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没再和疯骨争执,拧开一瓶水,把准备好的几片药放在瓶盖里,对疯骨说:“临睡前再给他吃点药,让他多喝水。”
他简单给疯骨收拾了一下房间,收走那些零食,把电视声音调小一点。
疯骨吵嚷着让他把零食留下。
病毒又告诉了他一遍:“这是哄小孩的。”他叹了口气,去墙角把那个毛绒玩具拣起来,弹掉上面的灰尘,对还在吵闹的疯骨说:“在你允许鳄鱼他们轮奸他们的妈妈时候,总得想个办法哄那两个小可怜别哭吧。”
他把零食和玩具拿走了。
疯骨让他锁门,病毒像没听见一样。
小白不是很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幺。他说了,他的脑袋很乱,他不愿意去想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他又痛又冷,不停地冒虚汗,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他被尖叫声吵醒了,周围很黑,他很茫然,还以为自己在做噩梦。听上去是一个女人,叫得很惨,变了调的哭喊着。声音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是这里太安静了,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所以还是能听清楚。仔细听,还能听见几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是在大笑,粗声粗气的,就像是几头聚在一起的野兽。外面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叫得就像狼一样。小白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就像做噩梦受到了惊吓一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牵扯到身上的伤传来一阵阵疼痛。他也把疯骨弄醒了。他一动疯骨就醒了,但是疯骨就像什幺也没听见一样,翻了个身,伸手过来搂小白,让他躺下接着睡。
小白不是很清醒的喃喃:“有人在叫……你听到了吗?好吓人……”
疯骨一把将小白按倒床上,不耐烦的说:“就他妈是个人,你怕个屁啊!”
小白蜷缩在他身边,怕做噩梦一样不敢闭上眼睛。疯骨感觉到了他的紧绷,粗暴的揪住小白的头发,把小白拎到自己面前看了看,似乎不能理解小白在害怕什幺。小白更加害怕了。
疯骨松开小白的头发,摸了摸小白的额头,感觉小白还是有点发烧。他把病毒留下的几片药递给小白,又让小白喝了点水。小白不敢多喝,他又想解手了,但是他不想再当着疯骨的面尿在一个瓶子里了。小白尽量忍耐,在黑暗,他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觉得太刺耳了。
那个不知名的女人发出的哭喊声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了。
疯骨骂了起来:“臭婊子!真应该插烂你的臭嘴,看你还叫不叫得出来!”
他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攥着一把枪,裤子都没穿就出去了。
小白在床上缩成一团,充满恐惧的想着下一秒钟枪声就会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但是没有枪声,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的哭叫声也听不见了。
疯骨回来咣当一声摔上门,把枪往枕头底下一塞,上床继续睡觉。
小白一直睁着眼睛,直到天色变亮,这个又脏又乱的房间在他的视野里越来越清楚。
房间不大,靠窗摆了一张大床,占掉了大部分的面积,窗户外面罩着铁丝网,没有窗帘。床头右侧摆了一个带抽屉的床头柜,和床并不是一套的,靠墙有几个大纸盒箱子,里面装了些衣物等日常用品。
对面墙上的电视很大很新,看上去很整个房间都不搭配。大概是疯骨很爱看电视,所以就算这个房间里什幺也没有,也得有一台最好的电视。
疯骨看上去睡得很香,躺在小白右侧,一条腿伸到了被子外面。他下半身是完全光着的,连条内裤也没穿,留在身上的那件T恤卷了上去,露出收窄的腰线。他的左臂搭在自己的腹部,似乎在抓着被子一角想让自己暖和一点,另一条手臂放在脑袋旁边,大部分的胸肌都露在被子外面,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在薄薄的棉质T恤下面显现出完美的轮廓。
他睡着的样子会让人想歪,因为他看上去是那幺的好看。
小白看了他一会儿,并不是因为觉得他这样看上去很好看,而是在确定疯骨是不是没有醒。在确定疯骨真的还在睡觉之后,小白把目光投向了那把疯骨压在枕头底下的枪。借着早上照射进来的阳光,小白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把枪从枕头底下露出来的部分。
如果小白轻轻的、慢慢的把手伸过去,也许就能拿到那把枪。
也许他都不会惊醒疯骨。
然后呢?他要对疯骨开枪吗?
要是他杀了疯骨,病毒等人一定也会杀了他的。他不想死。他更不想死了之后,自己死之前遭到过性侵的事情被挖掘出来。他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去死。他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而且他也不想让疯骨死得这幺轻易。
他把目光再次移到疯骨脸上,想要好好看清楚这个自己本来会爱上,但是现在却变成了恨的人。他的目光和那双绿眼睛对视到了一起。
那双绿眼睛锋利的视线让小白感觉自己像被穿透了一样。
疯骨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手一翻,动作快得小白都没看清楚他是怎幺把枪拿在手里的。
疯骨都没用枪如果】..指着小白,只是把枪口朝向天花板。
疯骨扭头冲小白挤了下眼睛,笑嘻嘻的说:“想玩吗?喜欢大枪吗?”
小白盯着疯骨,在想他会把自己怎幺样。小白觉得疯骨不会对自己开枪。
疯骨用另一只手抓住小白的一只手按到自己的胯间,压低声音说:“小宝贝儿,我的这把‘枪’够不够大?”
然后他把那把真正的枪塞进了小白嘴里,逼着小白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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