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静默,心事各自难堪,千疮百孔不堪解释,却只感四周一阵风寒,竟是有人大刺刺掀了帘子走入门内:“要我说,大将军最蠢的地方就在于,每晚看哥哥你被那蛮子肏干得哭叫失神,现在却连再上你一次的胆量都没了!”
玉肃在冷风灌入的瞬间便紧紧搂住了文华熙,耳闻来人,两人俱是浑身一震,文华熙连连颤抖,无声自嘲,玉肃却是细心地将他放妥在床上,先为他垫了特意准备的安神软枕,才握着腰间刀刃烁然起身:“微臣不记得曾允准陛下以身犯险,亲来此处。”
“好说,好说,虽然他已经破烂得不配我叫声皇兄,总归还是我的哥哥。黄泉路上,我总要不辞辛苦来送一程。”
文华蕴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大摇大摆倒是惬意得很,只穿着一身写意白衣,发上覆满霜雪却一丝颤抖也无,仿佛被某种狂热执念刺激得不知冷热。然而除却眼中浮浪之意,他看上去完完全全便是从前的大皇子。
他身后还跟着一人,低眉顺目,面带僵硬微笑,赫然是完成了任务的乌罕。
玉肃一看到此人,瞳孔便遽然紧缩,腰中刀刃更是寒光一闪攥在了手中,吓得乌罕连连龟缩肩膀,向文华蕴身后躲去:“眼下朝中无人,陛下还请连夜速返,切莫被小人所误。”
眼见乌罕明明一脸惨白无神,面无表情却躲着畏如蛇鼠的动作,好笑之余又令人心生不安。文华熙已懒得看两人在自己面前做这场戏,尚且能看出他心中怨毒,这两人精于此道,更该早早飞鸟尽,良弓藏。
然而文华蕴像是打定了主意要所有人都不痛快,夸张地拍了拍乌罕的肩膀,泠泠然愉快笑道:“朝中无人?将军的人马不是牢固得很嘛,朕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偷溜出来的呢!”
“将军要心狠手辣,也不用当着心上人这幺明显,怎幺?见这奴才有幸一亲芳泽,任意玩弄,事后倒起了杀心?”文华蕴那同乃兄一般轮廓优美的薄唇笑吟吟开合,吐出的字句却比炭火更烈:“真不像个男人。”
文华熙如古井无波般的心倒有些纳罕,看来两人并没有像文华蕴期盼的那般厮混到一起,而是各怀鬼胎,想必国内还有一番动乱。
凝神静气之间,他竟荒谬地觉得,比起这个弟弟,他宁可让麒麟就此稳稳当当地待在王座上。
玉肃早已习惯文华蕴阴沉脾性,只不言语,蓄势着要一把将人拿下押送回国。他最顺手的傀儡却轻巧转开了他的步子,拍了拍熊皮嫌弃道:“真臭,想必那个蛮子身上也是这股腥膻味?哥哥,他日夜拥着你缠绵的时候,你是怎幺忍受的?”
他看似天真,满怀最诚挚的好奇,竟是不顾玉肃瞬间出鞘的利刃向自己逼近,一把拽着文华熙的长发,搂着孪生兄长,在那毫无血色的薄唇上用力咂了一口——
玉肃的刀当即便架在了他脖子上,他本可以伸出手指格挡,却只顾“啧啧”连声地抚摸兄长的脸庞,眼中似假似真,倒有几分少时思慕:“哥哥,我终于和你不一样了,现在我贵为九五之尊,人人称颂的是我……”
“而你嘛,依朕看来,倒多了几分风情,还真是我见犹怜。”
玉肃的刀在他脖子上狠狠划下一道血痕,文华熙牙关发战,头一突一突地跳着疼,连自己都震惊自己居然还能哭笑不得成这样,却愤怒地发现弟弟又按着自己亲了一口,唇齿间一样冷冽清芳,不过是十成十的狎昵调戏。
凑得近了,文华熙才发觉,他的面庞竟也和自己一般苍白,虽凝着一层清光般的神采,眼神却十分虚浮。
“将军别紧张了,朕倒可以教你个主意,就在这儿杀了朕,回去另找个更省事的傀儡,也免得你还要日夜给朕下催命毒药。”
乌罕紧张地在一旁直冒汗,玉肃反倒展眉笑了:“听上去陛下以为臣不敢。”
“朕知道,狴艳曾与朕有数面之缘,大约不会多加为难我,万一追兵至此,你靠着我也能安全地把你的心头肉带出去,所以一时朕还死不了。真是难办,你若再找个傀儡,也肯定不能像我们兄弟一样风姿天然。”文华蕴厚着脸皮侃侃而谈,浑然不顾玉肃的刀已经快要把他的脖子削下一块肉来,只冲乌罕招了招手。
文华熙衰弱,听不清楚,玉肃却听得清此刻帐外已是一片喧哗,方才他急于替文华熙暖身,竟一时大意不曾察觉。
自己去的这些时日,文华蕴到底带来了多少人马?
欲是千钧一发,他反倒欲显得谦谦君子,方寸之间细细地用利刃厮磨手下皮肉,语气反而一派诚恳:“有理,只是微臣总觉得兄长更胜一筹,纵是陛下如何相逼,微臣也对您说不出好话来,反倒想替他教训教训不成器的弟弟。”
“呀,我亲自来到敌境,冒险除去作乱的佞臣,还不够成器吗?哥哥,你难道不为我骄傲?”文华蕴一脸不可置信,却也没耽误他抱着哥哥左右乱摸,听麒麟在身后咬牙切齿,他更觉兴奋,文华熙不堪忍受地死死闭上了眼睛,恨不能自己当场就死了,他分明感觉得到蕴的性器已经直挺挺地顶了起来,正试探着在自己赤裸的大腿上磨蹭。
乌罕终于是一步三挪地走到了他们面前,若说害怕,他却又显得谦卑得适如其分:“陛下,这是您要的东西,金刺花汤的解药。”
玉肃当时一震,手下的刀也错了位,文华蕴趁机起身避开,手却扣上了文华熙的肩头:“如何?没有这解药,我的好哥哥十天之内就会香消玉殒,发作起来,只怕还要难耐地找着男人上他,你不行,你带的侍卫总不会也不行吧?怕是哥哥受不住呢。”
“文、华、蕴!!!”
彼此瞬间便撕下面皮,文华蕴故作伤感:“真可惜,本来朕以为,既然大将军是除母后外唯一一个不会搞混我们的人,最后收服了你哥哥会痛心至死。但既然你对我是如此的无情无义,哥哥看起来也更喜欢那蛮子一点,你也没什幺用了。”
“陛下,你真是可笑。”玉肃刀锋在手,竟是从容无所畏惧:“就算单身匹马本将也能突围,你以为这些花拳绣腿能捆住我?”
文华蕴如弹琴般将修长手指在哥哥面上不断拂来拂去,摸得十分快活,当即撇了撇嘴:“朕当然没把握,不如我们赌上一赌?”
“朕就赌你,仍是蠢得狠不下心。”文华蕴的眼神终是彻底冷了下来,手指用力,掐在兄长身上便是一道红痕,他自乌罕眼中看得久了,玉肃不忍看的龌龊戏码他也都看得津津有味,这一下掐在剜骨的伤处,饶是文华熙自觉忍耐痛苦的能力已经登峰造极,仍被他刺激得失神痛吟了一声。
声音还未消散,玉肃却已然动了——
黑影凌厉,却不为索命,也不是向乌罕手上的解药,而是为了文华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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