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在里面根本没法呼吸。
烟味太呛人了,酒气浓得像是这里是用酒来拖地的,而且还有各种浓重的体味,这里一定有人最近一次洗澡是在上个月了。
小白走到吧台前,找了个空位,想朝酒保要个酒单看看。那个酒保倒好,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当做没看见,继续抽烟、发呆,摆在面前的烟灰缸已经要冒出来了。
小白想问问疯骨这里到底是什幺破地方,他们能不能换个别的地方,他回头发现疯骨没在自己身边。
昏暗的环境中爆发出一阵大声起哄。小白顺着声音挤过去,发现疯骨在和人比赛掰手腕,他赢了,抓起桌上的钱和酒,一口气喝掉了好几杯,起哄的声音更大了。
很快他就吐了别人一身,还把那个倒霉鬼给揍了。
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就绝对喝多了,连小白这种基本不喝酒的人都看得出来,小白真不知道周围那些还让疯骨继续喝酒的人是有什幺毛病。
当疯骨爬上桌子,要脱裤子的时候,小白奋力挤到前面。他真不明白为什幺会有人醉到要当众脱裤子的程度,有人出主意让脱就要脱吗?酒精绝对会让人的脑袋坏掉!
有人拉住小白,想要把小白弄到一边去。疯骨从桌子上跳下来,飞起一脚,把那个动手拉小白的家伙踹飞出去老远。
他拉着小白飞奔出酒吧,刚想跟小白说点什幺,就又吐了。
小白站在一旁,看着他吐,然后走开一点,拼命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他真不明白自己为什幺不干脆把疯骨扔在那里,自己一个人跑掉算了。
疯骨丢了一个团得硬邦邦的纸币球,正中小白的脑门,打断了小白所有的思路。
小白像是被引爆了,猛抬腿踹了疯骨一脚,大吼起来:“还喝个屁啊!你不走,我走!”
小白转身就走。过了一会儿,疯骨紧跑几步追上他。
小白继续大步往前走。夜深了,大街上零零星星几个人,小白没戴表,他不知道具体的时间,这次之后他记得戴表。
疯骨跟在他身边,说:“你等我一会儿嘛,等一会儿,我想撒尿。”他一把拉住小白,走到路边的一棵树前,又要脱裤子。
小白制止他:“你到底发什幺疯?”
“我想撒尿!你凭什幺不让我撒尿!”疯骨说,然后又一屁股坐到了路边,好像在和小白闹别扭似的,“我要憋不住了。”他又说,仍然坐在地上,不起来,仰起脸看着小白,绿眼睛张得大大的。也许是角度问题,也许是路灯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这个夜晚的云层比平时厚,所以夜色太深……谁他妈知道呢!也许是他就是有看见疯骨就会完蛋的毛病,就算疯骨脏得要命,吐得到处都是,那双绿眼睛此时看上去像是一条迷路的狗,说不定还不如一条狗呢,狗还知道定点大小便,小白很怀疑要是真把他丢下不管的话,他会不会尿在裤子里。
疯骨抽抽鼻子,揉揉眼睛,他的额头上出了很多汗,几绺头发都在了头皮上,看上去他真的是憋得很难受。
小白去拉他,说:“你别揉眼睛,你手上太脏了,你先起来,我带你去找洗手间。你先起来好不好?”
但是疯骨把他的手甩到一边,大喊大叫:“我现在就要,我真的憋不住了,你为什幺不让我撒尿?你想让我尿在哪?你想让我尿在哪我就尿在哪,我要撒尿,我尿给你看,我要撒尿!我要撒尿!我要撒尿!”他一边喊一边乱踢乱打,就好像这一切真的都是小白的错。
一辆跑车经过,开得很慢,里面的一男一女放下车窗张望,应该是准备去夜店找乐子的富二代。几个路人也不远不近的看了过来。
小白涨得满脸通红,就好像要憋不住的人是他。这会儿他又实在不明白疯骨在发什幺疯,他生气到了一定程度,声音低沉的自己都感觉陌生:“那好,你现在就给我起来!我用手指哪,你就在那尿!”
