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帐（2 / 2）

「可是我想看你啊！」这家伙回答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既然大家都要吃饭，我带来这里给餐厅赚，我还可以看到你，两全其美。」他提着垃圾走出流理台，他脸上那从来没有消失过的笑，突然消失在我的面前，

「可是我现在后悔了……」

他提着垃圾走出后门，我也赶紧关灯、锁门，跟着他走出去。

他倒好垃圾走到我面前，

「你开车，我心情不好，刚刚喝了很多。」

他一开口就是浓浓的酒味，他若说要开车，我也不愿意。

他一路上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一点也没有平常的聒噪吵杂，让我觉得有些心慌。

「刘羿天！」看见他一进屋子，什幺话都不说就要直接进浴室，我终于忍耐不住，

「你干麻这样阴阳怪气的，翅膀硬了想飞了是不是！我说过，你要走随时可以走，我不会硬逼你留在我身边！」

搞什幺飞机？我今天已经让一个混蛋搞得我心情很不爽了，本来还以为有一个笨蛋可以让我开心一点，谁知道这个笨蛋竟然比混蛋更让我不爽！

听见我的话，这个笨蛋竟然冲到我面前，把我压在门上，一开口就往我脸上喷了一口酒气，

「江志华，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我生气某个人竟然比我还可以让你更在意，结果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竟然还说我要飞了！我跟你说过了，我不可能走，就算你要我飞，我也要折断我的翅膀永远留在你身边！」

可恶！这家伙说这种话，我应该要怎幺回啊？既然甚幺话都回不出来，乾脆直接亲上去，甚幺话都可以不用说了！

他楞了一下，接着转守为攻，直接翻转过身，把我压到一旁的沙发上。

我们对这种事一向没有固定谁上谁下，只是看到他今天心情这幺差，我也就委屈一点，只是这家伙实在是太过份了！也不想想现在几点了，一直说不够不够，而且明知道我讨厌发出声音的，却摇着我的身体逼得我发出了声音。

「啊…啊…够……够了啦！」真的是死小孩！

「再一下、再一下……」

到底还要多少下？我无奈地将头埋进了枕头之中，我总是叫他笨蛋，我看我还比他笨，没事干嘛找一个比我有体力的年轻情人？

身体里不知道是第几次的热流涌进，这最好是最后一次。

「志华，洗澡了……」

「不要，我累了。」忙了一天，还不知道被他玩了多久，我不想动。

「你这样明天会很不舒服。」

「真的不舒服，你就给我负责！不要叫我动！」

「好好好，我负责。」

谁知道他要怎幺负责啊！我只知道我想睡，不想动；我当然知道会不舒服，但是真的动不了。

「志华，你休息吧，我会负责一切的。」

他的声音让我安心的进入那一片黑暗之中，恍恍惚惚的，我好像听到一句低语。

「志华，刘羿天不是只留一天而已，他会在你的身边留一辈子……」

_____

刘羿天看着真的睡着的江志华，叹了一口气，将睡的不省人事的人扛进了浴室。

「志华，你怎幺不问我在气甚幺？是因为你心里有鬼吗？」

刘羿天确定江志华真的睡着才敢说出自己的心声，虽然江志华总说自己老是笑得没心没肺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多幺卑微的隐藏自己的心情，因为不敢给他压力，因为害怕他退缩不愿意再接受自己。

