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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两只手的食指都缺失。

——叶修并不是相信真的有什么可以骗过所有人的妆容或者有真正和苏沐秋那样的人。

有东西他没有看见：香水和食指。

就像可以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相信着。然后他重重的咳了起来。——只是干呕，因为胃里面根本没有东西。这一天多来唯一过他喉道的只有水和尼古丁。

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隔了很久有人才从后面拍他的肩膀。

叶修不回头。

“那天杰希帮你买的。”方士谦没有做太多解释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小袋子。

一瓶香水安静的躺在里面。

B-O-S-S

“抽烟对身体不好，尤其你是omega。”

叶修摇了摇头。他确实承认有一段时间自己的烟瘾已经不那么大了。他能渐渐地戒掉那股烟草味道去熟悉真正的空气。

——抽烟伤身

同样的话他听过多次。

唯一记得的只有一次。

那是刚刚调入‘地下’的时候苏沐秋对他说的。

他那个时候给自己一个太深刻的理由了。深刻到无论是自己还是苏沐秋都没有办法反驳。

尼古丁能缓解记忆的疼痛，麻痹大脑。抽烟伤身，但不伤心。宁可伤身，不可伤心。

终于没有人在来打扰他。叶修看了看周围，在台阶上做了下来。脑中便是一片黑暗。即使再也没有噩梦里的滴水声锁链晃荡金属撞击，或者是来来往往被带走的人和带他们走的人。

真正的一片黑暗。如同丧失五感一样的绝对黑暗。

终于他知道苏沐秋，已经不在了。

叶修摸了摸口袋，却只剩下一个空的烟盒子，他剥去外面那层塑料最后给那纸盒子点了火。微小的光与热量根本不足以透进人的内心。

却真的有东西在风中一点点烧尽了。

——苏沐秋，现在我该，怪谁呢？

【向阳·第三十三章】

“怎么样？”

“还好……”叶修往自己的血管里压了一针抑制剂。“一会你们左边，我右边，没听到F92枪响不要回来。”

叶修腰间别着F92和，枪响声音并不相同，枪系稍微有一些研究便能分辨清楚，因此枪响作为信号一直被嘉世使用着。

贫民区三区任务，由嘉世负责着。

没有棉花也并没有可以用手指去压住刚刚的针口，手腕上留下一块血红色。叶修的两只手都没有放空，M1911A1，另一只手是新的战斗匕首。

一边是贴墙半蹲一个人向前，其它人缩在的另一边却就这么朝天开了一枪。

人群四散，乱作一团。

叶修起身。跟着向这边的人群一齐向前。左右店家里的人群不停的向外涌，他不得不收起匕首。

左边？右边？二楼有什么东西突然一下反光。

蹲下，举枪，对视。

“砰——！”叶修直接朝那个位置开了枪。

人群跑得更快并且往着远离的地方。

应该不止一个狙击手。这么想着叶修是直接取了烟草放在口中咀嚼，这么看着刚刚那栋楼对面的马路边上。

消声器，听不见，但是他感觉到了。

耳边。

一个滚身匕首劈开迎面飞来的子弹然后没有用枪而是顺着弹道把匕首飞了过去。枪是对着背后，直接开枪。

两颗子弹在空中碰撞，碎片飞出。

叶修清楚这是F92的子弹——omega信息素填充。

“可惜啊——”叶修叹气着回头。“你们没想到是我？”

即使没有击中，信息素对来人造成了影响，停滞的两秒足以叶修转头直视他，于是又躲开了之后朝着自己的子弹。

他朝叶修的子弹也一样是omega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