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的让我怎么相信你!”然后用力挂断电话,把手机摔到床上。
我绝望地重重坐在床上,双手撑着额头,想要平息激动的呼吸声。
可是……怎么平息得下来。
怪不得大一时,澈南从变态男手中救下我之后,那个好听的女声说“怎么不把脸转过来给我瞧瞧”,怪不得颜悦会饶有意味地接“不用瞧啦,跟你简直是……”,又怪不得澈南会及时吼一声“闭嘴”。
怪不得刚入校的时候澈南一喝醉,看见我,就会紧紧抱着我,说着“思蓓,我们不要分手”。
怪不得我会做那个奇怪的梦,大屏幕上的全家福有妈妈、澈南和那个长发女生——谢思蓓。
是啊,我叫周浔北,她叫谢思蓓,我们的父亲叫周北备,“北备”不就是“北、蓓”吗?而且,我们的母亲姓谢。
原来梦有所指,原来以前的一切都是有破绽的,只是我太过于沉溺在澈南的爱中,整颗心都无条件信任着他,信任着我是他的唯一。
突然,我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澈南的。我皱着眉头点开,上面写着:2月18日,大年初八,上午8:00,周浔北,身份证号33010019861103****,杭州飞哈尔滨的机票已出票。你要是不回来这一千多块钱就打水漂了。
我心烦意乱地把手机扔在一旁,这些天的压力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现在,我的眼睛被泪水撑得酸极了,我再也忍不住失掉男人的尊严而流眼泪。这些天,面对妈妈难堪的脸色,奶奶意味深长的沉默寡言,外公外婆一夜间的白发,我都撑住了。可是澈南,你就是我唯一的软肋,一碰到你,我的情绪就会完全失控,一点就燃。
男人的尊严吗?呵,澈南,我遇见你以后早就丧失了。
我胡乱地抹着眼睛,望向窗外。泪光里,夜晚的火树银花模糊成一个个虚焦的光圈,在我的视野里沉静地打转,我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些光圈,想等待它们慢慢变得清晰,可是没有,它们随着我积压的泪水一股一股地愈加模糊,最后绝望地融成一滩五颜六色的水,丑陋至极。
年初八,我还是坐上了那趟飞机回了哈尔滨。原因?也许是澈南强硬的命令,也许是我对他习惯性的顺从,也许是不知道怎么跟谢思蓓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或者,有时候很多事情根本没有原因,就是潜意识指导着你这样做。
下飞机的时候,我在冗杂的人群中被牵住手,让不知去向的我又有了方向。澈南,跟着你走,一切都是正确的,对吗?不对,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那个梦,这分明是那个梦的倒带——你在人群中牵起我的手,后来呢?后来,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到过去?
我只是不想离开你,我不知道离开你以后我要怎么生活,怎么如行尸走肉般度过下半生。
澈南一路把我拉出了机场,把我拉到他的车上。他说:“走吧,带你去旅游。”
“去哪里?”我听后真的很讶异,“你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我都没准备。”
“要什么准备,你行李不都在这儿吗?”
我不满他无理取闹的霸道,“南辕北辙没听过啊,凭什么你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
“什么南辕北辙?你还用起成语了,啊?”
昏暗的停车场寂静得可怕。我把头转向窗外,用一种可怕的平静语气说:“我是周浔北,你确定你没有把我当成别人吗。”
“你不要再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
我又把头转向他,盯着他的眼睛,“我是周浔北,不是谢思蓓,你看清……”
话没说完,他就扯过我的下巴,舌头搅得我口腔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挣扎着把他的舌头弄出去,然后狠狠往他的上唇咬了一口,腥红的血液马上流出,他疼得叫了一声才松开我。
他用力地擦着嘴,手上凌乱地染上了深沉的血红色,他对我吼:“周浔北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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