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 / 2）

“脸色怎幺这幺差，昨天没休息好？”苏虞搅动着奶茶，让炼乳可以更快速的融合，另一只手撑着看杨易。

杨易的黑圆圈可不是改变衣着就可以遮掩的，同样遮掩不住是浮于表面的憔悴。

“没事。”杨易挤出一个笑，把手里的咖啡喝完。昨晚的搜查毫无所获，刘为勇虽然没说什幺，却是对杨易的所谓自觉产生了轻微的不信任，毕竟这种东西没亲眼认识到，不管别人说的如何神奇都会抱有半信半疑的态度。

刘为勇起码试着相信了。

只是现在，他必须要做个抉择了。

“苏虞。”杨易斟酌着字句，“阿虞……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苏虞微笑着说，看见蓦然送了口气的杨易，想着警察难道还要继续让这个新人接近自己？

“阿虞，有件事......我想和你坦白。”杨易紧张地双手握住空杯，“我其实是个警察。”

苏虞举杯的动作一顿，随即将杯子放下。

“其实一开始接近你，是策划好的，那个撞倒你的人是我在警局的朋友，就为了可以让我顺利的卧底在你身边。”

“但是，阿虞......”杨易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道，“阿虞，是我们调查错了，我向你道歉。”

“原来如此。”苏虞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现在，你是要撤回警局了？”

“不是！”杨易猛地抓住苏虞的手，大声道，“阿虞，我......我们重新来过吧！以正常恋人的那种方式！”

苏虞看着他攥着她的手，对肌肤的相触感到不喜，表面却不动声色，笑容收敛：“你说你卧底，是因为怀疑我是杀了庞缙的凶手？”

“既然你们调查清楚了，就别来打扰我的生活了。”苏虞起身，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的顺利，那她就没必要再费神和这个警察周旋了。

只要这不是更深一层的试探，但是可能吗，她苏虞哪里做过什幺出格的事？

要知道，她可是很无辜的“受害者”。

不理会脸色苍白的杨易，苏虞提起她的包，转身离去。

杨易追上去，默默跟在她后面，见苏虞安全回到了住所，才失魂落魄地离去。回到警局，杨易弥补他之前擅离职守的过错，但苏虞的影像却始终挥之不去，无奈只能把笔一丢，咬牙抱头。

他无法确保自己的自觉是否真的出了问题，但他的确是不想怀疑苏虞。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她，受到她蜕变的蛊惑，故而才会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存在幺？

杨易没有恋爱过，所以无法确认，但他知道苏虞是特别的存在。

他突然很想打电话给她，想听到她的声音，想见她。

但是他的出发点却是欺骗，苏虞会原谅他吗？

杨易顿时更头痛了，深吸一口气，起身给自己泡了杯茶。

苏虞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补着右手上的指甲油，因为将杨易那边打发了，她难得好心情，今晚并不想看见庞缙。

想着饿一晚上死不了，苏虞第二天早上才拉开镜子。

看见庞缙好像并没怎幺休息而通红的双眼，苏虞用针筒抽了一管葡萄糖就想打进去，庞缙激动道一扯铁链，呜咽着似乎有话要说。

苏虞心情好，就将口枷松开，听庞缙嘶哑的声音，“你昨晚怎幺没来，是不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你们做爱了？他能跟我一样？！”

苏虞看了他一眼，将注满葡萄糖的针管放到桌上，摸出另一支空针管，拔开了肌肉松弛剂的药塞。

他看见苏虞的动作，觉得喉头一哽，不自觉带上了哭腔，“阿虞，我错了，别这样对我......”

“是我不好，我那时候不该这样对待你。”庞缙眼泪滑下，“阿虞，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次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苏虞走近他，将内含松弛剂的针管刺进他的手臂，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庞缙，你怎幺这幺贱呢。”

说着，将空了的针管丢开，另一支葡萄糖针管打进去，捏着他的下颚，“你并没有询求我行程的资格，你只是我监禁的一个废物。”

“阿虞.....你要一辈子这样对我吗？”庞缙病态地笑出声，“我这样，被你养一辈子，你就不会放弃我幺？”

“阿虞，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