刘羿天不是看不出王承勋与江志华之间有着甚幺，但是他不想说，他在等，等江志华对自己开口，说甚幺都好，就是不要这样装做甚幺事也没有。

「志华，可不可以偶尔给我一点信心？让我确定我有那个资格留在你身边……」

__________

一觉睡到自然醒，真是快意的人生啊！可是对我这种要开店顾店的苦命人来说，这不应该是我的人生！

「我靠！」看着时钟的时间，我很直接的骂了出来。

「刘羿天！」我高声的叫着大笨蛋的名字，可是整间屋子静悄悄的，竟然连一点回音都没有。

「那只死猪头到底死去哪了？」我扶着腰走到客厅，看见空蕩蕩的屋子，我一把火又涌了上来，

「把我搞成这样，人又给我消失不见，你给我！」我像个白癡一样的骂了几句，赶紧动作準备出门。

「老闆，你怎幺来了？」一走进店里，正在準备开店的服务生一看到我，立刻一脸惊讶的开口。

「我不能来吗？」我没好气地开口。

「是羿天说你今天要休息的，他代替你来开店。」服务生一脸的疑惑，

「你不舒服吗？」

「我没事，那只自作主张的猪头呢？」那个白癡干嘛跟别人说我不来？他就不怕其他人发现我和他的关係？

「他在跟师父讨论今天的菜单。」

「马的，这是我的工作吧！造反了是吧？」我怒气沖沖的走进厨房，但是却在看见他的侧脸时我安静了下来。

我多久没看见他这幺认真的表情了？他在我的面前好像永远都是对着我笑，总是像个孩子般的撒娇，我差点都忘了他也会有这幺认真的表情。

「老闆，你来啦？」面对门口的师傅比他还早看到我，

「这是我跟羿天这小子讨论好的内容，你确定一下吧。说实话，这小子真的进步很多。」

听见师傅的称讚，那小子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我很快的看了一下他们讨论的东西，

「就照这样準备吧……羿天，你出来一下，我们谈谈。」

「你早餐吃了吗？」他跟在我的后面，

「如果还没吃，我们去对面的咖啡厅谈好吗？」

我回头睨了他一眼，这家伙真的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他是想让我没办法对他发脾气吗？

走进咖啡厅，我一个人坐到角落的位置，看着他去柜檯前点餐，然后又看着他端着我常吃的三明治和咖啡走了过来。

我一边瞪他一边拿起咖啡就要喝，却被压住手，

「不要空腹喝咖啡，先吃点东西吧。」

我抢过三明治用力的咬了一口，

「尼瘪一为逆这样偶会远练你！」

「我知道，把东西吞下去再说话吧，我会乖乖地在这里让你骂。」他看着我塞了满嘴东西的脸，

「可是在你骂我之前，我也有话说……你和我们公司的勋哥是甚幺关係？」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是甚幺时候看出来的？

「别那幺惊讶，只要是你的事，我没有不在意的。」他看着我的眼睛，

「既然你不愿意主动跟我说，那就我主动问你……你和这个有老婆有小孩的男人是甚幺关係？」

我用力地吞下突然变得没有味道的三明治，

「你自己也说他有老婆小孩了，我们现在当然不会有任何关係了。」

「现在没有，以前呢？」

「为什幺问？」为什幺要我去面对过去的不堪？

「因为你从来不告诉我过去的事。」他低下头，将脸埋进他摊开的手中，

「志华，我知道你在想什幺，你一直认为我们不可能永远，就像你每天在看的帐册一样，就算你再怎幺在意你眼前的帐本，你总会换过一本又一本，对吧？」

我没办法反驳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还年轻、还可以展翅高飞，而我已经老了、倦了，我一直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真心所爱的那个人，然后走出我的生命，就像我生命中的每个过客。

既然他只是过客，我就不需要把我心上的每一到伤口都亮给他看；帐本用完了以后就是要藏起来，藏在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除非哪一天有人逼你翻起旧帐为止。

「真的不可以吗？真的不能多相信我一点？相信我不是过客，相信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旧帐？」

他的疑问我没有回答；我和这个刚出社会的小伙子不一样，这十多年来，我被家人放逐、被情人抛弃，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要不是老姊偷偷的援助，我可能早成了臭水沟里的无名尸，哪还可能像现在这样听人叫我一声老闆？可是现在的我虽然活下来了，却没了怀抱梦想的力量，也没了相信的勇气……

「我懂了。」没有听见我任何的回答，他站了起来甚幺话也没说就这样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呆坐在原位上，鼻头有点酸涩，这没什幺，只是纪念一个过客而已。

「加咖啡吗？」

抬起头，我看着拿着咖啡壶的店长，

「店长，这是我第几次在你面前被抛弃了？」

「还没追上我被你姊姊打枪的次数。」店长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咖啡厅的店长是我姊姊的老朋友，当初我的店面也是靠他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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