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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八一沉腰冲撞进去,龟头贴着前列腺碾磨而过直顶到肠道深处,赵启平脊背泛起酥麻,啊地叫出声来,扭腰摆臀迎着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挞伐,像考拉抱住树干一样抱住胡八一不放,在他耳边毫不羞涩地呻吟。

“嗲赵……嗲赵!”黑暗里快感汹涌来袭,汹涌到胡八一觉得眼前一阵阵晕眩,世界分成碎片在指间流沙似的滑过去。他害怕此时此刻是场最美好不过的春梦,于是连连叫了几声,低头找到两片温暖的嘴唇吻住,腰杆起伏着操进那个又紧又热的销魂洞里。肠壁蠕动着包住粗大的阳具,龟头被嫩肉死死咬住,每次狠插到底都爽得头皮发炸,让他还想操得更深一些,操到从来没有人到过的地方,操到赵启平的心里去看看那里面现在是否被自己装满了。

赵启平被他一通狂插猛干操得浑身发软,肠壁像是着了火,硕大的性器牵扯着幼嫩的黏膜,摩擦出热辣辣的快感,掺杂的那点疼痛也成了最好的点缀,让快感层次更加分明。他搂着胡八一的脖子控制不住的啊啊啊叫着,叫到一半又主动献上自己的唇舌,吻得极尽缠绵,舌尖在胡八一嘴里翻搅几下再勾住他的舌头带回自己口中,津液从嘴角溢出来,下身交合处同样汁液四溅,在万籁俱寂的草原之夜里响亮得惊天动地。

胡八一被吸得欲仙欲死,腾出只手来抚弄赵启平夹在两个人小腹中间的性器,那话儿滴着前液,兴奋地小幅度跳动,他刚撸了一把,赵启平的后穴就更加敏感地收紧,让他只想狂风巨浪般狠狠戳弄,操出个无与伦比的高潮,看看这人真正失控了是什么样子。赵启平马上就要射了,阴茎在他手里硬得不能再硬,后穴缩得像要把紧紧含住的那根东西夹断,嘴里胡言乱语地呜咽着舒服死了不行了要射了你操死我吧,可胡八一觉得还不够——差得远呢。他快速冲刺着顶弄赵启平最要命的那点地方,龟头反复研磨挤压着前列腺,只十几下就让赵启平整个人绷着后背从床上挺起来射得浑身打抖。

他们做完第二次的时候赵启平已经浑身脱了力,软倒在炕上上气不接下气,哪儿也不想动,胡八一的手摸到他大腿根上粗枝大叶地捏,那儿的肌肉还在高潮后的余韵中微微震颤,被这几下捏的很舒服。赵启平懒懒睁开眼睛,被天窗里那一小方似乎要流进帐篷来的银河震撼的说不出话来,顺手拍了一巴掌胡八一:“快看!”两个人并肩枕着炕沿看了会儿银河,不停地发出“卧槽”的惊叹,星星在城市的光污染里早已隐踪匿迹,更别说这么气势磅礴的银河。赵启平翻了半个身滚到胡八一怀里:“胡先生,胡司令,请问你们摸金校尉编制满了吗?”

“缺个政委,哦,也缺个卫生员。”胡八一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自然无比地给他揉着腰,“请问小赵医生想当政委还是卫生员?”

“政委可以和参谋长抢男人么?”

“不用抢——她抢不过你。”胡八一拿过赵启平的手来,放在自己的嘴唇上,“你的。”胸口上,“你的。”最后把那只修长好看的手拉到自己腿间,按在那根半软的东西上:“这也是你的,70年产权,够不够啊赵政委?”

“党指挥枪是这么解释的么……”赵政委笑着吻了胡司令,唯一的群众王胖子同学在千里之外的北京打了个喷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头上的领导从此又多了一个。

15、黑眼睛的不光是小羊羔

修车这事不难,长城哈弗在本地是常见的车,配件很好找,也不贵,就是这出师不利的兆头大大不妙。摸金校尉这个行当历史悠久,讲究极多,最根本的一条叫做鸡鸣灯灭不摸金,讲的是倒斗需在夜间进行,开棺前要在墓室东南角点根蜡烛,摸金过程中若是鸡鸣天亮或是蜡烛灭了,就必须按照原路返回。除此之外又有两不一取、三香三拜等诸多规矩,吉凶预兆自然也在其内,故而SHIRLEY杨心里有些担忧,生怕这次草原之行也像另外几次行动一样九死一生。尤其是这次一向吃得多干活也多的王胖子没来,赵启平话里话外真当他们是去给牧区巡诊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扯后腿。

