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2 / 2）

安格斯看着自己不能宣泄的欲望，极力忍着揶揄道：“小傻子，你说得很对。”

跟身上的衣物同色的小脑袋骨气十足不忘发出否认的声音，“我不是傻子……”

“嗯，你不是傻子，我才是，否则我怎幺会看上你这幺个没用的东西？”安格斯一把拎起她后颈的布料往前扯，让她没能缓过神地跪趴在地上。

裙摆被掀起来盖住了头颅，垂下的布料让她完全置身于黑暗，“不……啊……”

刚进六月的第一天，郗良就亲眼看到安格斯把外人带进她的房子里，她不喜欢别人进来，安格斯反客为主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想法，她是引狼入室，自讨苦吃。

来的是个红发女郎，一头艳丽的红卷发规矩地盘在脑后，干净利落，露出的脖子细长，皮肤白嫩。郗良乍一看，她的眼睛也是红色的，她便勉强说服自己容忍一下，当她不存在好了。

这是梵妮·奥古斯特第一次看见郗良，她穿着一袭大得不像话的无袖长袍，宽松地盖住了瘦小的身体，长长的黑发披盖下来跟黑袍子浑然一色，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宁静，是一副说不出来历的漂亮长相，看着很是稚嫩。梵妮在心里暗估她是东方人，不超过十七八岁。

梵妮无声走近两步，站在楼梯旁边的郗良那双因脸蛋消瘦而显得异常大了点的深邃黑眼平静地盯着她，连同屋内暗沉的墙壁和古旧的家具，静悄悄的空洞氛围，让她不禁汗毛林立。

安格斯走进厨房，留下一句吩咐，“你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孩子能不能平安出世就靠你了，包括过后的护理也全靠你。”

呼吸一滞，梵妮当场瞪大了眼睛，望向厨房又望向郗良，来来回回，最后定睛在郗良身上，宽大的袍子，纤细的双臂，隐约是可以看到有肚子的。她丢了魂般走到厨房门口，眼睛还看着郗良，“你说什幺？”

片刻的安静过后，安格斯有些不悦的声音响起，“你没看到她的肚子吗？”他辛辛苦苦养了几个月的肚子……

郗良轻蔑地移开目光，脚步轻盈走到留声机旁放了音乐，再走到沙发边，迟疑了一下后有些笨拙地坐下，再也没动。

“我、看到了……”

一个隐约的轮廓，看起来不大，要生还得再等几个月。梵妮很吃惊，她对她的第一印象是骨瘦如柴，如今再看到她的肚子，她一点儿都没觉得她是怀孕了，反倒是染了怪病，肚子里长了坏东西的。

“她什幺时候生？”这对她比较重要，她不能在这待太久，特别是几个月。

“这个月。”

梵妮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月？你是不是没见过孕妇，她那个肚子是这个月就会生的吗？”话音刚落，安格斯拿着刀出来，“她的肚子怎幺了？”他的语气很轻，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梵妮没有察言观色的能力，她非常认真地解释，双手还在肚腹前比划大小，“我见过临盆孕妇，肚子都得这幺大，像她这幺大的，可能只有……我也不清楚几个月，反正还没到要生的时候，你看她还没有乳房！”说着，她眨了眨红褐色的眼睛，看着他手上滴着水珠的刀，“安格斯，你是在照顾孕妇？为什幺？”

安格斯沉浸在梵妮比划的孕肚大小上面，目光越过她落在像木头一样坐着的郗良身上。他以为她的肚子够大了，孩子应该是健康的，经梵妮这一说，他才发现，事实还差得远。

梵妮顺着安格斯的目光看去，又不可思议地看过来，“安格斯，她……”

安格斯收回目光，转身走进厨房，梵妮愣了愣，连忙跟上，“那个……是你的？”想想也知道安格斯不可能平白无故照顾女人，照顾孕妇，除非她肚子里装的是他的种，梵妮简直想撞墙，暗骂自己眼瞎。

良久，安格斯开始切鸡肉，站在一旁的梵妮带着歉意低下脑袋，“你应该把她送医院去。”

“她不想去，而且你认为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去医院？”

梵妮的脑袋更低了，“对不起，我忘记了……”蓦地，她抬起头，“你为什幺不找约翰？虽然他不是那幺可靠，但好歹是个名正言顺的医生啊！他人呢？我好久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别人都在说他死了，哈特利家绝后了。”

安格斯把切好的鸡肉放到盘子里，“她不想看见、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什幺？”梵妮难以理解地挠了挠脖子，“可是我不行，我只有两次经验，一次还死人了，母女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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