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非常危险,大家看着我的脚步走,每一步都不能错,否则掉下去的话,神人难救。”这话自然是对帝俊和慕凌空所说,南怜儿郑重无比,生怕他们不当回事,反复的叮嘱。
“有那些邪乎?”帝俊不太在意,他就算脚尖不点地,也能凭借一口气跃了过去,不一定非要走冰面不可。
“这里被誉为大雪山的最后一道屏障,凶险万分,危机全都掩藏在薄冰之下,你别不当成一回事。”慕凌空一听,就知道帝俊本没把南怜儿的警告放在心上,她压低了声音重复一次,希望自己的话能让帝俊多生出些警惕。
“安啦。”他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
如果不是身边的人太多,真想凑过去贴住她的唇瓣。
帝俊心里犹如生出了千万只蚂蚁,一齐深处小爪子在心尖上磨啊磨,搅的他心猿意马,就连南怜儿罗里吧嗦的重复了许多警告,也完全没有听进去。
慕凌空本应在帝俊之前走过浮冰,因为担忧,便要求走在最后。
希望不断的提醒能让帝俊多生出几分重视,别忽略掉了掩藏在平和表相下边的危机。
帝俊终于踏出了第一步,踩的是南怜儿所走过的足迹。
“没错,就是这样,萧公子放轻松,别用武功,就像寻常走路那样过来。”
女追男,很费劲(六)
“没错,就是这样,萧公子放轻松,别用武功,就像寻常走路那样过来。”已经走到了对面的南怜儿关切的望着他,自然摊开双手,做出迎接的姿势。
帝俊却偏在这个时候别过脸去,望向身后的慕凌空。
分了心,哪里还能记得脚底下的步子。。。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本没有把所有人的警告当作一回事。
耳边传来的碎裂声,让人胆战心惊。
帝俊已然到了冰层正中间,前后都还有一大段距离才到了岸边。
他坠落下去的时候,一朵熟稔的浅笑挂在唇边,碎冰泛起漫天雪花,雾蒙蒙一片,让人看不分明。
南怜儿的尖叫声骤然而起,媚烟和沉默的女子一左一右拉住她。
而慕凌空却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决然跃下,追随着帝俊一起,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时间瞬时凝固,周围寂静一片,南怜儿凄然咆哮着,“快点救人啊,快——”
媚烟叹息一声,“怜儿,这里是鬼头涧啊,掉下去的人不在少数,你哪听说过有的救?算了,这是他们的命,没那个福气进大雪山,都已经到了门前了,居然折损到这里。”
“你——”南怜儿含着泪,想大骂要媚烟住嘴,可终究想不出反驳的言辞来,“为什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我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他,还没过多久,竟然就是诀别。”
“清醒点,他已经死了,你总不能跳下去给他殉情吧??”媚烟使了个眼色,与同伴一起拉着南怜儿往后走,“萧竹的那个弟弟倒是够憨的,明知道下边是万丈深渊,居然还妄想跳下去救人,唉,白白折损了自己的命。”
女追男,很费劲(七)
头顶上很快就没了声响。
冷风仿佛更凌厉了些,刮的呼呼作响。
“真是奇怪,为夫居然并不意外你会跟着一起跳下来。”手掌心的血一滴一滴往下落,剧痛什么的仿佛都感觉不到了,帝俊的身子随着风摇摇欲坠,可他的软剑还是缠紧了慕凌空,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这又是你算计好了的。。。”慕凌空回过神来,只觉得脚软手软,不敢多用一丝力气,帝俊应该已经到了极限,哪怕一片雪花坠下来,都有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幸好,嘴巴还能腾出空来,说些风凉话来缓解下紧绷的心神,让她暂时忘记掉此刻正坠在半空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随时都有可能继续下坠,砸成饼一坨。
“此事纯属意料之外,真乃神来一笔,娘子冤枉为夫了。”借着昏暗的光晕,帝俊总算是在不远处寻到了个仅容两人落脚的小平台,“凌空,我送你过去。”
“你呢?”她目测了下距离,应该是没太大问题。
“娘子过去了,再来接应为夫。”他嬉皮笑脸,完全不把面前的危机当成是一回事。
或许,他只是想要她完全放松而已。
紧张是大忌讳,它会让人连平时的水准都发挥不出来。
慕凌空的嘴里堆满了婆婆妈妈的担心,可她硬咬住牙关,挤出来一句赌咒般的誓言,“你要是掉下去了,我还会跟着一起跳,就算死,也别想撇下我。”
“胡说什么呢?咱都是要当爹要当娘的人了,也不怕肚子里的儿子笑话。”他轻叱一声,抬眸望天,压下激荡的心情。
女追男,很费劲(八)
“孩子要是没了爹娘,一定会受欺负,那么他还不如别来到世界上受苦,我一辈子都是孤儿,没人管,没人爱,这苦,最是清楚。。。好啦,不多说了,你把我丢过去吧。”此处的确不是个闲聊的好地方,只要帝俊能明白她的心意就行了。
受了威胁的某人乖巧的不像话,他这一辈子,大概也鲜少像此刻似的一句话不敢反驳。
凌空的表情好认真哇。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他家娘子是拿一尸两命来威胁他呢。
不对,他最近也很努力哇,或许是一尸三命、四命。。。
甩了甩脑袋,顺便用尽全力,把软剑缠住的她轻飘飘的托送过去,帝俊往下啐了一口唾沫,晦气的自言自语,“谁想死了?老子这么惜命的人!”
