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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的称呼。

明焕还在哀嚎，程妈妈抱着一沓厚厚的相册歪歪扭扭进了门，明焕赶紧关起心中乱窜的神兽，接过程妈妈手里的相册，放在一边的柜子上。

程妈妈拿过其中一本，拉着明焕坐下：“小哲小时候超级可爱，可是越大就越不可爱了，你看，这张是他一岁那天拍的，白白胖胖的，笑得眼睛都没了。”

本来还在紧张的明焕，看到照片上小小的人儿，眼睛又亮了几分，下意识接过程妈妈手里的相册，一页页翻看起来。

程妈妈在一边看着眼睛亮亮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的明焕，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满意和放心。

明焕看到一张程哲哭鼻子的照片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偷偷告诉你，这张照片是他幼儿园的时候我们抓拍的，亲他的也是个小男孩儿。小男孩儿刚亲到小哲脸颊，就被他闪开了，然后呢，这个小男孩儿被小哲瞪哭了，结果小哲看到人家哭了，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把这张照片给你，以后小哲要是欺负你，你就拿给他看，威胁他说，要把他被强吻哭的照片放大挂到他医院去。”程妈妈凑过头去看了一下，服务周到得给解释，丝毫不在乎抖出自家儿子的丑事。

明焕接过程妈妈拿出来的照片，小心翼翼揣进兜里，又接着翻动相册，相册中的程哲，一点点，慢慢的长大，却在某张照片后长大的速度忽然变快，大抵是年龄大了就变得不爱拍照了。

从小包子慢慢长成了现在优秀的他，身旁渐渐出现了自己熟悉的身影，明焕看着觉得鼻子有些酸，大千世界，三千弱水，该是多么幸运，才能是我拥有了你。

看完了厚厚的一沓相册，明焕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却看到旁边还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程妈妈，しまった，我看我男票的照片看得太入神，把我男票麻麻晾在一边，肿么破，在线等，急。

“听小哲说你很会做饭，走，跟妈妈做饭去。”程妈妈显然没有接收到明焕心虚的电磁波，拉着明焕又轻快地下了楼。

楼下两个聊天的人瞬间坐直了几分，等人走进厨房，父子俩又蔫儿了下来。

程爸爸伸长脖子看向厨房的方向，发现看不到厨房里，才失望地转过头和儿子说接下来的安排：“这次回来，我和你妈应该就常住不走了。”

“那边的研究没问题吗？”程哲有些惊讶，这两人在国外还有好几项研究在做。

“告一段落了，而且我总不能留你妈一个人在这边。”

“我妈要留下？”程哲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事出反常必有妖。

“本来不确定，看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不走了。”听到厨房传出来的和谐的笑声，程爸爸瞪着自家儿子，没好气地说。

程哲转过身看了眼厨房的方向，默默设想了一下将来的生活，然后慢慢转过头看着自家老爸：“爸，你管管妈，别让她带坏我家那个。”

程爸爸一拍桌子，哼，这个不孝子：“那是我老婆，我才不管，你敢你去管。”

客厅里父子两个起了内讧。

厨房里婆媳二人毫不知情，相处十分融洽。

“小哲跟我老公一样，什么都好，就是一进厨房就变成人形破坏机。”程妈妈又毫无内疚感揭自家儿子的短。

“我爸也是这样，所以我妈从来不敢让他进厨房，偏偏我爸还特别喜欢做饭。”说到不会做饭的人，明焕想到自家爸爸那有毒的厨艺瞬间也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