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郗良在中午清醒,她看着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厅子,空气中一点残留的血腥味都没有,仿佛她脑子里关于昨晚的印象只是一场梦。
她问安格斯,“他的尸体呢?”
安格斯亲了她的额头一下,“扔了。”
郗良没想到他连尸体都能扔掉,“你不怕?”
“怕什幺?”
“他死了,我杀死的。”
“我知道。”安格斯像想到什幺似的说,“良,换作别人应该是要怕的,但是,我也杀人,所以我不怕。我们是一类人,知道吗?”他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诱骗郗良的机会,哪怕他现在还不确定她的来历。
郗良倏然想起苏白尘,想起佐铭谦,低头喃喃,“怕的都不是一类人吗……”
几天过后,一个下午,两天两夜没有出现的安格斯从外面回来后看见郗良正跪趴在地上呕着,更是在抠喉咙,吐出一堆酸水,也可能是酒水。她身边有几个空酒瓶,还有一瓶剩一半。她的睡袍和地上都是烟灰和烟蒂,两三包烟散落在地上已经空了一包。冰冷的空气中是烈酒、烟草和酸水交融出来的繁复的味道,刺鼻得令人难以忍受,连同她整个人都是臭的。
安格斯高大的身子走过去完全将郗良笼罩,寒冷的冬天她就穿了一件睡袍,身子单薄,他神色不悦动作粗暴地将她拎起来扔在沙发上,她抬起一张神情难过的小脸冲他呢喃,“难受……”
安格斯微微俯身粗鲁地摸着她的额头、脸颊,知道她并没有着凉发烧,恼怒的声音透着一股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谁让你又抽烟又喝酒?”
“难受……”郗良揪着他的风衣蹭着,仍然在干呕。
“哪里难受?”安格斯将她咸涩凌乱的长发都整理到她的背上,看到她捂着肚子骤然蹙起眉头,他问,“这里难受?”得到的是郗良胡乱地点头。“饿了?”他又问。刚刚比尔还跟他说她会自己买东西吃了的。
郗良扭着头,“饱了……”
安格斯直起身子,大手顺着她的背轻抚,疑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立即让她躺平,掀开她的睡袍,他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小腹,没有温度,还是平的。他连忙将睡袍拉好,脱下风衣包住她,然后抱着她有些失神地靠在沙发背上。她身上的臭味在刺激着他的底线,若不是蹭着自己脖子的小脸实在太冰了,他会直接把她丢开。
“多久没来月事了?”
郗良在他的颈窝间打了个带着酸味的酒嗝,“月事?”
安格斯望着天花板,修长的手指摸进风衣,抵在她的双腿间,通俗一点问:“这儿多久没流血了?”
郗良在浑浑噩噩中想起来一直被自己忽略了的事,眼睛当场泛红,“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死了?都是你害的……”她揪住他的衣襟。
安格斯叹息,“没人教你为什幺流血为什幺不流血?”
郗良愣了一下,将脸仰得更高,对着安格斯的下巴使劲吐着难闻的气味,“为什幺!我是女人,女人就要流血!哪有为什幺!”
流血流得理直气壮、毫不在意的人……
安格斯憋着气,抬手把她的脑袋按回胸前,紧紧捂着,让她的脸贴在自己胸膛上,没好气地说:“明年就会重新流血了,你不会死。”
郗良小巧挺直的鼻子跟他的胸膛挤压着,仿佛要塌了,嘴巴也跟布料摩擦,她没心思计较,脑子里只有自己会不会死的大事,“真的?”
“真的。”
从第一次要了郗良开始,安格斯潜意识里就忽略了这回事,直到这一刻,事情发生了,他莫名没有抵触,反而……他很想高兴,但她的浑身恶臭早在不知不觉中就把他难得的还来得及没破土的喜悦连如果】..c◎c根拔起,他没有感觉。
他将抵在她双腿间的手往上挪移,结结实实地放在她微凉平坦的小腹上,感受着她一起一伏的生命,也感受着他的种子在那里面发芽。
肚子被温暖厚实的大手覆盖,郗良舒服地哼了哼,不自觉也将手放上去,隔着风衣覆在安格斯的手上,用力捂着,“不要拿开……”
安格斯另一只手轻摸着她的头发,满意地勾起薄唇,“不拿开。”
这一刻的温情一直延续到深夜,洗干净吃饱饭的郗良静静地坐在床上,等到安格斯进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在发光,主动让他抱她。安格斯因此轻而易举地逗弄得她冰冷的身子灼热起来,再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欲望。
茫茫黑夜,凛冽寒风夹带细碎雪花肆虐,老树郁郁,直耸暗空,树影阴森裹着一层冰霜,一辆黑色轿车如鬼影般飞快闪过,撞破纷纷白雪。
疾驰的车子抵达目的地后发出沉闷的刹车声,从驾驶座下来一道修长的身影,披着黑色大衣,雪花如絮飘落在他的肩头。穿过小院,迈上台阶,没戴手套的冻得微微发红的手掌握上门把,喀嚓一声,门依然紧闭。他从容地在衣兜里摸出一根开锁工具插进锁孔,喀嚓一声,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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