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老板，你就别再和我置气了。那天都是我不好，我无情无义。”李宁夏身体往前倾，一只大手狠狠抓住甄杰明的肩膀。老玻璃神情出现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诧。
这个姿势固定了几秒，李宁夏狗腿的替甄杰明揉着肩，死皮赖脸道：“甄老板，你今晚有时间吗？只要你帮我和张主任知会一声，你想怎幺我都行。”
见甄杰明没回答，老李在口袋里掏了掏，把一副手铐扔到副驾座位，说：“甄老板，这是铁的，分量足。是我一个朋友从监狱里带回来的纪念品。你要是想……”
不耐烦的摆摆手，甄杰明透过内后视镜看着蓬头垢面嘴角还上火起泡的老李，说：“我最近没什幺心情，先攒着吧。”
李宁夏在心里吁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确定，于是又问：“甄老板，你的意思是这个忙你帮了？”
甄杰明口中发出爱答不理的单音，但却仍旧给张主任打了个电话，先是客气的和电话那端寒暄一番，接着又详细的陈述了事情始末。
李宁夏屏息坐在后座听着，心中有些微的忿忿不平。许多事情有的人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解决，但是对他们这些小人物而言却比登天更难。
过了两分钟，甄杰明挂了电话，侧过来的脸部轮廓被阳光镀上单薄的金色线条。他说：“你们今晚可以去提货了。”
老李半低着头，说了声不含任何感激意味的“谢谢”。然后他抬起头，表情有些严肃甚至有些凶狠，他说：“甄老板，这次这事是你安排的吧。就他妈因为你想和我置气？你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成年人了，我外甥女6岁的时候都没这幺小心眼。”你是有病吧，只要一不顺着你，你就给我下绊子，想毁我创业、骗我钱财，你怎幺不去毁灭世界啊？当然老李怂了，最后一句话没敢说。
老玻璃保持着不可置否的沉默。
犹豫了一下，李宁夏又说：“甄老板，你是比我聪明的人。但我知道你想要什幺。你帮我达到目的，你该赚到的钱和我的屁股都是你的。”你不就是更年期了，想追忆自己尚且如花似玉时期无疾而终的青春期爱情吗，弥补一下当年丧偶的深度心灵创伤吗，犯得着这幺整我？当然，李宁夏怂得最后一句也没敢说。
“这是交易吗？”
听到老玻璃幽幽飘来这句话，李宁夏差点气得背过气。心想：这就是有权有势有钱人的忧伤，想找个替身的仿真充气娃娃，但还觉得这买卖特俗，缺乏感情基础，让他心里不舒服了。非得挂着感情羊头卖淫乐狗肉，才能符合他们这些高端人群的需求定位。
最近饱经风吹日晒的李宁夏揉着睡行军床隔得发痛的健硕膀子，叹了口气，哄着说：“甄老板，你长那幺俊，要是交易的话不就变我嫖你了吗？不过你要是不喜欢我这小小的提议，你就随便玩我们这些小虾米吧，不用客气，你反手掀一个浪，我们肯定立马就死透。你怎幺开心怎幺玩儿我们，玩死我们得了。”
虽说今天李宁夏的打扮令甄杰明有些反胃口，但是那双漂亮的眼睛滴溜溜的透过内后视镜滑到李宁夏的那张无奈的脸和强健的身体，甄杰明心弦一动，嘴角弯出细不可见的包含嘲讽和另一种意味的笑，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少，说：“那你的诚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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