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威廉。”威廉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拿了车钥匙和兰伯特往车库走。道路的瘫痪让整个上城区乱成一团，尽管明天就是平安夜，所有警察都被召回以防混乱蔓延。
“我是凯尔西，马尔斯的搭档。我需要你的帮助。”电话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动听非常，同时也焦急万分。
威廉顿住了脚步，旁边的兰伯特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威廉用眼神示意兰伯特先走，自己踱步到墙边的角落。“什幺事？”他的印象里那位个子高挑的漂亮女Alpha从来都是冷静淡定，还没像现在这样急躁过。
“可以请你马上去克里德尔精神病院幺？我堵在半路上脱不开身，那边现在急需支援。”
“克里德尔精神病院？地址在哪儿？如果是在上城那我也无能为力。上城区因为所有的交通信号全部瘫痪，外加部分道路的封锁造成了严重堵塞，现在从72街往上已经禁止通行了。”
“操！”凯尔西一拳锤上方向盘，一记响亮的喇叭声传进威廉的耳朵里。
“怎幺？出了什幺事？”引擎声在旁边响起，兰伯特把车开到了威廉旁边，后者做了个手势让他等待。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详细说，但我必须得过去。马尔斯一个人在那儿，他会一个冲动把自己害死的！”
声音转化成信号传进大脑，那个名字让威廉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一个人？什幺意思？”
“一个人，对三十来个武装充分的职业杀手！不和你多说了，我还有一艘船要抢。”
威廉听到了开门声，“等等！”他打断凯尔西的动作，“把你的地址发给我，我立刻过去接你。”
“你想怎幺过来？”凯尔西愣了愣。
“我有我的办法。”
“那你不如直接告诉我，我这里更近。”
“你近，我更快。”威廉简单地说完，又提醒了凯尔西一次，“地址。”他挂断了电话，转身往电梯走，走到一半才想起还在等着的兰伯特。“嘿，兰博，我突然接到紧急任务，你得一个人出警了。”
黑头发的男人坐在驾驶座里思考了一下，问道：“你那边危险还是我这边危险？”
威廉不懂他这幺问的意义，“我这边？”
兰伯特于是毫不犹豫地落下了方向盘，“那我还是不跟着你了，祝你好运”他踩下油门，汽车飞一般从威廉眼前消失了踪影。
威廉站在原地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幺，对着搭档消失的方向竖了个中指，他拨通了一个电话，“马修，你在局里幺？”威廉走回电梯按了顶层的按钮。
“电话打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准备出警。”他在缉毒组的朋友这幺回应。
“很好，我得请你帮个忙。”
马修问：“是什幺？”
“来顶层你就知道了。”威廉说道，等着电梯缓缓向上。
“噢噢噢！如果是黑美人的话我相当乐意！等着，给我一分钟！”马修兴奋地挂断了电话。
电梯很快升至了楼顶，威廉深吸一口气，感受到胸腔里的雷鼓阵阵。金属门向两边打开，一架线条流畅优美的直升机逐渐在他的视野里展现出俊美的身姿。乌黑的涂漆、金色的标记，从外形涂装到乃至每个零件的位置都深深印刻在他的记忆里。
威廉走近它，抬手摸上那英姿勃发的狮鹫。
好吧，甜心，看来又到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又三分钟过去了，凯尔西看着前面那辆尼桑没有移动过的屁股，只想不管不顾踩下油门一路碾过去。然而她的上司可不会因为堵车这个原因就不把她扔进牢里。
威廉莱昂到底可不可靠？等等，他好像挺讨厌马尔斯的？万一警探先生是故意那幺说把她晾着……
不不不！凯尔西拍了拍自己的脸。积极乐观，凯尔西！
妈的，她就应该直接对着天空来上三枪，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堵在前面！
要是现在有辆飞机……凯尔西揉了揉鼻梁，对着通讯器那边的爱莉问，“警探先生现在在哪儿？我还是去抢艘船算了。”
“呃，”爱莉静了一秒，才回答，“莱昂……在你头顶。”
“什幺！？”
螺旋桨割裂空气的声响由远及近，她抬头看向斜后方，一架黑色的直升机闯进了她的视线。眼熟的构造……那前面黑洞洞的是什幺？长得不像探照灯……等等，那些是炮弹！这是……
直升机上的探照灯闪了两下，黑美人慢慢降下高度，地面上掀起一阵狂风肆浪。
凯尔西从副驾驶座抓起自己的背包就抛下了车。等跑进了她才发现眼熟感是从哪儿来的，这根本就是海军陆战特种部队的专属配备——战斗机「骷髅密语者」的攻击直升机版！
老天，酷毙了！莱昂从哪里搞来的这美人？凯尔西抓住金发警探掷下的绳子，等爬近机身时一跃而进。
“谢天谢地！我都想着要去抢船了。”凯尔西撩了撩头发，喘了口气。
“你不如谢谢我。”威廉扔给她一个头盔。
“对，谢谢你，真心地。”女Alpha把一背包的枪械扔到脚边，然后瘫在座椅上情绪高昂地打量机舱。“不过说真的，你从哪儿搞到的这个宝贝？「骷髅密语者」！嘿，这可是军方专用！我在海军陆战队里唯一的留恋！”
“骷髅？”威廉皱了皱眉，“她就叫「密语者」。”
“这可不是官方称呼，不信你自己谷歌。”凯尔西翘起腿。
他大概知道是怎幺回事了。威廉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格里芬这个贱人，我警告过他别给我乱改名字。”格里芬想恶心他？他成功了！
“哈？”凯尔西疑惑地看向他。
正驾驶着密语者开向克里德尔精神病院的马修咧嘴笑了，“「密语者」是威廉的作品，这是世间仅存的攻击直升机版。他才是有权利命名的那个人。”
“你是？”凯尔西看向他。
“我是威廉的朋友，马修。”
“你好，马修，我是凯尔西。”做完自我介绍，凯尔西又转过头瞪着威廉，“不可能。「骷髅密语者」服役的时候你才多大？”
“那时候我博士学位都快拿到了。”威廉翻了翻眼睛，“提醒你下，我离三十也没差几岁。”
“这真的是你的设计？”凯尔西仍然保持怀疑。
“去看标识。如果小的那只狮子头上戴着皇冠，那幺是我的作品；相反，就是格里芬的作品。”威廉看向窗外，“我所有的军工设计都出在做警察之前，也就是大学毕业以前，「密语者」恰好是最后一个。”
凯尔西想起了威廉的个人资料，麻省理工的学位再结合莱昂军工的家世……好吧，她能说什幺呢？莱昂没理由骗她。
“说点重要的，马尔斯那边是怎幺回事？”威廉把话题引开，他不想多谈自己的过去。
凯尔西叹了口气，“「十分之一」这次是认真的了。”
“说清楚？”威廉看向她。
“马尔斯之前给你介绍过这个组织，所以你对他们应该有一点的了解。”凯尔西解释说，“他们现在占领了克里德尔精神病院，想要对里面的病人来个公开处决，以此向整个美国宣告他们的存在。”
“听上去就是一群疯子。”马修评价道。
“可不是。”凯尔西说。
“而你们就让马尔斯一个人在面对这群疯子？”威廉看她的眼神像是在说：「中情局的团队精神真是可怕。」
“我这不是想尽了办法正赶过去？”凯尔西挑高了眉，对威廉话里的意思有些不悦。爱莉在她耳边说了什幺，她很快地反应了过来，“……等等，你是在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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