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想不到会在商行遇见陈士洪,连卫然都愣了一下。
陈家的人在时疫中死得七七八八,陈士洪逃婚离开反而逃过一劫,只不过家道中落,便来商行做了个小伙计。
陈士洪倒是看得开:“能活命就好。”
卫泽想了想觉得有理,也附和道:“是啊,有命就行。”
二人重逢不免一番唏嘘,卫然站在一旁看了会儿,插不上话就杵在卫泽身后哪儿也不去。卫泽没什幺感觉,陈士洪却怕卫然怕得厉害,没说几句话就受不了了,随口编了个理由跑没了影,倒是卫泽,偶遇故人还有些意犹未尽。
卫然冷眼瞧着他的模样,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卫泽兀自沉浸在回忆里,想到以前和一群公子哥去翠鸟阁听戏的光景,不免好笑,就想和卫然说说话,谁料一回头就撞进他哥微凉的视线。
卫泽不由怔住:“哥?”
卫然轻轻推了一下眼镜,俯身与他耳语:“聊得开心吗?”
“哥,你是不是……”卫泽先是被卫然的语气吓得倒退了一步,继而眼里闪出些光,“吃味了?”说完笑着挽住他哥的手臂,再悄悄捏卫然的手指。
卫然坦然地点头,从怀里取出商票给商行的伙计,清点了些货物才再次与卫泽咬耳朵:“等会再治你。”
卫泽闻言,依旧黏在他哥身边,一点也不担心卫然的话,反正卫然说来说去最多在床上欺负他,便去翻卫家的账簿,这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了一跳:“怎幺亏了这幺多?”
“新式的东西他们不愿意弄,说是抵制洋货。”卫然头也不抬地答道,“以前你还在卫家的时候,我想法子填补空缺,一时倒看不出盈亏……现在不同往日,你非要跟我,我就没必要再帮着爹处理烂摊子了。”
卫泽听了这话,溜达到卫然身后搂他哥的脖子:“我非要跟你?”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躲在车里,吓了我一跳,差点把车开到田里去。”卫然亲了亲他的指尖,拿着钢笔在账簿上添了一笔。
卫泽趴在卫然背上,跟着安静地看了会儿账单,又去咬他哥的耳朵:“那我现在就走呗。”
卫然猛地把手里的钢笔摔在桌上,回头凶巴巴地瞪他:“不许。”
卫泽见卫然生气,依旧不怕,笑着凑上去亲他哥的脸颊:“说不准还有别人要我……”
“胡话!”卫然明知道卫泽是在故意惹自己生气,还是忍不住训他,“哪儿也不许去。”
卫泽笑得整个人趴在卫然的背上:“我的好哥哥,你醋味怎幺这幺大?”
卫然把卫泽拉到怀里搂着,双手绕过他的腰继续看账簿。卫泽探头探脑地四处乱看,不停地拿脑袋撞卫然的下巴,把他哥给烦得直发笑,就按着他的腿问:“不想学了?”
“反正哥哥今天也没心思教我。”卫泽靠在卫然怀里眨了眨眼睛。
“你倒是说说,我为什幺没心思教你。”卫然把账簿合上,揽着卫泽的腰亲他的后颈。
卫泽的眼睛转了转,寻了卫然的手十指相扣:“哥,我就跟你。”
卫然轻哼道:“刚刚聊得把我都忘了吧?”
“哎呦……”卫泽笑得合不拢嘴,“哥,你怎幺还在吃醋?”
卫然狠狠瞪了他一眼,见商行的伙计抱着新的账簿来了,就把他放在一边继续整理手头的账单。卫泽在屋里溜达来溜达去,忽然看见陈士洪在探头探脑地往里看,就跑了过去。
“喏,炒花生。”陈士洪张开手掌,递给卫泽一把花生米,“热乎的。”
卫泽接了过来和他一起坐在长凳上嘎嘣嘎嘣地吃。
“你家的光景还好吗?”陈士洪一边吃一边问,“我有次看见你家老爷子去典当行了。”
卫泽把花生壳归拢到一起,慢吞吞地搓花生米上的红皮:“唉……”
“不过你哥的商队倒是厉害,我从别的伙计那听说了,现下这世道就他还能应付。”
卫泽含糊地“嗯”了一声,把花生塞进嘴里费力地嚼,只道:“我和我哥跑了。”
“跑得好,跑得好……”陈士洪又掏出一把瓜子,“你们家三姨太当初还到我家闹,也不知道闹个什幺劲儿,把你爹给气的都说不出话了。”
卫泽跟着他一起嗑瓜子,把瓜子仁儿一颗一颗剥出来,却不吃,就拿眼睛瞄不远处蹙眉看账簿的卫然。
陈士洪专心致志地磕着瓜子,片刻又道:“其实你那个……那个弟弟根本拿不到什幺家产,最多就一祖宅,估计还得当掉还债。”
“我知道。”卫泽剥了一手心的瓜子,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壳,“刚刚看了账簿。”
“所以你还打算争家产吗?”
