么笨没有看出来,如果他对自己没有感觉,以他冷漠的格,会不顾自身的安危来救她么?看他肩胛的伤口,一定很痛吧?

原本这箭是她承受的,却让他为自己受了。他也许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但他却用行动表明了,他对自己并非无动于衷。

思及此,一滴清泪滑出眼眶,看到她泪水滑落她的脸,一滴滴掉落自己身上、手上、甚至在心上烧穿了一个大洞。

“痛吗?”指尖轻轻抚上包扎好的伤口,刚才大夫为他拔出箭矢时,他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可她的心却痛得几乎窒息。

除了他,她从没有为任何一个男人心疼过。在轿里他说得没错,若想要得到别人的真心,首先得问问自己有放下真心没有?第一次,予欢放下了心防,敞开一切来接受眼前这个男人。不只因为他是她的丈夫,还是她今生今世的爱人。

“不痛了。”墨澈轻轻为她拭去眼角晶莹的珠泪,深深地凝望着她,将她烙入自己的心中,无比的深刻。

“妳是第一个因我受伤而流泪的女人。”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

“你也是第一个让我流泪的男人。”她娇弱地偎在他宽阔的膛,轻声埋怨道:“澈,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这样我的心就不会疼了。”

“这么说,妳愿意留在我身边,终我一生?”黑眸紧紧盯着她,闪动着某种连自己也没有发觉的希翼。

“我……”

予欢开口想表白自己心情时,门外突然被人用力的推开,接着走进一帮人马,定眼一看,竟然是凤阳公主、墨将军、上官婉儿和墨澈剩下来的两名侍妾。

“澈儿,你受伤了?受在哪里?”凤阳公主急急的走上来,见予欢竟然靠在儿子膛,立刻板起脸孔。“妳这扫把星,还有脸靠在我儿子膛?妳不知道他受了伤吗?”说着,一把拉开予欢,然后顺手拉过上官婉儿,让她在床沿坐下,动作一气呵成,自己则心疼抚着墨澈的包扎好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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