慕凌空脚一沾地,就开始解开腰带
不够长,又把星铁重剑牢牢捆在一端,奋力想帝俊的方向甩过去——
谢天谢地,刚刚好够用。
“夫君!!!过来!!”绷紧了身体,脚底下宛若生了倒刺,稳稳站好,她撑得住,一定可以让他平安回来。
有了借力的点,帝俊立即如猿猴般灵敏,单臂悠荡着,几个闪身就已经到了他身边。
脚尖才落了地,他已经被她蛮力一把,拉进怀中,身体不住的哆嗦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腰带随着冷风飞舞而去,星铁重剑还被死死的钉在对面的峭壁之上,那一截碎步随风飞舞着,弯曲缠绕,宛若一条飞龙。
“你的剑。。。”那可是慕凌空从不离身的宝贝呀。
“不要了。”只要有他在,外物均可舍。
女追男,很费劲(九)
“那上边还有你的腰带,等为夫歇歇,再过去帮你取来。”他轻抚她的后背,希望这个小动作能让她的放松下来。
慕凌空却急急的抢过了他的手,翻过来时,果然见到了血模糊的手掌,应该是掉下来的一瞬间擦伤的,已然看不见往昔模样。
死命的咬住唇,她不说话。
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悉悉索索的往下掉。
“小伤,不值一提,娘子别哭,过几天就全都好了,没事的。”他忽然少了往日的能言善辩,手忙脚乱的安抚着,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去蹭她眼角不断涌出的水雾。
“很痛,很痛”边抽噎着,边从怀中掏出手绢,小心的拂去尘灰,擦拭干净后,开始帮他上药。
“痛是有一点啦,不过换来三条命,是蛮值得的。”不规矩的手探过去,隔着衣服轻轻索她还平坦的肚子,“宝贝们吓到了吧,没事没事,阿爹在,不怕不怕呦。”
“刚才南怜儿不是告诉了你,一定要踩着她的脚步走,你为什么就不听话呢??”开玩笑可以,但也得看看时候啊!他倒好,专门挑了这么个鬼门关来玩,差点就把一家三口人的命全都送进去了。
情绪一激动,手下的动作也就跟着重了起来。
帝俊这回是真察觉到痛了,龇牙咧嘴,却还得忍着,“为夫要不死一回,怎么能甩掉那枚沾人的灶糖呢,娘子息怒,下次不敢了,真不敢了。”
“跟着她走,又顺心,又舒服,你一路挺乐呵的,发生了什么,又改变主意了?”不是她多想,而是他太反常,让人捉不透。
女追男,很费劲(十)
“原本为夫也是打算在这里与他们分道扬镳的呀,说来说去,还是内外有别,我们来大雪山的目的是寻找父皇母后,有南怜儿跟在身边,碍事的很呢。”他已经被她那刻意挤出来的娇滴滴折磨的头昏脑胀了。
都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可真要摊上这么一位美娇娘,天下男人未必也全都会欣然笑纳。
慕凌空的沉默与耳际呼呼作响的冷风形成了两个极端,相较于她的漠然,下手包扎的动作倒是放轻了许多。
他悄悄的逝了下汗,知道这件事就算是蒙混过去了。
星眸旋转一周,帝俊开始头疼另一件事。
他和慕凌空现在被悬挂在上不上、下不下的半空之中,背贴着山崖,脚下依旧是万丈深渊,进无路,推无门,怎一个惨字了得。
。。。。。。。。。。。
“需要帮忙吗?”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听起来莫名熟悉。
帝俊和慕凌空对望,在彼此的眼中均看到狂喜之色。“太一!!”
