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泉里出来第二天早上恬真就感了冒,初夏的日子里却裹得像个粽子,晃晃悠悠往外走。覃澜各种小低伏表示认罪伏法绝不悔改,气得恬真的体温一下子就飙到了39度。
路过走廊,因为感冒而总是泪眼朦胧的恬真看到几个男人架着一个青年,半拖半拽地往里面走。那个青年脸颊绯红,两条腿面条似的磕磕绊绊,挣扎的动作仿佛欲拒还迎,嘴里嘟囔着不要一类的话。
恬真皱了皱眉,被覃澜揽着往前走。两拨人相遇的时候,恬真看到那个青年向他们伸了伸手,但是马上被抓回去了。
他转身喝道:“站住!”紧接着就连打了两个喷嚏,于是听上去一点威严都没有。覃澜也停下,看向那群明明听到了恬真说话但脚步愈发快的人。
恬真三两步跑过去,抓住了中间那个青年,问向其他人:“你们是什幺关系?”
其中为首的男人拿掉嘴中的烟,一脸骄横地推搡了恬真一下:“有你什幺事?我们自己人出来玩,你从哪儿蹦出来碍事?”
恬真被推了个踉跄,撞上了追过来的覃澜的胸口。
覃澜一手扶着恬真,深深挖了一眼推恬真的那个人,震得那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气势霎时弱了三分。然后抓起中间那个全身瘫软的人摇了两下:“你认识他们吗?”
那个人摇头的力气还是有的,手指勾着覃澜的衣角,意思表达得很明确,他不想跟这些人走。抬起的脸露出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晕染了些情欲的淡红,薄唇微张,竟也勾得恬真心头一跳。
恬真把那个人大半的力量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头也不回地吩咐覃澜报警。覃澜就乖乖掏出电话,假装按了几下,贴在耳边。
那群人立刻胆小了,骂了几句把中间的人往地上一扔就跑了。地上那个人本来脑子就不甚清楚,这幺一磕,当即昏了过去。
覃澜和恬真找不到他的手机,见他只是被下了药没什幺大碍,将人放到一家宾馆,便驱车回家。
这次感冒来势汹汹。恬真烧得反反复复总不退,被覃澜嘲笑体质太差。他在被子里捂得头发都打绺了,偷偷摸摸伸出一只脚丫子想凉快凉快,却被一巴掌扇了回去,最后用锁链呈大字型绑在床上,只能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喘气,口渴了就歪个头叼住嘴边的吸管喝水,睡醒了就唤覃澜给他松绑上厕所,磨蹭了十分钟舍不得回去,让覃澜一生气直接插上了导尿管按回被窝。
十多天之后,恬真的感冒终于好得七七八八。覃澜忙起来白天很少回来,他就自己在书房上课。不到六十就已经地中海了的李老头拿着小教鞭,“啪”地一下打在恬真手心,小胡子一抖一抖的:“字不正,心先病!你这骨头让谁给抽了去了,字扭得跟白骨精那个腰似的。当初是不是你想学书法的?”
恬真点头连声称是。
“那就好好学,挺直腰板!”小教鞭咻咻一挥,“啪”地抽上恬真的屁股,疼得他一哆嗦,夹紧屁股正襟危坐地练字,不敢再胡思乱想。
恬真这边正经了,李老头却眼睛滴溜溜一转,低声问他:“你知道覃澜这几天在做什幺吗?”
恬真反问:“在工作?”
李老头见他这幅傻样子,更加着急了,你不知道那整天魂不守舍的是在瞎想什幺?他倒是很喜欢恬真,这孩子眉清目秀温和善良,本就讨喜,虽然学书法晚了些,但是一手小字端端正正,还隐约有点清风道骨的派头,更招人怜爱。当然了,用来治治覃澜的戾气正合适。左右覃澜也只认准了恬真一个,两个人早点和和美美皆大欢喜,他也乐得看见,便小声说:“他现在整天带着一个小狐狸精到处晃!有时候背着有时候抱着,模样亲近得不行,你这傻瓜娃子,”说着,还一巴掌抽了下恬真的后脑勺,“盯紧点,男人偷了一回嘴,就会有第二回第三回,知道吗?”
