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幽幽地问：“那谁嫁给霍尔？嫁娜斯塔西娅不是为了联姻吗？”
左誓颔首，“夫人以前收养的孩子，郗良，先生认为她更有价值。”
佐铭谦收紧了五指，怎幺也没想到康里会把主意打到郗良身上。
叶柏茫然地眨眨眼，“但她下落不明啊。”
布莱恩看向佐铭谦，“夏佐知道她在哪。她有去西川对吗？杀了人跟你一起回来的，那群小子说她胆子很大。”
佐铭谦看着三双眼睛都盯着自己，布莱恩的更为意味深长，他漠然道：“我父亲的提议晚了，她早就嫁人了，不可能再嫁霍尔，也不会嫁霍尔，我也不会娶娜斯塔西娅。”
他语气坚定，他们也不好强迫他，布莱恩率先说道：“那就还是照旧，我期待你拿下斯特恩，别手软。”
佐铭谦对上布莱恩的眼睛，他冲他露出满意的笑漪。
他忽然想起当初在欧洲，伯特·韦斯特建议他娶妮蒂亚·斯特恩，他没理他，后来布莱恩发现了妮蒂亚总跟在他身边，就直白地跟他说，把她娶到手。他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在那之后，他背着康里私下和利奥波德·斯特恩商议了他跟妮蒂亚的婚事，利奥波德欣然同意，然后他们就订婚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事是他自己的主意，包括康里，他对此嗤之以鼻。布莱恩却不让他澄清什幺，他说：“这事我连叶柏都没提过，算是我们两人的秘密，你也要好好保密。”他问，“这事有什幺意义？”他说：“意义深重，将斯特恩变成佐-法兰杰斯，才能更快取代安魂会。”他又问，“那为什幺我父亲他不做？”他说：“因为他还无从下手，而那女孩子已经跟你熟悉了。虽然方法卑鄙了点，但没事的，你早晚都要干更卑鄙的事。趁早拿下斯特恩家族，给先生看看，你不愧是他的儿子。”
天空慢慢从厚重的深蓝色逐渐变得轻盈，变得清浅，渐渐亮了。
妮蒂亚跑到外面来的时候，透过半开的车窗，她看见了佐铭谦。
佐铭谦打开车门下车，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微蹙起眉头，轻声说：“回家了。”
“夏佐，她跟你……是什幺关系？”妮蒂亚双手攥着裙子，大眼睛都跟着眉头揪起来，浓密的睫毛轻颤着，她就要哭起来了。她只知道，佐铭谦不会骗她，不会撒谎骗她，假如他说出口的话跟郗良一样，她恐怕要疯了。
“她跟你说了什幺？”佐铭谦走进她，将她搂进怀里，“她是我的妹妹，名义上的妹妹。”
名义上的妹妹——妮蒂亚几乎是心有余悸地流了两行泪水，她在佐铭谦的怀里深深地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能令她平静，接着她抬头望着他，“像娜斯塔西娅那样吗？”
“嗯。”
“她也是，你父亲收养的孩子吗？”
如果】..cc “不是，母亲收养的。”
“她撒谎，她戏弄我，”妮蒂亚懊恼地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傲慢极了，她告诉我她是你的情人。”
佐铭谦摸着她的脑袋唇际微微勾起，“你信了。”
“她看起来很认真，不像撒谎的样子。我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你的模样。”妮蒂亚自顾自地说着，又茫然地对上佐铭谦的双眼，“她亲了我。”
平静的神情下，阿秀对江韫之的妄想猛然扑向他，他与妮蒂亚对视着，却失了神，最终他说：“以后离她远点，不要再来这里了。”
“你生气吗？”
“你只是被她骗了而已。”
“我知道。她很难相处，现在我希望永远都不要再看见她。你知道吗？她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就哭了，哭了好久。而且她抽烟、喝酒，昨天晚上喝酒，刚才又喝酒。也许你应该跟她说少喝点，对身体不好。”妮蒂亚一边说着，一边由佐铭谦搂着上了副驾驶，她趴在车窗上认真地看着他。
“我会的，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不要生她的气。”
“嗯。”
可能是喝醉了，也可能是没睡醒，郗良抱着酒瓶子看见佐铭谦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口，酸涩的眼睛连续眨了几下，确认是真的以后她猛地将酒瓶子一甩，瓶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瓶身里为数不多的酒水流了一地。她站起身，瘦削的手指揪着胸口的布料，“你怎幺在这里……”
“良儿，你应该知道。”佐铭谦看着她微微红肿的眼睛，惨白的脸色，无措的神情，心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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