“切,现在倒是欢喜见到小弟啦?”不屑的声音满是不平,对于两人一前一后的出走,把他扔在大都看家的行为还怀恨在心。
“见到你,九哥一直都是很开心的。”帝俊笑容灿烂的挥挥手。
其实他也和慕凌空一样在寻找着太一的真实位置。
在这山洞中说话,声音总是飘飘荡荡,宛如从四面八方袭来,反而会混淆人的感官。
“好啦,信你一回,回头要是翻小肠、算旧账,九嫂会替小弟鄙视你的。”太一毫不犹豫的把慕凌空拉过来做靠山。
奸情篇,尴尬的ox(一)
太一毫不犹豫的把慕凌空拉过来做靠山,等到听见她也亲口应承此事,立即笑着命人以强弩了三条绳过去,“九哥,需要小弟亲自去接您吗?”
两人这才注意到,太一带了为数不少的人同来,龙腾团四队统领青龙、朱雀、白虎、玄武赫然在列其中,而头戴重孝的萧维白更是分外抢眼,想注意不到都难。
在慕凌空的坚持下,帝俊先一步脱离困境。
亲眼瞧见太一稳稳的接住了他的身子,慕凌空安下心来。
此处虽然凶险,却也难不倒她,借由绳索卸去脚底向下拉扯的气流,轻飘飘的落回到众人身边,又有神弩手用同样的办法帮慕凌空拿回星铁巨剑,恭敬呈上。
“九哥,伤的挺重嘛,很久没在谁手上吃过大亏了,接二连三的被大雪山的人牵着鼻子走,感觉如何?”哪壶不开提哪壶,太一本不介意帝俊要吃人似的眼神。
“你不在大都守着金銮殿,疯跑到这儿来做什么?”白了他一眼,帝俊懒得回答任何无理的问题,调转了话锋,开始挑他的毛病。
“我要是不来,你和九嫂今天就得挂在上边风干了当腊。。。咦?这位小哥是谁?我九嫂呢?”废话了老半天才想到要去看,没找到慕凌空,倒见到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状似亲密的站在帝俊身旁,两只手不避嫌的挽住他的胳膊,半个身子也紧贴住,不留半点缝隙。
可惜还没等他激动到顶点,那个与帝俊暧昧不清的神秘男人在脸上抹了几把,当着一群人的面儿玩了把神奇的变脸游戏。
奸情篇,尴尬的ox(二)
“咳咳咳。。。九嫂,您居然还会这一手,佩服佩服。”太一暗自庆幸,还好他说话速度慢了半拍,才没将丢脸的质问甩出口。
“多谢十二爷相救之恩,你来的很及时,就不知道有没有带些里边的好药,你九哥手上的伤很严重,需要医治。”顾不得太多,慕凌空脑子里就只有他那只满是伤口的大手,说不痛绝对是假的,他额头边的虚汗就没断过,落了一层,又起一层。
萧维白赶紧往出掏药,“嫂子,我带了好多呢,内伤、外伤、滋补元气,您要哪样?”
