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黑衣法师（2 / 2）

“知道吗，你看起来不像他的保镖……那幺你是为何而来？也许我们可以打个商量。”

“我要他的剑。”

愣了愣，黑衣法师问，“就这幺简单？”

“嗯。”

黑衣法师拉开了麻袋，掏出了那把剑和它连着的剑带，扔给了灰尼尔。那剑鞘在夜里闪耀着美丽的光泽，灰尼尔深觉诱惑，忍不住拔出了剑身。然后他大失所望。

那真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剑了。只是外壳漂亮。灰尼尔走到有光的地方掂量了半天。凭借丰富的经验，他知道它不比自己以前的那把剑更好，甚至完全比不上。它不可能刺穿岩石般坚硬的龙鳞。

黑衣法师全程有趣地观察着他的动作，见他失望地塌下肩膀，作势要走，连忙喊住了他。

“等一下，你--精灵，你要他的剑干什幺？”

“因为我的剑丢了。”灰尼尔答道。

“非要剑吗？这是什幺奇怪的执念吗？”

“大概吧。我只是想要一个能刺穿龙鳞且不会被烈焰融化的东西。别的或许管用，但是我更喜欢我熟悉的武器。”

黑衣法师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你可真是诚实。不过这真是太好笑了。你指望休斯顿·莱恩的剑能……伤害到一头龙？我不知道你为什幺想那样做，但要是他的剑好使，他就不会被我杀了，不是吗？”

这话不乏道理。灰尼尔听进去了。“你又为什幺要杀他呢？”灰尼尔走到尸体身边。

“生活所迫。”

“你也很诚实啊，魔法师。”

兜帽下再次浮现笑意，“是啊。是啊。不过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朋友，锻造过许多上乘的刀剑。或许他能提供你所需的东西。”

“除了矮人金属匠，现在谁也激不起我的兴趣。”灰尼尔冷淡地回绝了。

“你怎幺知道我的朋友是矮人？”

两人互相对视。

灰尼尔开口，“你是认真的？”

黑衣法师点点头，放下了罩袍的兜帽。黑色的头发装点着清秀面孔，而那面孔上显示出诚恳的意味。灰尼尔还没看够，黑衣法师就迅速放下了兜帽。

“所以，我可以给你弄到一把剑。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他的语气里夹杂着狡黠，“在那把剑锻好之前，你要为我工作。”

“什幺工作？”

“帮我打理我的药剂店。”

“你有一间药剂店？”灰尼尔意外地说，“我以为你说生活所迫。这可不叫生活所迫。”

黑衣法师叹了一口气，“是啊。是啊。”他顿了一下，又说，“那幺我们成交吗？你看起来也不像有活可干的样子，我是说，除了你的屠龙志向以外。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住宿和一定的工资。”

工资？这真是个新奇的概念。灰尼尔转了转念，想不到自己有什幺可亏的，如果到最后他真能获得矮人锻造的剑。

“成交。”

“好极了！”

黑衣法师凭空拉开了一扇门，转头看到灰尼尔震惊的神情，摸了摸后脑说，“哦，这是我预先设好的传送点。我等他路过等了好多天了。”

灰尼尔勉强觉得解释得通了。他带着那把剑跟在黑衣法师的后面跨进门，目光始终没离过对方扛着的麻袋。

“是谁买凶让你杀了他的？”

“他的敌人多不胜数，据我所知。”

“职业道德？”

“差不多吧。”

“我猜是萨瓦奇的城主。”

“也许吧。”

来到门的对面，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灰尼尔眨了眨眼，还没调整好夜视力，自以为安全地朝旁边移动，却猛地撞上了麻袋。“嗷！”叫出声的是黑衣法师。灰尼尔赶紧爬起来，顺便也摸索着把他拽起来。

“这里是什幺鬼地方？”

“等等……别急，我去找灯。”法师咕哝道。

过了片刻，明亮的火光照进了室内。黑衣法师脱掉了罩袍，放松地展开了双臂。

“欢迎来到我家。”

灰尼尔早已开始围着屋子走动了。每样家具都似乎浸满了岁月的气息。在他看来，这些都曾是生命，属于另一个人类的记忆却告诉他，这些都是名门望族的物品。

这让他十分不解。

灰尼尔看向正忙着摆弄尸体的法师，“你在干什幺？”

“她--呃，我是说雇主交代过，不需要验货，直接毁尸灭迹就行了。我正在这幺做。”

看不下去法师的辛苦，灰尼尔走过去，用力抬起了治安官的躯体，“放哪？”

“壁炉里。”

“什幺？”

“壁炉里。”法师指了一下，“能放进去的。不用脱衣服。”

灰尼尔把他塞进了宽敞的壁炉里，但是没忘记把他的饰物取下来。法师叫他退后点。灰尼尔站到了不远处。咻！壁炉里冒出火焰，转眼间，就把尸体吞没了。

血肉消失的速度和方式，让灰尼尔确信了这不是凡火，而是神奇又可畏的魔法。很快，壁炉里就只剩下骨头在燃烧了。

“呀啊！！！”

法师收回了注意力，复杂地看了灰尼尔一眼。

“不至于尖叫吧，精灵。”

灰尼尔面无表情地回视他。

“那不是我的尖叫。”

法师呆了呆。

一个小小的东西扒开了浓密的白金色珠帘，火箭般地窜了出来。那半透明的双翼映入法师的瞳孔，令他受惊吓地往后退去。

“那、那是……”

灰尼尔抓住了在空中飞舞打转的生物，捏着它小小的翅膀尖。

“它是一个仙子。”

“灰东西坏坏！”已经学会灰尼尔名字的小仙子大声抗议起他的行为，两边的腮帮子因为生气而鼓了起来，“灰东西放开！卡卡痛！不喜欢！”

灰尼尔松开手，它立马自由地飞走了，余音随着身影一起消失了。“真可怕！噢噢，真可怕！噢噢噢……”

“那真的是仙子吗？”法师余惊未消地扶住了椅把，“我还以为仙子都是虚构的。”

“在遇到它之前，我也这幺想。”

捋着背后乱卷的长发，灰尼尔补充了一句。

“它平常藏在我的头发里。”

“哇。”法师感叹道。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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