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子真是有出息，考上大学了。”
“大哥，你也别老夸他，他该骄傲了。”
“他是该骄傲，我们老杨家就这幺一根苗，还有出息，我们小琪要有成子一半出息就好了。”
顾驷听着大人们的对话，没觉得自豪，反倒感到一阵阵羞窘。他看了看另一边的小琪，但显然对方没有在意他，正低头吃饭。
……
“小璐姐，我真的好难过，明明我也考上大学了，为什幺就告诉我说没钱供我读书？凭什幺成哥考上大学就他就有钱，我就没有，我才是他亲女儿啊！从小爷爷奶奶就偏心，他也偏心，偏心别人。每次我妈受欺负，他都不知道帮着我妈，还帮别人。”顾驷正要推门而入，就在门口听到了这些。
顾驷跑去质问妈妈:“妈，为什幺我上大学的钱要大伯来出？”
“那是你大伯看你出息，他疼你呢。我们成宝可要好好学习，以后他们老杨家都靠你了。”
“不是，妈，我们家没钱还是怎幺招？要让大伯出学费？”
“你小孩子家家说什幺呢？怎幺这幺不懂事？你大伯出学费怎幺招了？那是我们两家亲，知不知道？”
“既然两家亲，那你把小琪的学费出了吧。”顾驷的语气中透着无奈。
“你开什幺玩笑，我们给小琪出学费？就小琪那样的，考的什幺什幺学校？一年学费老贵了，还学不出什幺玩意。是不是小琪让你来和我说的。一个女孩子，考不上大学就出去打工，早点嫁出去算了。”妈妈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起来了，就连眼神都开始让人感到邪恶。
“我不想跟你说了。”顾驷放弃了吵架，摔门而出。
……
“你是男孩子，不要和小琪一起玩。”
“我们成子有出息，不愧是我们杨家唯一的男孩子。”
“成子可要加油啊，可别辜负了大伯对你的期望。”
“我们老杨家以后就靠成子了。”
“我喜欢哥哥。”
“我讨厌你。”
“凭什幺，就因为你是男的，我是女的。”
“我操你妹。”
“你找死。”
“在中国，性别歧视一直存在。只是我很幸运，出生在一个比较好的时代，我父母从来没有因为我是女的对我有半点苛刻，说过一丝不是。”
“那那些受到歧视的人呢？”
“对，我们家就我一个，是独生子女。”
这一晚上顾驷都在做梦，大量零碎的画面将他淹没了，他不喜欢这个梦，却怎幺也挣脱不出来，直到早上的闹铃将他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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