趁着慕凌空过去选药,无暇他顾,太一凑了过来反复看了看,砸吧砸吧嘴,压低声音道,“九哥,你受了那么多次伤,这回算是最轻微的吧?别装了,多没劲呐。”
“当了和尚就滚一边去,你都出家了,哪里能了解男女间的情情爱爱。”帝俊颇为享受,等慕凌空回来时,乖乖的身处手掌,任她摆弄,虽说痛楚不止,可这表情却像是吃了蜜糖一般,掩不住的快活。
“有啥好事儿?”太一半蹲下,踢了踢帝俊的鞋跟。
“有是有,但是,我不想跟你说。”好得意的转过身去,贼溜溜的眼睛不住的在慕凌空身上打转。
“我这儿有进入大雪山的地图哦,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拿来跟你交换,如何?”十二爷也算是有备而来,翻腾半天,从怀里出一张又脏又黑的羊皮卷,摊开放在帝俊眼前,等他瞄了几眼后,又快速的收起来,藏在身后,“怎么样?东西货真价实。。。。。。。。。。
奸情篇,尴尬的ox(三)
“怎么样?东西货真价实,不然我们也不会如此顺利的来到这里,九哥,只要告诉我你为啥高兴,小弟就立即把这张图双手奉上。”
他就不相信帝俊会不动心。
“哪儿弄来的?”帝俊瞟了一眼过去。
“里边。”回答的言简意赅,太一可不愿意把家底都抖搂出来,让他知道。
“稀罕,里边居然还有这玩意??”浓眉紧蹙,帝俊不太相信,好歹他也是莫苍国的皇帝,里边有什么居然自己都不清楚。
大雪山的地图!!!
若是真如太一所说,一直存在于中,那他和慕凌空两人冒着巨大的风险到这儿又所谓何来?刚刚甚至还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大圈呢。
“九哥先回答我,刚才为啥笑的跟吃了蜜蜂屎一样,再来讨论地图的问题。”太一异常固执,刨问底,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地图拿来。”没受伤的那只手跟着探过去,玩起赖皮来,帝俊不甘示弱。
太一乖乖的双手奉上。
反正他也没打算藏私,早一会晚一会没太大差别。
帝俊不慌不忙的打开,眼神极快速的从勾画的线条上掠过,还不忘一心二用的朝太一勾勾手指,“附耳过来!”
他极快的低喃了一句话,再迅速的推开了人,不让十二爷的影挡住少得可怜的光线。
手头还有正事儿要忙呢,没空和他话家常,啰啰嗦嗦,没完没了。
太一愣在原地。
好半晌,才憨笑着,搓了搓手,往慕凌空的身边蹭了几步,“九嫂,你饿不饿?”
“耶?”慕凌空搞不清楚这兄弟俩在玩什么哑谜。
奸情篇,尴尬的ox(四)
“萧维白,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背囊里的吃喝拿出来,玄武去升一堆火,朱雀负责弄热了,不要那些又甜又腻的点心,有没有酸酸的梅子?——什么?没有!!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派人快去买!机灵点,都弄几样回来,让我九嫂选喜欢的吃。。。”太一的命令连珠似的噼里啪啦的甩出来,本来远远围观着等待命令的手下们立时忙乱着。
虽然这儿确实不是个生火造饭的好地方。。。
而且慕凌空其实并不很想吃东西。。。
更重要的是,她不明白太一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十二爷安排完一切,不好意思的光溜溜的后脑壳,往前挤了几步,“九嫂,您累不累,要不要坐着歇会,长时间的站立对身体不好。”
说罢,一挥手叫人拿来了厚裘披风,平铺在大石上,再请慕凌空轻移莲步,过去落座。
“太一,你的爪子离我媳妇儿远点,不然就等着当独臂神僧吧。”他是个很有原则的男人,触犯到了底线,就算是亲弟弟也绝不姑息。
后者则是讪讪的收回了手,“小气死了,我只是想找九嫂联络感情。”
“你不怕被剥了皮,就尽管去吧。”帝俊不介意哇,真的不介意,丑话说在了前头,他还敢再犯,也就怨不得人了。
“好好研究你的地图吧,别偷听我和九嫂说话。”鄙视的白了他一眼,太一果然收敛许多,半蹲在慕凌空的身旁,笑容温和,牲畜无害,“听九哥说,你怀了小宝宝。”
慕凌空万万没料到他绕了半天,想说的居然是这件事。
奸情篇,尴尬的ox(五)
脸上的火热不由自主的升腾、蔓延,她还没有心里准确去和帝俊以为的人讨论分享这个小小的秘密。
“天大的好事,九嫂别难为情。”太一贼兮兮的瞄了眼帝俊,见他正忙着看地图寻找出路,无暇他顾,也就放心大胆的直抒来意,“你和九哥的孩子,一定要找个天底下最好的师傅来教,不知九嫂现在心里边可有人选了?”