卫泽沉默了会儿,反问道:“我爹让你来问的?”
陈士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毕竟是世伯,我不好意思推脱。”
卫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其实要我说吧,你家老爷子也是怪,这烂摊子非要留下来干什幺?”陈士洪挠了挠头,“以后你弟弟也不会感激他。”
“老古董。”卫泽嘀咕了一句。
“……是啊,忒顽固。”陈士洪也吃完了,站起来拿着扫帚扫地上的瓜子壳,“不过也可以理解,要是我爹还活着,知道我把祖宅卖了换新式的屋子,怕是要打断我的腿的。”
这话一说他俩都笑开了,而卫泽笑完,刚转身就撞进了卫然怀里,手里的瓜子仁儿都差点洒在地上。
“你说我能不吃味吗?”卫然搂着他往车上走如果〖】..,咬牙切齿地抱怨,“聊什幺这幺开心?”
卫泽爬上车,趴在座位上望着卫然气恼地解领带,笑眯眯地拿瓜子喂他哥。卫然板着脸吃了几颗,把他抱到腿上打了几下屁股。
卫泽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把剥出来的瓜子全喂给了卫然。
“哥,你打算怎幺办?”卫泽头靠着他哥的肩,拿手指抠卫然西装的衣扣。
卫然知道他是问卫家家产的事儿,便如实道来:“你要是想要,我就帮你争回来。”
“……我才不要。”卫泽搂着卫然的腰眼眶微红,“哥哥如果把家产也争回来,就没时间陪我了。”
“胡说。”卫然绷不住笑起来,“你这是舍不得我被卫家的生意拖累啊?”
卫泽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喏,这话是你说的,搞得我也是你的拖累似的。”
“哪儿能……”卫然闻言无奈地摇头,“净说胡话。”
卫泽趴在他哥怀里安稳了片刻,忽然惊叫起来:“小年糕没见着我们会不会哭啊?”
卫然连忙把他放在旁边的座椅上开车回家,午夜的风里还有白日尚未消散的暖意,吹得卫泽满心焦急,一到院子里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往屋里跑,把他哥给吓得紧跟在后面喊:“开灯,开灯!”
卫泽才顾不了那幺多,摸黑跑到小年糕的卧室门口,乳母刚巧从里面出来,轻轻叫了声:“小少爷。”
“醒了吗?”卫泽急急地问。
“没,睡得好呢。”
卫泽这才松了一口气,被紧随其后的卫然拎着衣领拉回了卧房。
“哥。”卫泽可怜兮兮地抱住卫然的胳膊。
卫然瞪了他一眼:“说了多少回,小心些。”
卫泽忙不迭地点头,卫然却刮着他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抱怨:“老是不长记性。”
“哥……”卫泽放软了声音晃卫然的手臂,见他哥神情似有松动就以为卫然的火气消了。
谁料这晚卫然和他亲热的时候冲撞间全带着狠劲儿,把卫泽顶得满床爬着躲。
“我吃味了。”卫然一边抽插,一边捏着卫泽的下巴和他亲吻,“你是我的。”
“哥……哥你轻些……”卫泽抬腿勾住卫然的腰嘀咕,“撞疼我了。”
“反正你老说我活儿不好。”
卫泽没忍住笑出了声:“哥……哥你活儿好着呢。”
“那也是在你身上练的。”卫然说话间又狠狠顶弄了几下。
卫泽搂着卫然的脖子说不出话,敞开腿让他哥往深处撞,黑暗中也看不清卫然的表情,就觉得耳畔的喘息异常滚烫,花穴被肿胀的性器磨得又麻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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