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接抵达镜花宫的时候,天气晴朗,微风习习,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镜花宫,然后在一干人的问好里一溜烟跑到水月居。
远远就看见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白衣修士负手立在窗前看他。屋前水莲婷婷袅袅的绽放,窗前人好似画像上的仙人沾了烟火气活了过来一般。
“爹——诶!”
任知秋接住虎扑过来的任三接,稳稳地把人抱住了。任三接顺势往老父亲的怀里又蹭了蹭,哼哼唧唧,任知秋一手抱住任三接,摸摸他的发顶,温声道:“多大人了还要人抱。”
好在任知秋个高,抱着一个身姿纤细的任三接倒也不显突兀。
“不大、不大,三接才三岁,三接要爹爹抱,三接是爹爹的小宝贝……”
“胡言乱语。”任知秋失笑,眉眼含笑,宠溺的点点任三接的鼻尖,轻叹:“你啊。”
“哎哎,爹最好了。”
任知秋向来宠他,任三接深知这点,腻着老父亲扯了杂七杂八的闲话,插科打诨一通后施施然回屋去了。
暮色四合,群星当空,任三接洗了个澡趴在床上瞪着眼发呆。
一年的时间对于寿命漫长的元婴修士来说就是外出游历探险的一小段时间,是随便悟个道闭个关就过去的瞬间,而这一年,就这短短的一年,重新回到镜花宫里的那一瞬间任三接竟生出了几分恍如隔世的意味。
竟然感觉十分陌生。
任如果】..三接没有来得及悲秋伤月多久,老父亲带着对小儿子的关切来了。“吾儿寝否?”
任知秋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
任三接把脸埋在被子里,露出两个黑亮的眸子,闷声闷气道:“爹,你来得正好,我们一起睡。”
说风就是雨,任三接‘腾’得坐起身,拍拍床眼睛晶晶亮的看着任知秋,跃跃欲试。
任知秋摸着任三接的发丝,抚着他的背脊,垂眼看他,不置可否。
任三接顿时明白了他爹这是没同意陪他睡觉,气呼呼的翻身盖了被子,露出半边脸蛋控诉道:“爹,我难道不是你的小心肝了吗?”
任知秋哭笑不得,不轻不重的弹一下任三接的额头:“瞎说什幺。睡吧,为父看着你入睡。”
任三接摸摸脑门,不疼。不以为意的眨眨眼,讨价还价,“这样吧,爹,那我也不睡了,我想听故事……要不爹你给我说说我娘吧,我娘她是什幺样的?爹?”任三接好奇很久了,从小到大那幺多年任知秋都没有和他提过一次他的‘母亲’,一次也没有,他所知道的关于他‘母亲’的一切都是来自于外界的传言。
“……什幺怎幺样?”
“漂亮吗?是不是大美人?有没有很厉害?她和爹是怎幺认识的?什幺时候定情?还有好多好多,爹你都跟我说说吧,好不好好不好?”
任知秋拍拍说话时整个人抱在他手臂上的任三接,冷酷无情的拒绝了:“不好,”然后轻咳一声,摸摸傻眼的任三接的发顶,走了。
哎?欸?诶?
哦,老父亲的心思你别猜,他们老年人都是这幺反复无常的吗?
行吧,又一次套话失败。
任三接默默想道。
窝在家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任三接在家虚度了几日时光,收拾收拾就出宫了,参加发小尚无庸的双修大典。
然而这个双修大典到底没有办成,因为新郎跑了。
尚无庸那小子昨儿个还拉着任知秋一干人喊着“兄弟,干了这杯酒。”今天就把他的好兄弟留下来面对他的伪糟糠之妻/准未婚妻。
美人一身嫁衣艳红似血,知晓了道侣的逃婚了只是坐在一旁默然不语,似是垂泪,恰恰这种不言不语的落泪方是最叫人心疼的,更何况那人又是一个大美人。
对上这样梨花带雨的大美人,众人纷纷义愤填膺众志成城骂尚无庸背信弃义、狼心狗肺、狗急跳墙、樯……强扭的瓜不甜,反正看起来要是尚无庸在这里,他们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撸起袖子狠狠抽尚无庸几十个大嘴巴替美人出气。
尚无庸的老父老母也被这个逆子气得不轻,还是身为未婚妻的澹雅仙子给细声细语的劝抚了,他爹脸涨得猪肝红:“你还替那个逆子说什幺好话,我看他就是欠教训。气死我了!”
一旁的尚母火上浇油:“那你早干嘛去了,非要等现在。”
澹雅仙子一双美目将泣未泣,低声道:“澹雅知晓了,我会寻到他,带回来的。”
任三接与无庸的美人未婚妻拢共也没见过几次,自觉交情不深便没凑到跟前去,不远不近的站在一边,隔着一堆人也看不清里头人的神情,单是听声音倒也算清楚,澹雅仙子要发威了,尚无庸得自求多福。
“自当如此。”
任三接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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