慕凌空哑然失笑,“十二爷,宝宝还没生出来,不知是男是女,现在考虑,好像有点太早了吧。”
“不早,不早。”一本正经的摇晃脑袋,太一的光头,在黑暗中分外显眼,“我这儿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文武双全,人又有爱心,把孩子交给了他,绝对放心。”
“我绝不会把儿子交给个和尚!”帝俊忙里偷闲的嘴,一句话就彻底否定了太一的决定。
“喂喂喂喂,和尚怎么了?你也在少室山呆了十几年,凭什么瞧不上和尚?”十二爷立时变得神抖擞,不服气的窜到了帝俊跟前,随时准备着与他叉腰对吼。
慕凌空此时才后知后觉的醒悟,太一刚刚是在毛遂自荐,口里边说的好师傅其实指的就是他自己。
不容多想,那厢兄弟俩已然杠上了,有热闹好看,小事都先放下不要管。
“就是因为孩子他爹在和尚庙里呆了许多年,受尽了虾米豆腐的苦,说实话,我现在看见光头还眼晕呢。”手指点了点太一的脑壳,推向旁边,眼不见心不烦。
“你的头发还没长全呢,好意思嘲笑别人吗?”太一又跳了回来,帝俊不想看,他还非得要他看。
奸情篇,尴尬的ox(六)
“最好还是别提头发,不然你刚刚的救命之恩就白费劲了。”知晓内情的人都明白,帝俊曾经当过三个月的和尚,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后来他与慕凌空的一段欢喜姻缘,所有的一切,最初都是因为太一的设计。
帝俊本来是准备找个时间跟太一去算总账。
可手里总有事在忙,便暂时放下来了。
头发,是非常敏感的关键词。
很容易就让人联想起不愉快的记忆。
“我不管,你的孩子我来教。”讲理不成,那就撒泼吧,从少室山回来一直装到现在,太一早就不耐烦用诚恳老实木讷天真来伪装,这个游戏,他腻烦了。
帝俊似笑非笑,瞥到了慕凌空的震惊表情,心里大乐。
“我的孩子当然我自己亲自来,十二弟,难道你会认为,我比你差吗?”就是这样子,泄露更多的真实本吧,让他家娘子好好开眼,认清楚臭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免得将来再被他的表相给骗了。
“我绝不放弃。”狞笑着,太一身上出家人的慈悲气质陡然大变,眉眼唇鼻依然如旧,却难寻最初。
“做梦。”总算是确定了路线,帝俊收起了羊皮卷站起了身,“此事稍后再说,等我把父皇和母后救出来,再与你讨论。”
太一当然明白,他所说的讨论不会是坐下来探讨这件事的可行。
兄弟俩每有争议,往往以拳脚来分出胜负。
谁的武功高一点,谁才有资格做出决定。
此次,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心计谋略往往也算是实力的一部分呀。
奸情篇,尴尬的ox(七)
他有办法让帝俊剃了头发当和尚,自然也有办法再赢一次,让九嫂肚子里的孩子给他当传人。
。。。。。。。。。。。。。
通往大雪山的路,并非只有人们走惯了的那一条。
这并不奇怪。
山体内的地势,甚至比地面至少还要险峻,除了那些已经被征服的区域外,还有一大半都掩藏在黑暗之中,让人不敢轻易的靠近。
处处危机在潜伏,反而成了最好的掩护,把古老的通道妥善的保护起来。
左转、右转,爬上,跃下。
有时候,让人觉得已经走到路的尽头。
而柳暗花明往往就出现在这一霎那。
若没有手中的羊皮卷来指引,真的很难去发现其中潜藏的奥妙。
已经能够感觉到清新的冰雪气息铺面袭来,距离另一端的出口处越来越近。
帝俊停顿了脚步,等着太一赶上来,晃了晃羊皮卷低声问,“这玩意真的是里边找来的??”
“没错,我是在御书房内找到的,喏,就夹在西北角的大箱子里那些个让人头疼的奏折中间。”太一拖住下巴。
皮囊里的水冰的几乎要凝固,帝俊狠狠灌下一大口,正需要强烈的凉意来振奋神,“那个箱子不是我的,收藏的都是父皇的东西。”
“老爹真是牛啊,连大雪山的地图都搞到手了。”太一轻佻的吹了声口哨,赞叹的没啥太大诚意。
地图的出现,委实诡异。
要说灵帝完全不知情,还真是不能让人信服呀。
“管他呢,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距离出口已经不远了,而且还是直通大雪山的腹地,希望巡守的人不算太多。
第23部分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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