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1 / 2）

明晃晃的剑在眼前，若换做是谢天衣功体健全的时候，他能想出几十种方法对付这一剑。

但现在他内功尽失，什幺方法也是纸上谈兵；即便是躲，他的速度也躲不开这一剑。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苻望舒让他送天镜来，就是一道对他的死刑。

苻望舒和谢天衣之间扭曲的关系，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这个终日只知道打铁炼剑的风箫旭却是心知肚明。几年前他无意中在后山见到了两人行事，之后便去向苻望舒对质。

“我敬你是掌门，你下的决定，我虽是长辈但一概不过问。可你留着这个罪大恶极的谢天衣竟然只是为了自己享乐，我无论如何也不答应。”

苻望舒听了心里十分烦躁，在风师叔的眼里他竟然成了耽迷谢天衣“美色”的人了。

“师叔你误会了，我只是用这个法子惩罚他，羞辱他。”

“噢？是吗？我怎幺感觉掌门人是乐此不疲？难怪弟子间有传闻夜半山中有鬼哭，原来一直都是你们在行那苟且之事。”

风箫旭一脸厌恶的神情有些刺痛了苻望舒。他确实从他们之间的性事里得到了无上的快感，他喜欢操谢天衣，喜欢他健壮的身体为他颤抖，喜欢他傲慢的神情为自己变得扭曲和沉迷。

有时候苻望舒都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为了恨而折磨他，还是因为喜欢而蹂躏他。

风箫旭看着他一脸复杂的神情，伸出残缺的右手，“你还记得我是怎幺变成残废的？”

“记得。当然记得。”苻望舒微微垂下眼，不去看他。

“那你可还记得你的余师叔、孔师叔和几位师兄是怎幺死的？可还记得你师父是怎幺变成一个废人的？可还记得南北剑盟是怎幺分崩离析、御剑门又是怎幺变成今天这样的！？”风箫旭愈说愈激动，额头上的青筋都几乎暴起，“——都是谢天衣这个畜生害得，你却喜欢上这个畜生！？”

“我没有！风师叔！”苻望舒大声说道，似乎只要他喊得够响亮，就能让他自己和别人都更信服。

“你若不喜欢他，就立刻一剑杀了他。”

“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他现在生不如死吗？我听他方才叫得痛快极了，你们……实在是龌龊。”

“风师叔——”苻望舒咬咬牙，“我答应你，一定会杀了谢天衣。只是现在他还未吃足苦头，还未到时候。”

“那何时才是时候？”

“哪天他将天镜送来冶剑炉，哪天就是他的死期。”

……

谢天衣只有闭上眼受死，但却没有等来穿胸一剑。

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却见到风箫旭已经倒下了。

四周围站着几个身穿红色斗篷，肩上都别着一枝金色花朵的人。

这些人就是曙天教被称作红袍的死士。

看来仓水决还是一个很守信用的人。

红袍子们替他解决了风箫旭以后却没作停留，一众人飞也似的掠过他，继续往御剑门接待宾客的正殿去。

谢天衣暗想仓水决果然野心极大，想趁此机会干脆将这些名门正派都一网打尽。

谢天衣太想看到苻望舒死到临头的时候究竟是什幺表情了。

他想亲手杀这个混蛋，要让他也试试自己受过的这些痛苦。谢天衣是不会想去玩弄苻望舒的，但看那人生得那般皮相，整日高高在上的，若是把他手脚筋都挑断了，送去给人狎玩，他面上的表情一定精彩的很。

但他却不该在此再做停留了，他要赶在仓水决之前赶到曙天教秘密据点。

……

苻望舒木着脸看自己的几个弟子忙于应付宾客，他作为婚宴的主角，却一直板着脸坐着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