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诚实答道:“御剑将军目光锐利,小人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与小将军的交情,只得缓一缓了。”
屈林笑道:“我可怜的表哥,至今还以为我是拆开你们这对生死挚友的恶人。不过你费了偌大力气,哄得我表哥眼泪汪汪求我,就这么弃了,似乎有些可惜。”
屈方宁微微一笑,道:“主人请放心。我临走之前,给小将军下了一条小小的咒语。无论多少年,他多少都会觉得我有些不同的。”
屈林皱眉笑道:“咒语?你从哪学的这些旁门左道,鬼方国么?怎么不给御剑天荒也下一个?”
屈方宁注视地面,道:“不,那是只能对小将军一个人用的。”
屈林狐疑地瞟着他,听得帐外人声鼎沸,礼炮喧天,探头看了一眼,起身道:“怎样都好,先给我把这个人打发回去!我爹如见了他,你天天都给我表哥绑着,也不需要甚么咒语了!”
屈方宁也随着看了一眼,嘴角一挑,道:“对付他么,小人倒是有个绝佳的办法。”
小亭郁自出使其蓝而回,每天在父亲面前,不停口地只是夸屈方宁。道是勇猛机智无双,又深明大义,父亲如不快点下手,就要被御剑将军先一步夺走了。
亭西将军听人说起他在央轻阵前的软弱模样,本就攒了一肚子的火。虽然商乐王极赞他机巧过人,也丝毫高兴不起来。但给他磨得几天,嘴上虽然不说,难免还是牵挂爱子的心事。正赶上屈沙尔吾寿辰,特意多备了几匹名马,准备把这个传说中的英雄少年带回家。
他跟屈沙尔吾是沾亲带故、三十年的交情,贺礼一送,张口一提,岂有不答应的?只道屈林带着他在后帐陪客,一会儿直接领走便是。又笑称他眼睛毒,会挑人,别的不要,偏偏选了这一个。亭西将军见屈沙尔吾笑得颇有点意味深长,一时不得其解,也就没放在心上。
午宴未过,雅夫人附耳说,小亭郁一大早就给什么气着了,现在还赌气没有吃饭。亭西将军便琢磨着先把那孩子送回去,让爱子高兴高兴。谁想连找两名总管去催,都只说,小王爷在跟他“告别”,请将军稍等一会儿。
亭西将军见他们目光闪烁,言辞吞吐,说话的样子很不自然,不禁心中起疑。想到屈沙尔吾那个微妙的笑容,更不放心,当即起身,决定来个眼见为实。
后帐他是知道的,门口却有几个站岗的。当然也不敢拦他,只得满脸焦急地放他进去了。
这一进门,当真是愣在原地,气上心来。只见帐内香烟袅袅,该陪的客人一个也无,只有一张绮罗堆织的软榻,色作艳红,宽宽大大。屈林就在这榻上,朝门而坐,冠服半褪,满脸迷醉。一名乌发散乱的白袍少年,双腿大张,坐在他大腿上,正软软地伏在他一边肩头,不知说着甚么不要脸的话。
亭西将军震惊之下,只盼是自己弄错了,特意出声问了句:“屈方宁?”
屈林这才发现他,惊道:“亭、亭西伯父,您……您来了?”那白袍少年原本背对他,此时才缓缓转了过来。只见他一张脸红潮未褪,一双眼水光盈盈,眼角还挑着一线银妆,那模样真是秀媚到了十分。一件淡红薄纱的衣衫完全敞开,从胸口袒露到肚脐,深深浅浅地留着几个桃色的痕迹。裤子也不知道穿了没穿,一双光洁的小腿完全赤裸,其中一只就被屈林握在手里,上下爱抚。那脚腕上还挂着个黄金足圈,坠着两个小铃铛,真是说不出的淫靡!怎么看也不是个杀人行军的货色,说是个美丽的玩物倒是再恰当不过。
此时这玩物就向他仰起了眼,似乎也不认得他,轻轻答了句:“嗯?叫我么?”那声音也沙沙腻腻的,甜得要命。
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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