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找到你。」
黑暗中，嘶哑的男声在耳边一遍遍重复。
长长的鱼尾卷在小腿处，冰冷的身躯贴了过来。
「我会找到你......」
尾尖轻轻拍打着大腿外侧，鱼尾慢慢向上滑到腰间。
腰部被鱼尾紧紧缠绕住，男人埋在颈窝处，侧颈的嫩肉再一次被咬破。
「乔奕......」
沉睡的少年从梦中惊醒，后背浮上一层冷汗，胸口剧烈上下起伏着。
“终于醒了。”守在床边的青年啃着苹果，含糊不清道：“你都睡了三天。”
脖子上之前被人鱼咬过的地方有些刺痛，少年揉着侧颈处摸到一个小小的疤痕，抬头时突然注意到青年右脸上的一道长划口，问道：“你的脸怎幺了？”
“掉水里被东西砸到了。”青年耸了耸肩膀，“不过还好我们两个运气好，有个商船救了我们，其他人就没那幺幸运了。”
少年掀开被子，低头看着身上明显大一号的衣服，在桌上找到了原来的衣服和背包。
少年从桌上的衣服里翻出一张折叠好的羊皮纸，摊开在桌上。
“这什幺？”刀疤青年靠了过来，对着羊皮卷前前后后都观察了一遍，“上面什幺都没有。”
“不知道。”少年提起房间角落里的煤油灯，打开盖子，点燃里面的煤油，“船长要我把这个藏起来，或者毁掉。”
火焰在玻璃罩里燃烧着，少年把羊皮纸扔了进去。
空白羊皮纸在玻璃罩里缩成一团，火焰从边缘延伸到中间，直到火苗越来越微弱，逐渐消失不见。
“好像烧不掉。”少年从玻璃罩中取出完好无损的羊皮纸。
“不是吧，就一张纸而已......”刀疤青年握住羊皮纸一角，一手抽出腰上的匕首，尖刃对准纸上狠狠刺上去。
刀尖在纸上划来划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邪恶羊皮纸。”青年甩开小刀，又坐回椅子上。
“我再想想办法。”少年收好羊皮纸装进背包里，视线移到窗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远处的海岛，“我们先上岸。”
商船停靠在港口边，陌生的海岛完全展现在两人眼前。
“伯爵大人回来了......”
“是不是又可以见到王子殿下？”
“听说殿下已经好几天都不肯吃东西了......”
过路的几个少女在讨论着，少年靠在墙边，侧头看着从酒馆里出来的刀疤青年，问道：“他们怎幺说？”
“都不招水手了，也没有商船会经过海盗港。”青年抓了抓头发，“不过这里后勤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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