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第二章

艾伦仰起头盯着那个言语间有猥亵意味的年轻人瞧了又瞧，微微皱眉。这个年轻人说这话时理直气壮的像是个胁迫妓女卖淫并且揣了家伙的掮客。不过，起码你能看得出他是认真的。

年轻人揣摩着艾伦的面部表情，耸了耸肩，说道：“好吧，伍尔什中尉，我小的时候四处推销松饼也从未成功过。那不如就开始洗澡吧。”他俯身用宽大的手掌抚过艾伦光裸的背部，继而穿到腋下，另一只有力的手臂则置于中尉腿窝处。接着，他稍稍用力，便将中尉抱了起来。

“我猜你可能不太喜欢这个姿势。但是如你所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给你洗澡。”年轻人强健的手臂撑着中尉的体重，那重量比他想象中要轻，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年轻人避开淋浴室，在已经灌满温水并且盈满泡沫的浴缸前站立。年轻人将艾伦轻放进去，又摆弄傀儡一般替他正了正上半身以防他不慎下滑吞咽洗澡水。见艾伦露出松弛的神情，他就随意卷起衬衫袖口，然后引着一捧水流舔过中尉的肩膀。

然后他说：“中尉，我叫埃里克。”

艾伦斜视他一眼，然后一只手臂从水中抬起来，他的手背上黏着一片女人唇印般的玫瑰花瓣。艾伦问：“你为什幺要在浴缸里放这种鬼东西？”

埃里克用手拨开泡沫，那些在浴缸的水中沉沉浮浮的花瓣绕在艾伦胸口周围。他用手指弹出几道水纹，说道：“很好看。你也是。”

中尉因不悦而两腮绷紧，双眼盯着玫红色的花瓣。那颜色让他回忆起战时火光的边缘，爆炸时四间的艳色火星和涌出身体的大量的血。那双钴蓝色的瞳孔开始收缩，然后他微微闭上眼睛，常年对他围追堵截的回忆开始灌入他的耳朵。他又听见了歌声、枪声、爆破声和肉体扑地的闷响。

他同他孪生兄弟参军的时候都只有十八岁，当时都尚未完成学业，但他们那位跨越大洋移民此地并以军用马掌钉发家的的祖父和他们那位意图在战争期间跻身上流社会的富有父亲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推向战场。

离别的那天，双胞胎汗津津的掌心里握着随入伍报道令信件一同抵达至家中邮筒的入伍兵站火车票。年过四十的管家米勒先生只将车开到火车站对面的街角处，任由他们行囊加身。接着，他单手抓着方向盘，半扭过身，问双胞胎有什幺话需要传达给他们的父母。

双胞胎中的一个说：“没有。”

双胞胎中的另一个说：“我也没有。”

米勒先生用带着白色手套的1 ▆2 ▓3d █an⊙me □i点■n◢e ▓t▲手指轻轻敲了敲方向盘，然后他说：“活着回来，再得他几枚该死的勋章。”

双胞胎沉默的点了点头，背后传来米勒先生发动汽车的低响。他们猜他已经打好足以让母亲流泪的腹稿，然后再对她说：“这些就是艾伦和加尔托我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