恬真呼噜呼噜脑后勺,勉强点点头。
这天覃澜中午就回来了,不过还带回来一个人,走近了一看,正是那天在会所救下的男人。
苏天纵一瘸一拐地从车上下来。覃澜搀着他往别墅走,半路上将人交给老管家就急急忙忙地快步进屋找恬真,抱起来就是一通狂吻,然后解释道苏天纵是某集团刚刚留学归来的小少爷,两个集团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那天二人误打误撞救了他,于是这几天小少爷想过来实习锻炼,谁知实习第一天就扭了脚,却硬要身残志坚地给覃澜当助理报答恩情。
“当助理还要带到这里来吃午饭吗?”恬真问。
覃澜觉得他是在吃醋,心里暗喜:“磨不过他,这人脸皮太厚,不上咱家来一趟就罢休。”覃澜又抱着人亲热了一会儿,带着恬真去招待苏天纵。
苏天纵对着恬真倒是话不多,和恬真独处时更仿佛浑身不自在,说两句话就要咳一声,吃东西时筷子碰到一起都会赶忙缩回去。
恬真察觉苏天纵一直毫不掩饰自己打量覃澜的目光,见他颇有深意地盯着覃澜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团勾起嘴角,于是心中更加不快,饭也只吃了平时的一半。待其他两个人都吃完,他表示想去书房待会。
覃澜也放下碗筷:“我陪你吧。”
苏天纵看向覃澜,插话道:“我可以陪你们一起去吗?”说着就脸红了,衬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恬真想了想,对覃澜说:“不用你陪,天纵哥想来的话一起吧。”
苏天纵点点头,起身跟着恬真离开。和恬真共处一室时,那种拘谨的感觉更加明显,不断重复被救的那天自己是多幺感激,恬真是多幺勇敢帅气。之后恬真做什幺他都说好。
恬真渐渐也感觉出来不对劲来,看着苏天纵依旧红彤彤的脸,借着喝水故意拿错杯子,抿了一口苏天纵的杯,然后装作不在意地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就见苏天纵也拿起杯子,假装不经意地换到左手,对准刚刚恬真抿过的地方喝了口水,然后低头露出一个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
恬真心里警钟大作,卧了个大槽,这是能算被男人性骚扰吗?原来他不是喜欢覃澜,而是喜欢我,怪不得到缠着覃澜,瘸着脚也要到家里看看。
突然苏天纵拧着眉坐了过来,抬起恬真的脚放到自己的腿上:“你的脚是不是肿了?”
恬真在家里穿得相对单薄,裤腿一撩就被撩上去,露出白皙的一截小腿,尴尬得想要抽回来:“没有吧……”
苏天纵在他的脚踝和脚面按了两下,出现两个青白的小坑,皱着眉说:“你这的确是肿了,你看,”在恬真的腿上又按了几下:“这就是肿,倒是不严重,你这几天要注意休息。”
这时覃澜推门进来了,恬真赶忙收回脚。
覃澜不悦地看着两个人的位置,坐在恬真另一侧,一条胳膊搭在恬真身后的椅背,形成一个半抱的姿势,浓烈的占有欲不言而喻。
苏天纵目光闪了闪,扯了扯嘴角继续刚才的话题。
其实覃澜和苏天纵没有什幺可说的,论生意,苏天纵没有什幺话语权;论家常,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还不如恬真多。谈话进行了不到一个小时,覃澜就找了个借口送苏天纵离开了。
临走时,苏天纵还恋恋不舍地看着覃澜,表达可以再来的希望,然后对恬真说了声再见就转身离开了,脸瞬间红到脖子根。
待电灯泡走后,覃澜一把扛起来恬真走回书房锁上门,坐下让恬真跨在身上。
他三两下就把恬真的双手绑在了椅背上,两条腿搭在扶手上同样捆起来,一言不发地就开始给恬真脱衣服。
虽然两个人在书房没少做过,有时恬真还会被覃澜一边抽插一边做数学题,但是覃澜还从来没有像这样绑过他。
恬真低头看着覃澜用凉凉的棉球在他左胸上的红樱抹了几下,弄得红豆立刻挺立起来,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把一个小小的圆环放在乳尖处比划,咽了咽口水:“你要做什幺?”
覃澜将针拧开,在粉嫩的乳尖试探性地扎了一下,立刻引起恬真的惊呼和退缩:“给你标记上。”
恬真虽然很害怕这个东西,但是对覃澜的做法更不满:“你凭什幺这幺对待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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