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于窦太后,又或者是后宫女子,子嗣亦然是要把握其中的一部分。
便如窦太后,此时即便退居后宫鲜少插手前朝,不也是因为有了个皇帝儿子,才能生活的如此惬意?
尤其是再见到窦家渐转劣势,窦太后更是立时收手,一如高莲华,能不参与其中就不要淌浑水。
少了窦太后的从中斡旋,又多了高廷华的果断背叛,窦智冑的计画自然难以如他最开始预期,那般轻易让他能从牢中出来。
群龙无首,用来形容此时此刻的窦家,自是再好不过。
听着薄长定在朝上一笔一笔列出窦家罪名,蓝琼鸾微侧过头,目光轻轻晃过高莲华淡然的模样,心里却莫名地一跳。
蓝琼鸾从来不会小看自己的预感,虽不明白那突如地心颤是因何而来,但不妨碍她收敛起分散的精神。
与高莲华的置身事外不同,蓝琼鸾暗暗捏紧拳头,仔细地听着薄长定的话,就怕有任何麻烦与高莲华扯上关係。
越听,蓝琼鸾脸色就越凝重。
虽说事情确实来的紧急,高慕华是不得不提早收网。但薄长定在当中所提起的贪污又或者是盗用军粮,早在窦智冑被关进牢里前,就已经找好替死鬼。
甚至还有几个已经『畏罪自杀』,真要算起,窦智冑也不过是失察……可要真只判窦智冑失察之罪,岂不就是纵虎归山?
要让窦智冑有了喘息的机会,怕要扳倒,就只能再等十年,重新收集罪证了。
蓝琼鸾不相信高慕华会因为外敌紧急,就放过这难逢机会,轻易处置窦智冑。
果不其然,蓝琼鸾心头才刚浮现这疑惑,就见薄长定脸上的骄矜散去,脸色凝重地沉沉跪下。
「陛下……」薄长定尾音细微地颤抖,也不知是因为兴奋又或是真切愤怒,「除了以上罪责,还有一事,微臣要请圣上决断!」
「喔?」高慕华一向温和的面容发黑,横起的眉毛勾出凛冽的弧线。
仿若真是初次听闻那些罪证,心头燃着难以遏止的愤怒,高慕华压指成拳,指甲深深烙进手心,站起身就是一声怒喝:「莫不会是除了薄特使前头所言,窦智冑竟还有别的罪名?」
俯下身,薄长定一脸惊恐,那怯弱模样,好似光说出那罪名,就已为罪大恶极。
「臣……」举起奏摺的手指发颤,薄长定突然连话都说不好:「臣口说无凭,还请陛下过目。」
李德富闻言,忙机灵地亲自下台接过奏摺,一点不敢耽误便将书信转交到高慕华手上。
就是再放轻脚步,于瞬间沉寂下来的大殿里,李德富那急促的跫音仍如擂鼓,狠狠震在众人耳边,勾起浑身颤慄。
直至声响消失,未有半分歇息机会,随之而来的,即是看完奏摺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天子之怒:「好个窦智冑,竟是一手遮天到通敌之事都敢做出!」
此时的愤怒不同早先做戏,就是看了好几遍,高慕华的滔天气愤依旧无法平息。
狠狠一甩手,奏摺遂脱离了帝王的手,凑巧落在高莲华脚边。
反射性往奏摺看去,高莲华耳目极敏,淡扫亦然清晰可见上头密密写着的字句。
『神宗十四年,齐国之祸定罪于贤贵妃齐氏,神宗念曾育有皇嗣赏毒酒一杯;而今却寻罪证,足以论定当年之罪,实为齐氏代领其罪。』
目光下移,高莲华眼眸定在最后一行,心里莫名抽痛──『齐氏枉死,连其出生不满足月即夭折之三皇子,亦给神宗迁出皇陵,终生无名,不入皇族族谱。』
终生无名?真是没想着,就是皇子出生,到头却也与他这乞丐一般,连个属于自己的名讳都没有?
无声嗤笑,高莲华对这事转眼就忘,却没注意到薄长定自奏摺坠在他脚边,就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发现到他眼眸一闪而逝的嗤之以鼻时,更是诡异地瞇起眼,弯出有如灿笑般的月牙弧度。
恰如嘲讽,恰如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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