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楞了几秒,一骨碌爬起来,两步走到卧室门口,正好看见赵启平在换衣服:西裤已经脱了,衬衫刚解了领扣,下摆微微有点皱地垂到大腿根儿,下头两条腿又细又长又直——胡八一霎那间想起王胖子无数次胡逼咧咧中的某一句话,“腿毛长性欲强”——他看向赵启平的腿,特别希望这句话是真的。
赵启平拎起旁边灰色的家居裤穿上,又去接着解衬衫扣子,眉毛挑挑,口气里带点揶揄意味:“你这是看脱衣舞呢?”
这种凡事不太在乎的劲儿特别勾人,胡八一猜不透他是不知道这一点还是怎么样。总之这人肆无忌惮地撩他,又一直保持在某个安全距离之外,让他只想去问问他,这个安全距离是谁定的,凭什么他胡八一就得昏头昏脑地由着他撩——
平常贫惯了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胡八一脱口而出:“要不咱来钢管舞得了,我演那钢管你看怎么样?”
这可不是就是昏头昏脑嘛。
赵启平没恼,扔了条毛毯过来,呼啦啦劈头盖脸把胡八一盖在底下,隐隐约约听见赵启平和他说:“你睡厅里,美籍华人不在你少油嘴滑舌的,小心入戏太深拔不出来。”
胡八一这份儿闹心,干脆就蒙在毯子里头伸长了胳膊没头没脑抱过去,算准了统共就这么大点地儿赵启平没处躲,结果真让他抱了个满怀。“要是我说已经拔不出来了呢?”
“那你就慢慢拔呗,不着急。”赵启平隔着毯子拍拍他后背,“没关系,总有拔出来的一天。”
“要是我就压根儿不想拔出来呢?”胡八一从毯子底下伸出脑袋,眼睛眯着,被头发挡了一多半,可还是亮,“你能一直戳,不,扎那儿不出来吗?”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可不会先打保票,看你表现了呗胡八一。”赵启平叼了根烟点着,有点异香异气的,胡八一想起他说过自己做手卷烟,就没皮没脸地和他要:“给根烟抽呗,一边抽一边交代问题,你问什么我都说。”
“我才不愿意问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赵启平扔给他一根儿,胡八一凑上去对火——那两片薄得恰到好处的嘴唇离他这样近,这样近,像一个预谋已久的吻,然后又倏然退走。自诩也算见过些风月场面的胡八一心想,操,完了,有妖气。他想重新把那个吻拽到自己触手可及的位置上,赵启平朝他喷出一口带着朗姆酒香甜气味的烟雾:“爱交代不交代。”
胡八一花了小二十分钟吹牛逼,介绍自己的业界地位如何杰出,手段多么高明,赵启平眼神始终挺认真,又带着点不可思议,伸手摸了摸他脖颈下方的那枚摸金符,凉的,手感非石非玉,又有些润泽滑溜:“听着挺刺激的,算我一个?还是那句话,”他笑,眼角凭空生出春风来,“毕竟眼见为实嘛。”
“那咱俩的事儿……”
“咱俩?咱俩什么事儿?”赵启平眨眨眼,“咱俩到底有没有事儿,有什么事儿,都我说了算,懂?”
胡八一恨恨,这人嗲起来简直让人骨头都他妈酥了。
8、有七十种取悦嗲赵的方式,其中一种是讲故事
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科学解释清楚的,就是他自己,假如当初没有误入岗岗营子的格纳库,便是有家传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在手,也只不过当它怪力乱神,断然不会成了摸金校尉。话又说回来,这些不科学的事能对谁讲呢?即便讲了也没人会相信。沙漠里奇诡的精绝古城,险些让三个摸金校尉一并血液凝固死去的诅咒;云南虫谷里九死一生的探险,古老邪恶的痋术在疫疬之地尤为可怕;还有南海海底星空般散落的鲛珠,深山里布置数千年的村落……但他还是想试试,就一一讲给赵启平听。
讲完已经快到半夜了,两个人盘着腿相对坐在客厅地上,吃空了的外卖盒子在他们中间。赵启平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只是若有所思地提了一个问题:“所以你们为什么管尸体叫粽子,而不是饺子月饼青团虾饺什么的?”
彼时气氛其实挺不错,胡八一面前放了个小茶盘,甜白瓷的盖碗里是他在云南喝过的生普——赵启平家当然有茶,只不过刚才不肯给他喝而已。
“这……前辈流传下来的啊,约定俗成。”胡八一楞了一下,是啊,为什么偏偏叫粽子呢?
“我觉得肯定是你不爱吃粽子。”赵启平喝净了残茶,把空杯子放开一点,饭盒也推到边上,懒懒倒在胡八一膝头,枕着他大腿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什么红毛的白毛的,不就是粽子发霉了嘛。你应该去写小说,想象力特别丰富。”
胡八一没料到赵启平会主动和自己靠近,但青年的头确实压在他腿上了,谁说天上不会掉馅饼来着?他可以趁着这时候肆无忌惮地看他,一个标致的馅……赵启平。是那种乍一看挺好看,仔细看看就更好看的帅法,浓眉毛尖下巴,嘴唇原本颜色很淡,被茶润湿了才显出点红润来,嘴角微扬着,胡八一便极其顺手的去摩挲他下巴颏,如同讨好一只猫,指尖试探着在喉结上方轻轻搔过。赵启平像是怕痒似的歪着头躲,低低地笑:“干嘛呢你?先把故事讲了,然后动手动脚,这个套路用得很熟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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