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被彻底地打碎了,一朵盛开的洁白的花儿香销玉损了。”
“它又在我的怀里绽放了。”黄树君的声音空柔袤远,林岩闭上了眼,任凭他轻吻着自己,感受着他急迫的气息,倾听着他急骤的心跳。在黄树君爱抚的气浪里,林岩整个的被融化了,她酥若无骨。起初对黄树君伸进衣领的手她还拼命地抵挡着,后来就一任他去了。当黄树君进入林岩身体的一瞬,林岩真觉得天地合一了,她的世界只剩下这个男人了。多少年呵,她没有感受过一个正常的男人的驱使,多少日呵,她看男人是天外的过客,多少年多少日,她已忘记了自己是个正直青春年盛的正常的女人,而此刻在自己身上游荡的这个男人,将自己这丢失的一切的女人的感觉都给找回来了都给唤醒了。林岩叫着喊着,死死地抱紧抓牢这个男人,一声声地喊一声声地唤。“抱紧我”“抱着我。”“抱住我”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俩才平息下来。一身是汗的黄树君将头抵在林岩的胸口,林岩捧着他的头忍不住又哭起来。
“我们两个犯错误了,不可饶恕。”林岩端详着放在黄树君画室书桌上那大幅的他妻子的照片,十分痛苦地说。
黄树君跳起来,重将林岩拉到怀里,用低缓而平静的声音说:“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我十分十分地爱你。”
黄树君说,他曾深爱着他的妻子,爱她的美貌和小鸟依人,但他没想到同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生活在一起会这样的累,不但什么都得替她安排好,还要满足她极物质的需求和虚荣,她的妻子没有思想,不知道他在思想着什么,他很痛苦很痛苦,可这一切在林岩的身上都能找得到。
“太年轻的时候,我们不懂得爱情。责任的驱使,只能使我们用这样的方式弥补。”无论黄树君怎样的解释和感慨着,林岩都不要听,此刻,她想得最多的是自己的不道德。她认为无论对王厚刚还是对黄树君的妻子,他们的行为都是不光明不道德的,她想以后再不会同眼前这个男人有肉体的来往了。
“你不能这样,我们这是为了爱,没有错,你不能这样浪费青春,你不知道,做为女人,你的感觉有多么的好,我从来没这样舒服过。”
“难道你能离了婚娶我吗?”为自己这唐突的问话,林岩愣住了。
“你能吗?”面对黄树君的反问,林岩哑然,她跌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那些让她感动的画,现在,它们都在嘲笑着她。
尽管无数次地警告自己不要再有第二次,然而,第二次,黄树君一约,林岩又去了。这次他们都很疯狂,双方似乎都知道属于他们真正快乐的日子不多。在玩命。
“你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吗?”在第三次与黄树君做爱后,林岩不无伤感地问。黄树君摇了摇头后,就难过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可林岩的心就是平静不了,她觉得自己如同个荡妇淫妇,她甚至感觉,她与黄树君的事儿,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为此,她想远远地躲开所有的人。对王厚刚,也格外地客气,有时也同意他用手与自己做爱,尽管这样她的心仍沉甸沉甸的,每次与黄树君完事后,都要说这是最后一次,可下次他们又在一起了。后来是林岩还没等开口,黄树君就油腔滑调地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我们不要这样了,这很不道德的。林岩也惘然,自己不是一直害怕男人的进入,一直就把这进入看成是屈辱,怎么和黄树君第一次在一起,自己就不能自持,竟然如一个性场的老手般地与黄树君交欢,没有羞涩,没有顾及,是黄树君,让她林岩知道了,她很正常,是黄树君医好了她的性恐惧。肉体上,她不想失去黄树君的驱使,精神上,她也不要失去黄树君的慰籍,她越来越想完全地占有这个男人,但理智又在泾渭分明地提醒她,不能再与这个男人走得更近。与黄树君廊桥遗梦式的爱情折磨着林岩,她十分地痛苦,尤其当她感觉到在肉体上,黄树君越来越迷恋于自己,她就悔,自己干吗要把与王厚刚床第的不幸告诉黄树君,这使他更有充分的理由占有她,理直气壮的,这让林岩觉得在被施舍,这不公平。
那天,黄树君又创造了个机会使他们在一起,做完爱后,黄树君就请林岩看影集。黄树君的影集分两类,一类是他绘画作品的特写,一类是生活照。林岩不敢看他与他的妻子的生活照,这其中愧疚大于吃醋。她就将目光集中在那些不相干的人的身上,忽然,林岩在一个穿军装的人的照片上呆住了。
“这个人是你的什么人?”林岩惨白着脸问。
“一个远房的表哥。”
“你的老家也在黑龙江?”
“是啊,怎么了?”
林岩“碰”的将影集合上,脸色愈加地惨白,她艰难艰难地说:“真的,树君,这次是千真万确的最后一次了,我们……我们,我们两个以后再不要来往了。”
黄树君欲从身后揽抱她,林岩立即跳开,厉声地说:“别碰我,你不要碰我了,你不要再碰我了。”
起初,黄树君以为林岩在开玩笑,可一段难堪的沉默后,他知道林岩是真的绝情了,这么莫名其妙,他不能接受。这个可怜的女人怕是被情折磨发了疯吧,他走上前一步,想好言相哄,想爱抚她,与这个女人的深一层地接触,他更怜爱着她。这个看似冷冰冰的小女子,内心的激情仿佛永远燃不尽的火山,即灼灼照人,又柔情似水。但她却被压抑着桎梧着。这个小女子啊。
“别碰我,你别碰我。”林岩声嘶力竭地喊着,夺门而出。
这天下班,黄树君来抱豆豆,却发现林岩早已走了。第二天上班,林岩也没来约定的第三节车厢与他相会,黄树君就发了疯地满车厢地找人。终在第六节车厢看到了林岩,她正抱着豆豆与那个大嗓门爱骂人的乘务员在唠家长里短,看到黄树君连个招呼也不打,不认识似的。黄树君气得十指握成了拳头,捏得咯咯地响,恨不得将林岩碎尸万段。
连着几日,林岩也没理睬黄树君,黄树君气得一头发努的野兽般,有时,他也抱着这样的侥幸,几天过后,林岩就会好的,他总是高看着林岩,不能就这么的说完结就完结了,总得给他个理由吧,否则就太不尊重人了。然而,两个星期了,林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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