胡八一和赵启平用等着后窗玻璃换好的功夫去巴彦淖尔的商业区转了转,市区是解放后新规划的,一律横平竖直,倒是不虞走失。赵启平想给同事朋友捎带点内蒙特产,牛肉干奶酪条之类的买了一大堆,胡八一顺手撕开袋牛肉干嚼上了,腮帮子鼓出来个包,咬肌的脉络一直牵到太阳穴附近去,边嚼边跟赵启平说:“你现在买干嘛啊,等咱们从草原出来再买多好。”

“我先挨个尝尝哪种好吃行不行?”赵启平也从袋子里摸了一块丢进嘴里,和胡八一像俩耗子似的对着磨牙。没等嘴里的牛肉干咽下去,赵启平就发现了路边环卫工人的推车上放着一摞压平了的纸箱子,最上面那个正是昨天他们被偷走那套德国OKM金属探测器的外包装。德语的单词特别长,很显眼,而且这是SHIRLEY杨在美国买了托运回来的,在巴彦淖尔不可能有第三套一模一样的设备,只可能是昨晚丢了的那套。他指给胡八一看,胡八一会意点点头,过去和环卫工人搭话。

“大叔,跟你老打听个事儿,这箱子你老在哪儿捡的?”胡八一很客气,先递了根烟,又给点上火,一脸淳朴憨厚。

“闹不机密(不知道)!”

胡八一不懂闹不机密是什么意思,但看对方推起车要走的样子也明白这是不愿意告诉自己,赶紧又赔上笑脸,把手里一包才开封的万宝路都塞过去:“这洋货我们想买,就是找不到个卖家,大叔告诉我们纸箱子在哪儿看见的,我们也有个大概方向,你老帮帮忙,帮帮忙。”

环卫工人接了烟冲他身后随便一指,趁胡八一扭头张望的当儿推着车走了。赵启平从马路对面穿过来,问他:“打听出什么来了?”

“什么也没打听出来,”胡八一苦笑,“不过,把外包装随便乱扔,不像是个识货的,大概不是特意针对我们。走,估计玻璃也该换好了。”

三人次日一早重新上路,走省道213往额济纳旗的方向去,路上越走草地越见稀疏,路况也差,怎么小心开也无法完全避开路面上的那些坑。胡八一脸上架了副雷朋的飞行员墨镜负责开车,三个人里以他状态最好,SHIRLEY杨被颠簸的脸色发白,赵启平稍微好一点儿,脑袋恹恹地靠在副驾的窗玻璃上,每次不小心碾过一个坑就和玻璃磕得咣当一声,那动静儿听得胡八一心惊胆战,生怕没到地方呢先把大夫磕成脑震荡。他小心翼翼躲过路中间一块拳头大的碎石,伸手去摸赵启平的脑门,一摸之下放心了一点,并不烫:“是不是都颠傻了?”

赵启平冲他有气无力的龇了下牙,白生生的,咬在身上还真挺疼——胡八一想。“真没想到内蒙的省道这么惨……这哪儿有牧民啊?”

“牧民也不是住在公路边啊,我们去苏泊淖尔,淖尔就是湖的意思,你知道纳木措吧,和那个差不多,蒙古人叫淖尔,藏族人叫措。”胡八一从车门边掏出罐红牛给他,“一直在出汗,补充点水分。”又扫了眼后视镜问SHIRLEY杨,“参谋长怎么样,能挺住吗?”

SHIRLEY杨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摊开大比例地图在膝盖上看起来,上头用笔密密麻麻做了许多标注,既有基金会发给他们的资料,也有她这些日子自己查史料的结果:苏泊淖尔离中蒙边境很近,本地人也叫它苏布谷淖尔,意思是珍珠湖——据说成吉思汗的夫人(具体是四十多位中的哪一位就不清楚了)曾在此用自己的珍珠耳环祭湖,附近有宝日敖包,相传就是成吉思汗曾经驻跸过的地方,这次的达鲁花赤金牌就是在宝日敖包附近发现的。考虑到蒙古人的历史多半依靠口口相传,那么或者和宝日敖包真正有关系的不是成吉思汗而是他的孙子忽必烈也不一定。

这一天他们开了七百多不到八百公里,最后几十公里几乎没有路,靠着地图在开,胡八一被西斜的太阳晒得头昏脑涨,看着车轮下的碎石直咋舌:“杨参谋长,你没弄错吧,这就是个戈壁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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