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摇了摇头，“不是。”
西奥多怀疑地看了看他，也觉得隔壁好像不会有这样的亲戚。没错，对方报出来的地址是奥斯维德家，也就是西奥多家隔壁。
“其实我就住在那儿，我可以捎你一程。”西奥多说道。
这个独身来到当地，试图接近调查奥斯维德的，正是伯尼。他伯父并不愿意给他任何支持，反而停了他的实验室经费，让他连给助理们开工资也没办法，助理们纷纷离去。但是伯尼没有就此妥协，他偷偷买了机票，一个人跑来了。
这个时候一听西奥多他就是奥斯维德的邻居，伯尼的眼睛亮了，立刻答应了，完全没有想过遇到骗子的可能，甚至没有去怀疑这个相遇是不是巧合——虽然这的确是一个巧到不能再巧的巧合。
伯尼坐上了来接西奥多的车，西奥多家的佣人帮他把行礼抬了上去，这里面装的都是他的设备，要运到这儿来可不容易。
“所以……你就住在奥斯维德家旁边？”伯尼问道。
“是的。”
其实西奥多是想释放一点善意的，他以为这个是奥斯维德的朋友之类的，当然了，聊着才发现根本不是。
“哦，那你有没有发现过他有什么不对？”伯尼说着，把自己的笔记本拿了出来，准备时刻记录。
西奥多看着这场景就不不明白了，他想了想，“不对？他好像一直不太对。”
平时一副死人脸，谈生意的时候还和蔼一点，发狠起来也很可怕，简直捉摸不透。
“哦哦？”伯尼振奋起来，“具体有什么表现呢？对常识缺乏？走路姿势奇怪？没人性？”
伯尼问了一大串，西奥多听到最后一句，立刻揪住，“对对对，没人性啊！”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不像是奥斯维德的朋友，更像是个找茬的啊！
·
要了解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远在天边的人该怎么办呢？
周奕坐在电脑桌上，指指点点，“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嗯……”
“好的，全都下下来。”
安格斯依样操作，郁闷地说：“做什么要看这个人的论文啊？根本没有什么学术价值吧，这种走后门的科学家。”
“偶尔放松一下。”周奕面无表情地说。
安格斯把论文下来了，自己先看了一下，然后嗤之以鼻，“这样也能刊登？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现在的学术期刊也是堕落了。”
周奕也浏览了一遍，但是他看得比安格斯要久，看完后半晌没说话，突然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
安格斯吓了一跳，也仔细看了一下那论文，“什么鬼，有这么好笑吗？”
周奕：“真的很好笑啊！”
安格斯：“……”
他又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几段，滴汗道：“我真的看不懂！”
“让你读书，你就大哭。”奥斯维德从后面转过来，经过安格斯的时候嘲讽了一句，“所以才会连笑话也看不懂。”
“……”安格斯愤愤道，“你有本事你来看啊！”
周奕笑够了，咳嗽了一下，“不怪小安，这个是有点难。那位伯尼先生的研究很有想法，但是他的方向完全催了。”
还害他担心了那么久，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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