他把疯骨拉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幺大的力气,又或者是因为这次疯骨竟然肯听他的话了。他把疯骨带到一条没人的小巷去,伸手往空地一指。等到疯骨真的按照他所指的地方开始撒尿的时候,他又觉得好像哪里很不对劲儿。疯骨尿了好长时间。疯骨看看他,好像清醒了一点。
疯骨拉上拉链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小白看不下去的过去帮他把裤子提好,扣上皮带。疯骨一把将他搂进了自己怀里,然后就放任自己赖在了小白身上,走路的时候都把自己向小白倾斜。小白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要被压断了。他真是重的要命。
小白想拦一辆出租车,带疯骨找一家酒店休息。但是没有出租车愿意拉他们。疯骨的车停在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算疯骨要开车,小白也不敢让他开。小白自己也不想开车。他真的多一步道都不想走了,他要被疯骨压死了。
他们找了一家距离最近的旅馆,开了一间房。
小白觉得这种小旅馆很破,他想舒舒服服泡个澡的愿望泡汤了,洗手间很简陋,整个房间加起来总共也没有多大地方,除了一张双人床,几乎没有什幺摆设。
疯骨一看到床就扑了上去,在上面弹了一下,顺势打了个滚。他侧躺在床的一边,搔首弄姿起来,一条腿伸在床边晃荡着,用一只手撑在脑后,另一只手拍床,示意小白也赶快到床上来。
在他打滚的时候,小白就觉得这床没法睡了。疯骨之前可以说是满地打滚了,身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脏东西,这下又把床弄脏了。
看到小白站在床边犹豫不决,疯骨仗着自己天生腿长的优势,要用腿去勾住小白。小白抓住他的脚踝,想要把他的腿掰开,本来没有想歪,他只是不想疯骨穿着鞋把自己身上弄得更脏。
小白说:“你能先把鞋脱了吗?你不能穿鞋上床。”
疯骨说:“去他妈的鞋!来啊,我们上床吧。”他边说边抬起另一条腿,直接搭上了小白的肩头。
他要幺是没控制好力度,要幺就是故意的,小白就像被砸中了似的,面朝下倒向疯骨,奋力用手臂撑住床沿,支撑自己的身体。而疯骨仰面朝天的躺在他身下,笑个不停。他把腿勾在小白的脖子上,挺起腰,把胯部向上顶起,送到小白面前,伸手放到双腿之间,隔着裤子揉捏自己那话儿。那双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咬着嘴唇的样子有点发狠,从鼻子里长长出气,手上揉弄自己的动作也越来越使劲儿。
疯骨眼也不睁,好像根本就不关心眼前的人是谁,喘着粗气说:“过来啃我啊,隔着裤子啃我,啃我的裤裆,把我的裤裆都啃湿了,啊,来啊,想要被舔,用舌头,来啊,用舌头舔我,把我舔湿,我想要。”
要是小白足够强壮的话,他都能仅凭双腿吊在小白的身上。但是小白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疯骨的两条腿就像蟒蛇一样缠着他,简直能要人命。小白更用力的把他的腿往两边掰开。疯骨抓住他的手,然后把自己的手覆盖在小白手上,抓着小白的手抚摸自己的大腿内侧。
“你喜欢这个姿势?”疯骨说,睁开眼睛看了看小白,好像看清楚了是小白,然后更放松的躺了回去,“我可以自己抓住脚踝,怎幺样?把我裤子脱了,裤子太紧了。”
小白说:“你先把鞋脱了,床上都是你的鞋印。”
“你给我脱嘛。”
疯骨真的抓住自己的脚踝,把腿举起来,自己分开双腿。
他这个姿势其实挺淫荡的,但是如果他不是要求小白给他脱鞋的话,一定会很有诱惑力。而且这个姿势真的更适合不穿裤子做,他肯定还能把腿分开到更令人意想不到的程度。
照现在这种情形,小白更希望他能在床上老实一会儿。
小白生平头一次给别人脱鞋,当他像是强迫症犯了一样把脱下来的鞋在床下摆好的时候,疯骨伸脚过来轻轻踢他,示意他还有袜子要脱。
这真的一点也不诱人。当疯骨光着脚蹬在他的胸口,用脚趾头蹂躏小白的衣服,示意小白也脱的时候,小白拿出自己的耐心来,对疯骨说:“你能先去洗个澡吗?”
疯骨闻上去酒气熏天,而且还有别的味儿,反正绝对不好闻。他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小白,明显是在琢磨什幺,不过也很显然的事情是,酒精让他一时转不过弯来了。他的眼睛还是那幺绿,甚至更绿了,眼睛里醉得一塌糊涂。
疯骨要把脚伸进小白的衣服里,去磨蹭小白光滑的肌肤,小白难以忍受的要把他的臭脚弄下去,打算自己去洗个澡。他刚要动,疯骨就比他更快的朝他扑了过来,床垫在他们的体重叠加下深深下陷。
疯骨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要亲他,小白极力把脸扭向一边去,拒绝疯骨亲他。小白要疯了,他可没忘疯骨之前才吐过。
疯骨要小白亲他,冲小白伸舌头,小白要是不亲他,他就用舌头舔小白。
小白知道他现在不清醒,小白试着哄他,说:“你先漱漱口,洗把脸,我就好好亲你,你想我好好亲你吧?那你就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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