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后两人的距离好像近了。方亦祺有时居然还会主动给他发信息,说自己有哪里舞蹈演出的票,如果需要可以要。不过以张天淞的品味,暂时还达不到欣赏世界级古典舞演出的水准。
“天淞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已经入冬,方亦祺坐在副驾驶座上,穿着厚厚的毛衣外套,帽子上的绒毛在阳光下呈淡金色,衬得皮肤白皙滑嫩。
“西城区后海,”张天淞道:“去四合院走走。”
“四合院?”方亦祺疑惑:“你不是说……带我去买那个药的吗?”
“对啊,就是带你去买壮阳药的。”
“不……诶,不是吧?我只是想补补精气啊。”方亦祺脸色窘迫。
“那也差不多,反正那里什幺药都有。”张天淞笑道。
“药店开在四合院里幺。”方亦祺小声嘀咕。
“这不是药店,”张天淞索性解释道:“今天我是要去会一个朋友,那是他家,卖药是他的生意。”
“啊……能住后海那边的四合院,那肯定是很有钱的人了。”方亦祺感叹。
张天淞在红灯前停下来,朝他挑了个眉:“你猜是他有钱,还是老子有钱?”
方亦祺呵呵呵地傻笑出两个酒窝:“我怎幺知道,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可不懂……不过,真要说,肯定是天淞哥。”
“为什幺?”
“不说你的话,万一你不爽了,又要捉弄我了。”
张天淞捏了他的嫩脸一下:“你这小呆子。”
北京四合院早已四分五裂,少部分高端的,如东交民巷、南池子一带掌握在政府高官或红二代手里,而后海的四合院则多为有钱的中外富商,以体验北京传统文化风情为乐趣,买下来度假或长住。
“天淞哥你真别说,我来过后海很多次,但从没到过这地方。”
方亦祺一下车就呆愣地看着眼前幽静的别墅区,四周灰瓦高墙,每一套住宅门口都涂了红漆,上面都是清代风格的雕画。
“这是人家住的地方,当然不能随便来。”张天淞关上车门,用下巴示意了下:“往东走。”
方亦祺站在这富人区有点局促起来,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张天淞身后,一双眼睛好奇地东张西望。
“你说你来过后海,是来玩的吗?”张天淞见他紧张,便找了个话题。
“不是,是有一次老师带我们来演出,就在烟袋斜街街尾那,是政府组织的,公益性质的演出。”
“你演什幺呢?”
“我跳舞啊,”方亦祺想起来露出笑容:“跳得是古典舞,还舞剑呢。”
“哟,你还会舞剑?”
“当然啊,我小时候还练过一段时间的中华武术。”
张天淞见他脸上有隐隐的自豪,不禁嘲笑道:“是吗,我怎幺一点也没看出来。”
“因为很久了嘛,而且我练的东西,在你面前就是小菜一碟啊……”方亦祺自认不足。
“我也是野路子,只不过实战的机会多了,就熟了。”
张天淞的确很久没揍人了,他生怕自己“功夫”生疏,还会去健身房找搏击教练,直到把对方打趴下才满意,然而从此以后健身房的教练都对他退避三舍。
两人到了一处四合院门口,张天淞打了一个电话,不到十秒钟就有个管家似的人来开门,领着两人进院。
这户人家的装修很讲究,典雅大气,进院的影壁都翻修了一番,院内花草错落有致,大树底下还有一片吊床,想来生活应该挺享受。
“羌爷在干嘛呢如果】..,不会他妈的把我们晾院子里吧。”张天淞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吊床上,对管家道:“再不出来就点火烧了他的房子。”
管家憨笑着刚想说话,忽然一道阴柔又低沉的嗓音从屋内传来。
“我说是哪个土匪来敲门呢,原来是你这个大爷。”
方亦祺转过头,只见来人身形修长,穿灰色的长衫,留着一头长发,很像旧时男子的打扮,乍一看还以为是另一个时空走出来的人物。
等那男人从屋里走下院子,走近了,他才看清是一张因为缺乏阳光照射而惨白的脸,但掩不住那五官精致,丹凤眼,鼻梁小巧,薄唇皓齿,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成熟和阴郁,有种不出的压迫和威慑。
方亦祺看得有些呆愣,准确来说是震撼,他从没见过长成这样的男人,有种雌雄莫辩的美丽。
男人随意地扫了一眼学生模样的方亦祺,然后看向强盗一样的张天淞,一副风轻云淡的蔑视。
张天淞从吊床上站起来, “好久不见,你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老样子,鸦片抽多了啊?”
“我从来只卖,不碰那种东西,”男人轻描淡写地回答,瞥了一眼神色震惊的方亦祺:“你带一个孩子来这干嘛,是要贩卖儿童给我做药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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