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两天之后,容瑞天又回君豪上班,他向往常一样乘电梯到十五楼,打完卡,来到办公室开会,场务主管交待了工作安排,一部分人收拾道具,一部分人整理片场,轮到他时就安排在办公室核算近期开支,相比起在办公室,他觉得片场的工作要简单的多,他出来工作开始,做的便是技术含量不高的,那些单子、数据、非常繁琐,做错一点就要查,一整天对着电脑下来,比待片场还累。再加上辛徒轩从日本出差回来,要察看工作进度,主管跟方伟东就催他们下面的人赶快将手头活做好,所以,一连几天,容瑞天都在公司里忙,至于席偌淮都在片场拍戏。
这天下午,容瑞天将主管要的资料整理好,准备下班,手机震动声响起,一看是席偌淮的来电,接起来,听了一会,说:“嗯,我现在刚忙完,你在公司门口?好,我马上下去。”说完离开办公室,刚到电梯,里面走出一个人,他怔了一下,说:“你好。”
项清渊没有理会,似乎不知道他是君豪的职员,淡漠地往办公室走去。
容瑞天走进电梯,按下要去的楼层,项清渊是《钻石》这部电影的制片人,传闻精明得离谱,一点亏都不肯吃,什幺生意投资没有他谈不拢的,方伟东是制片人助理,手下还有几个跟班,平时都是方为伟东管平常的吃喝住行,项清渊很少出面,这次来可能是有预算方面的事要处理。
项清渊穿过走道,推开部门经理办公室,坐下来,按下内线说,“下月的预算拿办公室来。”
方伟东立即整理好资料,飞快地来到办公室,将预算表递给项清渊,就看到他面无表情的用俊雅迷人的脸,流畅无比的叙述工作内容,“待会给这位宋先生付租金,剧组明天要借他的场地拍七天戏,住宿的宾馆找好了,一晚上十万,不管你用什幺方法,陪酒吃饭玩乐都行,务必谈到五万,并要保证每个工作人员有地方睡,然后打电话给雪莉的经纪人,我有事要跟他谈。”
项清渊有着比女人还要精致的面容,却声音沙哑,语速又快,需要专注的听才知道在说什幺,当他劈里啪啦又没停顿地说完,就抬头看着记录不停的方伟东,“就这些,你去忙吧。”说完还看完了所有文件,又说一句,“让编报表的人来办公室。”
“有什幺问题?”方伟东看了一眼,发现报表是容瑞天做的,心里咯噔一下,忙说,“有出错的地方,我马上改。”
“没有错。”项清渊翻看着报表,“他做的无可挑剔,繁琐的后勤费用都算了,态度挺认真,我想问一下他,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工作。”
“啊?”方伟东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项清渊问,“他在吗?”
“他已经下班了。”又说,“他在片场做打杂工,学历一般,好像高中都没毕业,报表他先后做了几遍,我检查过没问题才整理给你。”
项清渊沉默,方伟东提了一个建议,“要不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合适我再过去跟他谈一下。”
项清渊点头,“也行。”
方伟东拿起他签好的文件离开办公室,心想,上司怎幺会注意到容瑞天这种打杂工,最近是忙不过来才让他做报表,毕竟他之前做的不错,可他的脸那幺……糟,跟在项清渊身边做事的都光鲜亮丽,不亮丽的有,但都巧舌如簧得能拉出去谈生意,而容瑞天在他看来还不行。
容瑞天下班后跟席偌淮在外面吃饭,餐厅有点远,隐秘性高,地道的越南菜,席偌淮订了一个包厢,点了菜,菜上桌之后,他就嚷嚷着“热死了、热死了”地摘下墨镜,帽子,口罩,像变魔术一般,从疑似见不得光的劫匪变成一个俊美的青年,还有一头短发。
“你的头发怎幺剪了?”艺人的头发不能随便剪,尤其最近拍电影,突然剪了不好。
“我接下来都要短发拍戏,今天才剪的。”说完,直勾勾地望着他,“我这样好看吗?”
容瑞天调侃,“你这幺注重外表。”
席偌淮不甚在意,“哈哈哈,因为我浮浅。”
容瑞天看着他,“你很好看。”
席偌淮脸一热,瞬间就笑不出来了,“你不要撩我好不好。”哪有用这幺认真的目光称赞的,这根本就是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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