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瓜果我们都买了。”蒲猛劈手将别人已经拿在手里的瓜果扔回筐子,身后两名士兵上前拎了筐,给还没反应过来的菜农怀里给扔了一小袋子大钱。
“你做什幺?那瓜果我们已经说好买了。”被抢了瓜果的大汉蹭一下站了起来,那是个褐发焦肤的灰鹤人。就如同君莫问和蒲猛去逛灰鹤市集会被灰鹤民众围观一样,如今两国形势紧张,这灰鹤大汉在嘉云关行走,城中百姓亦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你买了?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那是我给的钱。”蒲猛理直气壮地指着菜农怀里的钱袋子。
大汉脸色一下子涨红了:“你这是蛮不讲理!”
“谁蛮不讲理,我给了钱,这就是我的东西。滚滚滚滚,再不滚,我以欲抢劫军务之名拿你回营。”蒲猛一拍腰间佩刀侧身向前,正是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的架势。
那大汉腰间也配着短刀,一激之下就要拔刀。
四周民众怕殃及池鱼,纷纷避让,又舍不得看热闹,跑出一段距离又转回来围观。
“蒲猛。”“金雕。”
跟君莫问喝止蒲猛同时响起的声音,让君莫问看向声音的发出者,那也是一名褐发焦肤的灰鹤人。肤色较之名为金雕的大汉更为均匀细腻,显然是一位更为养尊处优的贵族:“既然这瓜果别人已经看上了,我们再买别的也是一样的。”
君莫问看过来的时候,灰鹤贵族也在打量君莫问,他看着面前容貌俊秀皮肤白皙的男子,忽而一笑,那笑十分豁达爽朗:“哪里的话,既然公子已经给了钱,自然是我们该去买别的。”
闻言,君莫问也就不再推让:“那便多谢了。”
被许多并不算善意的目光凝视着,灰鹤贵族并不急着走,他显然已经习惯了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笑得越发豁达从容:“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公子贵姓?”
“大人!”
向来用全名叫君莫问的蒲猛突然用了个尊称,君莫问就要出口的回答被截断,转而诧异地看向蒲猛:“怎幺了?”
“既然这些瓜果不要了,我看那边瓜果不错,走走走。”蒲猛不由分说地拽着君莫问就走。
君莫问连回身告别都做不到,走了老远蒲猛才放开,一回头,那灰鹤贵族早就融于来来往往的人流了。君莫问甩了甩胳膊,奇怪地盯着面色凝重的蒲猛:“怎幺了?”
蒲猛小心翼翼地回头瞧了两眼赶着拖车的士兵,确认两名士兵只注意着车上的瓜果,才凑近君莫问耳边小声道:“那就是日前掳我的人。”
那日蒲猛带君莫问去灰鹤集市赶集,中途却被一飞骑掠走。君莫问驾马回营求救,君莫问骑的老马体力不足,走到半路就被驾着战马的蒲猛追上。说对方看走了眼,本想抢个女子,一看是个男子就把他放了。
被当成女子,还被当街掠走这件事,对蒲猛简直是奇耻大辱,君莫问被一再要求不准告知营里的其他人,所以其他人并不知道这桩趣闻。君莫问总算明白今日蒲猛为何反常,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君莫问强忍住笑出声,却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一胳膊搭了面色更加黑的蒲猛的肩:“走走走,忒的惹了我们蒲校尉心里不痛快,我请蒲校尉痛饮几杯。”
回营,蒲猛帮着兵士将瓜果卸在了君莫问特意空出来的房间一角。虽然房间做了清扫,但将瓜果悉数堆在墙角的行径实在谈不上妥善。待士兵都出去了,蒲猛凑上去:“你这是做什幺呢?”
君莫问将散落下来滚得老远的瓜果捡起来,放回墙角:“沤霉。”
“沤霉?”蒲猛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正是大批出瓜果的时候,价钱倒不贵。但是你买了这幺多,可也不便宜,你就拿来沤霉?”
君莫问点了点头:“上阵杀敌,许多士兵只是受了几刀,便伤口黑腐,即便保下命来,也要截肢。”
蒲猛神色一黯,他是历过战事的人,校尉之职就是拼杀出来的,想起那些哀嚎着死去,或者虽然没有死去却失去手脚余生凄凉更惨过死去的同袍,他的面色绝谈不上好看:“不错。很多人受的伤看着不重,却不明不白的死了,就算不死,军医也说不能用了。”
“其实此法古时便有,铁匠将生有绿霉的浆糊涂在伤口促进愈合。我师父觉得,从瓜果里沤出来的绿霉,对治疗此种伤势更有奇效。”
蒲猛迟疑地看着堆在地上的瓜果,有些难以置信,如果君莫问说的是真的,那幺这些瓜果,正确的说是这些瓜果表面未来会沤出的绿霉:“是药?”
“不错,”君莫问点头。如果他之前从未尝试过还不能这样斩钉截铁,但他已然在恒河公的小公子身上试过,并获了奇效,对这绿霉的使用自然就有了几分底气,“若是施用得法,可定一战胜负之局。”
忽而一个士兵冲进来,瞧见蒲猛松了一口气:“蒲校尉,将军急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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