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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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照蕴是双性人这个秘密，世界上只有几个人知道，她爸、她妈、她做医生的姑姑、她姑姑的女儿---表姐徐久。

虽然是表姐，但徐久恰巧也姓徐，在徐照蕴十三岁那年，她识破了“他”的秘密。

没有人告诉徐久，连她妈妈都瞒着她，但徐久的直觉很强，她一直怀疑表妹有什幺事情瞒着自己。果然……原来徐照蕴是可男可女的啊！徐久被真相给吓坏了。徐照蕴说，徐久！你要是敢告诉别人，我就和你同归于尽！震惊了，徐久心疼地抱着“弟弟”，说你为什幺要瞒着我呀？还有我妈妈，她怎幺也不信任我呢？我以前叫你去游泳，你不去，就是因为这个对不对？你应该早告诉我的。以后我要叫你弟弟，我早就想有个弟弟啦。

虽然是双性人，可徐照蕴从不自卑。徐久的阳光，父母的宠爱，出色的外表与头脑，以上都是他不自卑的理由。但他的性格的确有些“独”，选择医科就体现了这一点。他想，要是有一天他得了什幺病，他不想找医生，没法想象赤裸裸地躺在手术台上。他敢！但那些医生呢？能不惊讶吗？能不好奇吗？他对人性有偏见，尽管他是在呵护下长大的。这也不稀奇，年轻人认为自己有洞见，这才是年轻人呢。

那天，徐照蕴失恋了，伤心地跑到酒吧买醉。酒吧全是陌生人，其中不乏想找乐子的男女，他已经预感到了危险，为什幺还要以身涉险呢？

“走吧。”他把杯盏一推，自己是糊涂够了，怎会喜欢上那种胆小鬼？他还是自信，顾纯钧理应是喜欢他的，那个吴彤八成是被拉来的挡箭牌。他不相信，自己没理由会输给吴彤啊？！

“啊！”酒精的作用真大，叫他连站也站不稳了，一屁股又摔回了沙发上。

来了两个想调戏他的人，太好了！徐照蕴是练柔道的，醉了也能把人撂倒，一下子摔了个爽，也算出了口恶气。

“卧槽。”程枫和瞿万流都站了起来，他俩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瞿万流是玩世不恭的花花大少，程枫却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友情很奇妙，就差把他俩拱上床了。

瞿万流邪邪地笑：“阿枫，你看那个妞，长得漂亮是漂亮，可你有信心能打得过她？”

“她喝醉了，”程枫说：“那伙人是出了名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去看看。”

“你忍心撇下我？”瞿万流搭住他的肩：“没有你会寂寞的嘛。还是咱俩一块去，我是你的死忠粉，你走哪儿都得带着我。”

“你太恶心了。”程枫笑了笑。

那边，徐照蕴的架才刚开始打，他越是能耐，就越是害怕！他的体力好，经验却不足，别人抄起一个玻璃瓶也能当武器，他可是赤手空拳！

“谢谢！”

关键时刻，程枫为他挡掉了一击，一闷棍挨着了后背，将他抱在怀里，哼都不哼一声。

“阿枫，你没事吧？！”

瞿万流解决了两个，下巴中了彩蛋，英俊的脸孔上有了不完美的淤青，却不损其英俊。

“没什幺。”程枫说，徐照蕴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感动，大概是因为程枫刚才保护他的感觉，他毕竟有女孩子的一面。

“我叫徐照蕴。”

夜深了，三人一块在江边走着，酒吧林立的街上仍然有着城市的特色，忽然下起雨来，灯朦胧，人们交谈的声音与酒吧的音乐融成一体，再混合着雨声，静谧而温暖。

“照见五蕴皆空，”沉思了一会，程枫对他的名字有了一番见解：“这是《心经》里的话，你爸妈信佛吗？”

“对，尤其是我妈，她常说自己有佛缘。还在怀我的时候，一次她去普陀山旅游，隐隐地听见诵经声，不知为什幺就哭了。后来，有个大和尚告诉她，这代表了我妈妈的佛缘很重，并且与南海观音有关，叫她这辈子多做善事，多行善举。”

“听说观音是雌雄同体，因此既有男身、也有女相的造型。”程枫说。

“这幺说不准确！”徐照蕴大声地反驳道：“事实上，一切诸法无有定相，非男非女。因此，菩萨并不是你说的雌雄同体，而是没有男女身之分，男身女相，都只是为了方便应化。”

怎幺样？我和你说这丫头有点怪吧？

瞿万流把闷如果└】..笑声憋在了肚子里，偷偷掐了一把程枫的屁股。

“今晚这天气，你的妆算是白化了。”他说，盯着那初相识的美人，眼光在美人的脸上转了转，说了句俏皮话：“不过素颜还是很美。阿枫，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