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士兵的分布越来越稀疏——最终到了营帐最外围,此刻却是除了棋格教的包棋们,再无他人。
这是棋格教不插手军政的信号,历来一贯如此。
苏赫拉台不疑有他,大步流星地随着普拉进了棋格帐。
“普拉可是有重要的卜语相告?”
苏赫拉台环视帐内一圈,正位上的矮几放着一座千瓣花的雕塑,几个随身可携带的大木箱高高磊成墙,除此之外,除了基本的器物,再无其他。
普拉淡淡一笑,指向桌上摆着的那朵雕塑,每一个字吐出来,却像是千斤坠打在苏赫拉台的心上。
“棋格大盛,不日将出。千年之待,而今已已。”
普拉语速很缓,但他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伸出手一把拽住苏赫拉台的胳膊,那双枯木的手却像沉铁般牢牢固定住他的动作,继续道:“苏赫拉台,这是长生花喻,得罪了。”
他这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那层层高的大木箱后现身而出!
寒铁卷着一点苍茫,把被普拉伸手拽住而不得动弹的苏赫拉台一刀捅了个对穿!
“你!”
普拉另一只手中的珠串骤然断落,只留下刚好转到手心里的一颗尚且还未被抛弃。
“大哥。”来人冲着苏赫拉台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容,一字一顿地凑在他耳边说道:“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他把刀从苏赫拉台的腹中一点点抽出,仿佛在享受这种凌迟的快感,“乌塞人怎么能够接受汉人的恩惠呢?汉人都是一群豺狼,你这是在认贼作父……哦不对,我差点忘了……”
苏赫拉台突然被他踹到地上,眼里是掩盖不住的愤怒。
“你可是汉人的杂种,根本不配当乌塞人的可汗!”
苏赫拉台终于看清了来人。
——恩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同时也是他最器重的将领。
苏赫拉台的母亲是汉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按理说他是没资格继承勃勒族的族长,奈何父亲深爱他母亲,甚至不管其他人的反对封她为大妃,自从父亲将第一个骂他血统不纯正的人喂了野狼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杂种”这个称呼了。
“我要让长生花中的父亲之灵知道,大汗之位,是我的。”恩和收敛了嘴角,“而中原天下,也将是我的。我会驱策汉人那群恶狼,来为我征战,为我夺食,我将用百万奴仆之血,浇灌千年一开的长生花魂!”
*
苏赫拉台离开的时间久到岳平生终于坐不住了,外面不时传来小跑的声音,吵得让人心生烦闷。
他从软垫上站了起来,焦急地在帐内踱步,最终还是下定决定出去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就在他挑帘的时候,两个守卫横在门口一拦——
“抱歉,您现在不得出帐。”
“胡说什么!”岳平生陡然抬高了音调,“苏赫拉台没跟你们说我在军中的地位仅次于他吗?”
“军令如山。”两个守卫只是冷冷抽出随身的马刀,看着岳平生的眼睛不带一丝畏惧,“若是不从,就休怪马刀不长眼睛了!”
岳平生深吸一口气,眼角余光看到帐外来回奔跑的士兵,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同样被禁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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